年長的就這麼幾個,落后人一步也不是個事。
嗣謁也在想這個事,四哥提的這個,都對!可不是一天能養好的,這次變天,沒再倒下,就這麼慢悠悠的還能轉悠,就已經是進步。再想要的更多,怕是不能。想起那把掛在書房的弓,他每日都拉,但進步甚慢。
這種事也不是一兩天一兩年能練出來的,所以靠著好了拿軍功,這不是辦法!
才要說話呢,就聽見自家院子這邊歡呼雀躍的,這是自家福晉又干啥呢?
到了門口,他就朝里指了指,“四哥進去坐坐?”
四阿哥抬腳就走,院子里只剩下六弟妹一個主子,沒有主子的允許,能那麼大的靜嗎?必然是六弟妹作妖呢!
不穩重,沒規矩!
也還好吧!看爺的福晉多能干,跳的渾都汗了也不停,這會子看見他了,還笑盈盈的,一臉要邀請的表。
但這個真不行,爺可跳不了這個!
不過跳繩是真的有好呢,每天幾千下,等到七阿哥大婚的時候,裳一上,瘦了!
脖頸有了弧度了,臉也沒那麼大了,穿上新做的服也有了腰了。
二福晉還問說,“這是在宮里不習慣,瘦了吧?”
五福晉才笑,“整天的能聽見那邊山呼海嘯的,歡快著呢。聽丫頭們說,六弟妹跳百索跳的可好了。”
“天冷了,悶在屋里越發的渾不舒坦。活活,出一汗,覺得哪哪都好了。”
四福晉趕說,“好的,六弟那邊傳太醫傳的了,可見這麼著是對的。”
桐桐就笑,四嫂這人,其實還好的。
那邊三福晉咳嗽了幾聲,“我是有些癥候,這幾日才好些。”
然后說起了養生,之后又招待宗室眷們。四福晉知道桐桐不認識人,就到哪都帶著,混一混,就把這幾日的忙混過去了。反正宮里又多了一個滿是書卷氣的七福晉。
這邊的婚禮才辦完,就又聽說大福晉發了。知道了就過去吧,這些兄弟里,也就老大家添孩子了!已經生了三個嫡格格了,這兩口子盼阿哥都盼瘋了,結果呱呱墜地的,還是個閨。
賀喜當然是得賀喜的,不過……這種事,對吧!當時就人覺,這老天爺咋就不長眼了。給皇上生個長孫怎麼就那麼難。
看吧!這剛給老七大婚送完禮,接下來該大阿哥家的四格格洗三滿月。
桐桐這邊正對著賬本子發愁,四福晉送來了準備的洗三禮的禮單,都不敢看人家準備了啥東西,心里還嘀咕著,那天看冊子,好似這兩天還有兩位庶母妃的生辰要到了,兩位雖然都只生了公主,但這意思還是得到的。這又是一筆開銷!
于是,整晚上,自家這位阿哥爺就在聽他福晉跟算賬,那小吧嗒吧嗒的,翻過了賬目就清了,比請十個賬房先生都好使。
反正算來算去,把的全部嫁妝都加上,兩人還是缺銀子。
銀子銀子,從哪弄銀子?
的日子一直過到了快過年,終于他給找到了機會了。
這一日,聽到前朝的消息,說是老子那邊的彼得大帝,派了人帶著國書來了。這一隊人是荷蘭人的商人,一共一百七十人了,從莫斯科到京城,足足走了一年的時候。
因著帶著國書,皇上要設宴款待。一下子見那麼多黃綠眼的人,都好奇呀!都想去瞧瞧,以前的六阿哥不湊這種前朝的熱鬧,這次他也好奇,兄弟們都去,那咱也去吧!
桐桐一聽自家爺要去,都恨不能把熊皮大氅給穿上。真有這個大氅,是人家的好四哥得的,給他六弟送來了。可惜,這玩意太沉,他六弟的小板扛不住。
沒法了,就穿小羊皮的,暖爐抱著,坐肩輿的時候把這熊皮的蓋在上。然后又叮囑趙其山,“別管別人,要是大殿里冷,就給爺蓋在上。”
這出一趟門,給折騰的呀!
嗣謁都有點后悔非要去了!可到了那邊,他就覺得值了!
因為,他含含糊糊的,總覺得他能理解這些個老子邊說邊比劃的意思。翻譯這個事,有理藩院那些人去做。他們皇子阿哥的課業里,有洋文。有興趣的可以好好學,要是力不濟,也不強求。他這況,一直也沒強求,師傅沒提過,給他的書他都沒翻過。可如今,他猛的覺像是能聽懂對方說的,這不由的就看著對方的時間就有點長。然后對面一個在使團里看起來有些地位的家伙,明顯是喝的有點多,舉著杯子過來了。
他吩咐了兩句,趙其山搬個凳子給放在邊上,請這個老子坐了。
四哥朝這邊看了幾眼,他微微擺手,表示沒事。
然后順手撈了那邊老七桌上的酒壺,給這老子滿上。不敢人家覺得自己太通,于是連蒙帶比劃的,跟這人就搭上話了。
這家伙的名字聽上去像是‘大安’,那就他大安。
大安喝的多了,開始吹噓起來,什麼都說。他說他之前是個船工,在他們國家,造船怎麼著,造的船只是什麼樣的。越聽這里面的道道越深,他立刻發現,這個做荷蘭的國家,造船技比大清高明。
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是個機會!
于是,宴席結束,他摘了自己腰上的玉佩送給對方,跟對方稱兄道弟,看著他跟同伴吹噓手里的玉佩,然后一起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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