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遲呼吸一滯，“隻是數人罷了……”

“數人？”墨初搖搖頭，“一個流氓欺負弱子時，其他的男人在一旁觀看，他們也沒有對那子做什麽，可是那子會原諒他們麽？”

楚遲說不出話來了。

“你不曾為惡，可是你確實在冷眼旁觀，高高在上。”

瞪圓了眼睛，“那麽便不要怪那子複仇時，也累及無辜了。他們不無辜，教……死有餘辜！”

話音落，楚遲便聽見外間一陣喧鬧聲響了起來。

了明站在門口，聲音低沉，“殿下，他們全都去了墨家的院子。”

墨初涼薄一笑，“放心，沒這麽快，扯皮還需要一段時間。”

楚遲衝著了明擺擺手，“若有無辜之人，盡早轉移出去吧。”

他話音落，了明的影便消失在雨幕中。

楚遲這才重新打量墨初。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小姑娘竟然可以如此淡定兇殘。

不過……竟然覺得又理所當然。

本就在地獄，自然不曾見過人間。

“那麽，若是本王不在，你又該如何呢？”

墨初扭頭看著他，角笑意叮咚，吐出的話卻是讓楚遲心頭一滯，“自然是委於秦相爺了。”

笑得燦爛，“秦相爺是最喜歡追求刺激的，我與母親共侍一夫，他自然是樂見其的。”

楚遲張張，卻是說不出話來。

的確，這是最好的保存命的手段了。

如此一來，墨初不必再忍墨府的磨礪，也不用嫁相府，被秦相夫人折磨。

墨夫人被玷汙了，墨衍行自然也不會站在那邊，反而是送上門去贖罪的墨初，會為墨衍行最喜的兒。

而墨初隻需要呆在墨府中，靜靜的等待著秦良的臨幸便可。

果然是一箭雙雕的好手段，但是楚遲卻覺得自己角發苦，第一次慶幸自己在這裏。

於今夜，於此刻，站在墨初的麵前。

墨初巧笑嫣然的看著楚遲，“如此，墨初的確是承了殿下的大恩大德，也的確需要借殿下的勢，活下來。”

“活下來”三個字輕飄飄的，像是一滴很小很小的雨滴落在青青草地上，但是卻是沉重得楚遲幾乎快要接不住了。

眼前的丫頭明明小小，又弱可欺，但是卻是被到這樣不堪的份兒。

不過是為了活下來。

“那麽本王的東風，墨二姑娘盡管借去就是了。”楚遲突然啟一笑，“但隻有一點，墨二姑娘要記得，這東風的利息可是不小的，從今以後，你便是本王的人了，知道嗎？”

墨初淺淺一笑，“還殿下垂憐。”

*

而另一邊，王泓和墨姝已經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院子中，看著圍了一圈的僧人差點當場暈厥。

“小姐。”雲兒攙住不住哆嗦的墨姝，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是……二小姐吧？”

話音落，便見秦良一臉鬱氣的從房中大步走了出來，整個人猶如修羅鬼煞一般，看著院中雀無聲的眾人。

“諸位，這是做什麽？”

他冷笑一聲，諸位僧人便不敢再同他對視，惶惶低下了頭。

“泓兒，把諸位師傅都給安頓好了。”秦良冷哼一聲，轉頭看到瑟瑟發抖的墨姝，與墨夫人相似的臉頰上一片緋紅之，緋紅之上又有恐懼浮現。

他冷冷的瞪了王泓一眼，王泓急忙眼觀鼻鼻觀心的垂下了頭。

“你，跟我進來。”他抬手指著墨姝，墨姝的子不自覺的抖了抖，下意識向王泓求救，王泓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轉開了眼。

墨姝沒法，隻好跟著秦良進了屋子。

一抬眼，便見到墨夫人雪白的手臂搭在床沿上，整個人被沒頭沒腦的裹在被子裏麵。

嚇壞了，雙一跌坐在地上，秦良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站在的麵前，“墨初呢？”

墨姝戚慌抬頭，愣愣的看著秦良，角嚅囁了幾下卻是答不出話來。

“說話。”秦良不耐的看著墨姝，見還是愣愣的跪坐在地上，一腳便踹在了的肩膀上。

“啊！”墨姝吃痛，不控製的痛呼一聲，而此時床榻上的人突然悶哼一聲，“咚”的一聲滾落到床下。

墨夫人睜開眼，與墨姝朦朧的淚眼四目相對。

“哇，娘親！”墨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手腳並用的往墨夫人邊爬去。

墨夫人覺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碾過一樣，連手指頭都提不起勁兒。

這可真是太過悉的覺了……心頭一凜，恍然一抬頭便對上秦良冷冰冰的目。

不好！

心頭一個咯噔，墨姝卻已經大哭著爬到了邊，正惶惶不可終日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這是怎麽回事兒，娘親……”

“乖，別哭。”墨夫人強忍住的不適，了墨姝的額頭，“相爺還在這裏呢，別哭，我們都被墨初那小賤人給設計了。”

墨夫人很明顯，事已至此，隻有想辦法善後才是正經的事。

秦良冷眼瞧著墨姝將墨夫人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一不。

墨姝期期艾艾的看著被裹在被子裏麵的墨夫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

墨夫人卻是“唰”的一下子便將那被褥摔在床上，巍巍的站在地上，聲安道：“去給娘親拿一裳過來。”

秦良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盯著這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婦人。

倒也不是他所想著那樣不堪……

將墨姝轟出了門，墨夫人才無力的跌坐在床榻邊上，目盈盈的著秦良，聲音像是能掐出水來一樣，“相爺，人家起不來了。”

半遮半就的將那被褥重新拉到前，咬著下，迎還縱。

秦良冷笑一聲，卻是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墨夫人邊，將又沒頭沒腦的塞進了被褥裏麵。

手鑽進被褥，揪著雪團了奇怪的形狀。

“墨夫人還真是熱，不知道墨大人知曉了會怎樣？”

“他哪有相爺厲害呢。”墨夫人輕輕的哼了一聲，臉龐瞬間紅了幾分，“此番妾很是盡興呢，不知道相爺滿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