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婚給六阿哥胤祚!
西林覺羅家沒人高興,可還得笑給宮里的人看。
接了旨意,面面相覷,接下來怎麼辦呢?
準備嫁妝呀!
西林覺羅家不顯赫,家族親近的有,但也不多。關鍵是,誰都知道六阿哥的況,所以呢,你就是做了六福晉,大家又能跟著占多便宜呢?
賀喜是該賀喜,榮耀說起來也榮耀,但就是大家傾全族之力,給你撐面子,這個就有點難了。
家家都是面子活,這一家送兩抬嫁妝,那一家送兩抬嫁妝的。那箱子不小,可里面搭著一塊板子,東西真就只能放一半的量。
這一樣的皇子福晉,好歹比對著四福晉那邊準備吧!要不然也太不像樣子了。
鄂拜的意思是咱不著急,“孩子的年歲尚小,要完婚,且得等兩年。有這兩年的時候,也盡夠了。”
他愁眉不展,跟家里的老爺子商量,“若是不,便得從戶部借些銀兩出來。副都統法喀大人家的姑娘,指婚給七阿哥了。”
人家從二品的職,家世顯赫,這嫁妝簡薄不了。
“張保職不高,但人家卻是伯爵府邸,家族繁茂。”五阿哥人家好好的,將來怎麼也是個有實權的爺呀!家族就是往里搭錢,這屬于付出能指回報的。
自家這種的,無奈的很。
圖彥突皺眉,不是不心疼孫,疼是真疼!滿打滿算就兩孫一個孫子,大孫還嫁的遠了,去年才嫁人,因著遠嫁,給陪嫁了不了。如今再借債陪嫁?孫子還想科舉仕,這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借是好借,就是沒有指婚這事,去了人家戶部人家也都給借的。那朝廷的銀子外借,人家管這事的犯不上得罪人。
可是吧,這真要借的話,一則顧慮這借起來容易還起來難。二則,傳出去不好聽呀!嫁妝簡薄是面上不好看,但借錢陪嫁,傳出去面上就有了?
鄂拜一聽,理也確實是這麼個理。
可就算是等兩年娶親,自家也湊不出一副皇子福晉的嫁妝來呀。
正一籌莫展呢,禮部來人了,說是婚期定下了,就訂在九月十五,說這一天是好日子。
可現在都八月初了,秋意已經上來了,一個半月之后嫁閨,啥意思呀?
塞了荷包過去,就跟人家打聽呢,看有啥沒有。可人家那的很,拿了你的銀子,只吐出兩日子:八月二十一,五阿哥大婚。十月初三,七阿哥大婚。
集中一塊辦三個皇子的婚禮,好是嫁妝準備什麼樣,都說的過去。時間太張了。
可壞卻人不敢想,這麼快準備婚禮,只能是六阿哥的又不好了。
這幾乎是不用打聽,就能猜到的事。
怎麼辦?能不嫁嗎?能想法子把日子拖過去嗎?
不能!就是人現在沒了,那也得守著門寡,回頭得把人送進去。
與其這樣,還不如趕把婚禮辦了,說不定就有轉機了呢?要是一親,人好了,自家孩子有好日子過。要是真沒了……不敢想。
真是一家子急的直上火。
桐桐想起口那怎麼也下不去的印記,對宮里倒是期待了起來。嫁妝的事,是這麼想的,“阿瑪是國子祭酒,哥哥以后也走仕途,論起清貴,這世上哪里還有比書更清貴的東西?抬數不夠,書來湊。不論是什麼書,經史子集也罷,游記雜談也罷,甚至于桑農經濟醫書話本,到什麼就買什麼。新書面,舊書誰也不敢說那不值錢……”
主要是想找醫書,覺有病!
是這麼想的,但是家里人不會這麼想。聽了掰扯了一堆,只留了兩句話:“胡鬧!”
桐桐就道,“宮里面,家之類家里多有些就可以了,這東西很不必多了。留著銀錢,不比換那笨的家伙面嗎?再者,其他人帶著書不倫不類,但是兒不一樣呀?六阿哥子不好,咱們滿大街找醫藥類的書給我陪嫁,難道別人還能指摘我不?咱也不要別人的孤本,有手抄本也是好的。這東西也不能拿銀子去量,您說呢?”
也算是有道理!
于是,真就出去滿世界淘換去了。
索卓羅氏看著閨瘦了一圈的臉,到底是沒敢說不吉祥的話,只道:“再不濟也是皇家,不了你一口飯吃……”
再多的,當真就犯忌諱了!也怕說了不好的話,平白咒了自家姑爺。
轉天,務府就送來一個嬤嬤和倆宮。嬤嬤一張見人就笑的臉,“老奴姓張,請姑娘大安。”
“嬤嬤請起吧。”桐桐說著,又打量了這嬤嬤兩眼,“嬤嬤以前在哪里當差?”為什麼看起來也這麼面呢?
“回姑娘的話,老奴在永和宮當過差。”
德妃邊的人。
賞了銀子就朝后面倆丫頭看過去。張嬤嬤指著認了,一個櫻桃,一個水仙,兩人齊刷刷的過來請安。
桐桐大致看了兩眼,給了倆丫頭賞銀,就把人又打發下去歇著了。這些人在大婚前一直就在,但真正服侍的卻也暫時別用人家。
索綽羅氏和老太太舒穆祿氏正愁呢,沒想過孩子進宮,這家里的嬤嬤和丫頭都上不得臺面。這帶出去了,可怎生是好?
可這嬤嬤屬于可帶可不帶的,桐桐就說不帶了!真給把嬤嬤再找來,不合適。總覺得不是得了怪病,就是上有。太親的人帶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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