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領了號進來的兩儀門的左長老,北宸道君。
此人一雙顧盼流波的桃花眼,披頭散發,花枝招展,自帶濾鏡,站那兒一笑,戚靈靈簡直能幻視背景里玫瑰花一嘟嚕一嘟嚕開放,實在不像個良家劍修。
戚靈靈:“哦豁!”
這不是剛才那本暢銷書《劍修的自我修養》封面上那位花男修嘛!
店里普通書籍都在五塊靈石上下,大部頭的也就十塊左右,而這本《劍修的自我修養》薄薄一本小冊子賣十八,書里一半都是自畫像,顯然是收割的。
戚靈靈由此判斷,這位北宸道君是修仙界的流量。
北宸道君眼神迷蒙,左眼下的淚痣像鉆石一樣閃閃發,捋了一把烏黑濃海藻般的頭發:“在下兩儀門左長老,道號北宸,戚仙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幾句正常的自我介紹,因為他的姿態、作、神,愣是說出了一纏綿悱惻的曖昧氣氛。
戚靈靈一秒鐘腦殘上:“哇噻,北宸道君本人比書上還要俊百倍!”
花男角微微一,是崇拜者,那就更好辦了:“戚仙子看過在下拙作麼?”
戚靈靈夸張地眨著眼睛:“當然!我最崇拜北宸道君了,《劍修的自我修養》我每天都要讀一百遍!北宸道君就是我的指路明燈,我就是因為崇拜道君才立志考羅浮的!”
系統:“……”您看的是《戲的自我修養》吧!
的態度過于浮夸,花男察覺一不對勁,這首富千金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但他沒放在心上。
腦殘嘛,多沾點,要不怎麼腦殘。
“多謝戚仙子抬,”他上客套著,把話頭引向正題,“聽說仙子要參加明日的試煉……”
戚靈靈一揮手:“不說考試的事,掃興。北宸道君能不能給我簽幾個名?”
花男:“舉手之勞。”
眼底閃過一道寒。
北宸道君心尖莫名一,就見“唰”地從乾坤袋里拽出一大捆紙,估著得有上千張,“砰”地撂在案頭。
“麻煩道君了。”
北宸道君花容失:“這些……都要簽?”
你管這“幾個簽名”?!
戚靈靈捂著心口:“我對北宸道君的心意是一般人的千萬倍,所以要千萬倍的簽名才能滿足。”
北宸道君被這壑難填的姑娘震驚了。
戚靈靈持續加碼:“簽名太單調了,道君從書里挑些金句出來寫寫。”
特簽能賣上價。
不等花男說什麼,戚靈靈已經站了起來:“道君慢慢簽,不用急,我去隔壁見幾個客人。”
北宸道君:“……”
沒有一點點防備,舉手之勞變了斷手之災。
……
戚靈靈見完最后一個訪客,北宸道君也已經含淚寫完了一千張特簽。
戚靈靈把簽名揣進乾坤袋里,心滿意足,不愧是劍修,腕力就是比一般人強,當紅流量劍修的特簽,賣十塊靈石一張不為過吧?
花男看著真心實意的燦爛笑臉,有些恍惚,他覺自己仿佛被薅了,又不太確定,于薛定諤的被薅狀態中。
戚靈靈送走神恍惚的花男,各個門派的禮也送到了。
只收了嵩、太衍和太素三家,其余的都退了回去。
系統不解:“宿主為什麼把其余三家的都退了?”
戚靈靈正盤坐在床上清點戰利品,耐心給不諳世事的試用期系統解釋:“把人全都得罪死了,不眾矢之的了。”
坑的那三家都不太做人。
嵩是書里的原師門,戲份重,薅起來價比高,太素是嵩的狗小弟,太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書中戚靈靈后期只是蹦跶兩下,所作所為罪不至死,但嵩為了討好權勢滔天的男主裴諶,生生下了追殺令,太素唯嵩馬首是瞻,太衍也向男主示好,派了執法堂弟子到追殺。
惡毒配最后不得不投奔反派,這三家功不可沒。
剩下三家沒參與,總不能因為腳氣和狐臭就替天行道。
“這盜亦有道。”戚靈靈說。
系統:“……”宿主,您的自我定位是不是有點偏差?
“那你怎麼薅了北宸道君?”
“我沒薅他呀,”戚靈靈驚訝,“和偶像之間的事能薅嗎?這充其量是的返利。”
偶像收割不收割,的供養,薅偶像也不薅,的返利。
系統:“……”好像也沒病。
說話間,戚靈靈已經把薅來的財清點了一遍。
嵩替結了醉月樓的天價賬單后,還送來了厚禮,其中包括各種常用的靈符,五品一百張,三品六十張,二品三十張和一品二十張。
戚靈靈剛才逛市場的時候了解了一下行。
不知名符師畫的普通七品靈符也要十來塊中品靈石,三品以上靈符,只有化神期修士能畫,一品靈符就是渡劫期大能的手筆了。
名門大宗要臉,一般不會讓自家的高品級符箓流市場,一張羅浮的三品靈符可以炒到一百塊上品靈石,還有價無市。
戚靈靈記得嵩一門劍修,應該沒什麼符修大能。拿起一張符箓翻過來一看印章,嘖,落款是太素宗——原來也是薅來的。
除了靈符外,還有兩卷古古香的心法籍,看裝幀就不是書店里那些大路貨,來送禮的弟子也說了,那是他們嵩不外傳的籍,掌門和八大長老特批贈與“宗門摯友”戚仙子的。
戚靈靈估著拿到黑市上賣掉,能換不靈石。
不過這兩樣都比不上第三件大禮——戚靈靈打開巧的白小玉盒,里面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瑩藍丹丸,縈繞著云氣,一看就很高級。
系統:“哇噻!定風丹!”
送禮的弟子說這是嵩藏的定風丹,如今配方早已失傳,藏有定風丹的門派不出三家。
真品就是真品,和不久前剛見過的那顆贗品不可同日而語。
系統:“有了定風丹,問道天階就不用怕了。”
戚靈靈:“開玩笑,這東西至值三萬上品靈石,怎麼可能自己吃。”
就算今年的試煉沒機會賣出去,也可以留著下一屆再賣,那時候想必地頭也了,門路也清了,說不定可以賣個更高的價錢。
退一萬步,就算賣不掉,也不會吃這顆定風丹。
吃了藥,就等于給了嵩宗一個現的把柄,鬼知道他們有沒有在藥上做什麼記號。
系統:“宿主,問道天階那關向來是淘汰率最高的,能通過的人不到5%,通不過試煉可是會被抹殺的啊!”
戚靈靈:“說不定我道心特別堅定呢。”
一想到能省幾萬塊,的道心就堅如磐石,別說爬樓梯,就是讓一路倒立旋轉后空翻上去都沒問題。
系統:“……”你明明只有搞錢的心特別堅定。
太素和太衍送來的東西也不,尤其是太素,有符修大能坐鎮,本來就殷實,何況還下了本。
除了拿手的符箓和天材地寶,最有意思的要屬一只“離婁師曠八卦蟲”,一只晶瑩剔的碧綠小蟲子,只有綠豆大小,裝在琉璃盒里,像一顆小小的珠寶。
系統心地科普:“離婁和師曠是我國古代神話中的順風耳,這種蟲子自鉆進人耳,即使修為像宿主那麼低,也可以隨時監視、監聽方圓十里的所有靜,是八卦的神。當然,如果對方有破解,或者修為在化神以上,這蟲子就不管用了。”
這東西對戚靈靈一個脆皮新手來說倒是非常實用。
按著使用說明把蟲子倒在掌心,湊近左耳,小蟲順著的耳朵爬了進去,沒什麼異,卻霎時產生一種耳聰目明的覺。
戚靈靈把戰利品分兩堆,一堆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另一堆打算找機會賣掉。
拍拍手,正要去泡溫泉,冷不丁發現白姨娘站在門口,倚著門框,一臉譏誚。
戚靈靈出去坑蒙拐騙的時候,金翅大鵬在度假村里休息,臉紅潤不,有力氣管閑事了。
“戚念瑜已經和你斷絕父關系了,不會幫你兜底的。”
戚靈靈:“哦。”
白姨娘:“嵩和其它幾個宗門很快就會發現你騙了他們,到時候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戚靈靈無所畏懼:“那就兜著走呀。”
頓了頓:“你是在擔心我嗎?”
白姨娘一噎,的畢生繼續被電信詐騙騙了,戚念瑜被弄重傷,戚家也回不去了,這小丫頭了目前唯一的依靠,形勢比人強。
戚靈靈從乾坤袋里掏出打包的剩酒剩菜給白姨娘:“這是醉月樓打包回來的,還是熱的,拿去吃吧。”
白姨娘一愣,看著飯盒里致的糕點,眸微微閃,難道出去吃飯還想著給帶吃食……
隨即秀眉一擰:“哼,不要以為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打我!”
戚靈靈:“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就算吃不了兜著走也有你的一份。”
白姨娘:“???”就知道這死丫頭沒這麼好心!
……
第二天,羅浮試煉之日。
戚靈靈起了個大早,就騎著酒店前臺安排的靈鶴上了羅浮山——免費接駁服務,不用白不用。
白姨娘被留在了酒店,橫豎房費已經付了,退房時間是午時,早走總覺得虧了一個億,哪怕自己不能住,讓自己的鳥占著地方心里也舒坦點。
戚靈靈到山門口一看,周圍的攤販顯然被清理過了,看著整潔不。
門外照例排了長隊,那些都是有考號的正經考生。
帶資進組的戚大小姐當然不用排隊,剛一下地就有兩個青玉冠的羅浮弟子迎上來,行個禮:“無量壽福,這位可是朱雀戚氏的仙子?”
戚靈靈鄉隨俗地還了個禮。
兩個弟子就帶著繞過長長的隊伍,明正大地加了個塞。
頂著大太排隊的考生們忿忿不平。
“憑什麼不用排隊?”
“有錢就可以為所為嗎?”
戚靈靈一直以為自己仇富,不過現在發現仇的可能只是別人的富。
現在富的是自己,為富不仁的覺只能說爽歪歪。
抬了抬下,悠悠道:“有錢不可以為所為,特別有錢才可以。”
眾人:“……”好氣!
新書《吾家阿囡》開始連載啦! 李桐重生了,也清醒了,原來,他從來沒愛過她惜過她…… 姜煥璋逆天而回,這一回,他要更上一層樓,他要做那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寧遠千里而來:姜煥璋,小爺我專業毀人不倦……
她意外跑到古代,成了奸臣的女兒還沒有娘疼。指婚給他,他卻在新婚之夜給她點上守宮砂,對她說;「做了本王的妃就得承受住寂寞。」哼,俺可不想在一棵樹上弔死,俺會在周圍的樹上多試幾次滴找個機會離開他,自主創業是王道、王爺在尋她,說沒寫休書她還是他的王妃、風流倜儻的俠士說領她一起笑傲江湖、太子登基之後也在等她,說皇后的寶座只有她才有資格坐、NND、頭大了、選誰好呢?
季婉柔書穿了,為了活命,百般示好男主,可男主似乎不領情,倒是男主的哥哥卻變得異常的和藹可親,心想著只要遠離男主,她就能過上混吃等死的生活,不成想,男主他哥竟然看上了她,這可咋整?
李岱從小學的時候就喜歡陸羽,一直都是陸羽的跟屁蟲,直到了大學的時候,她仍舊是陸羽的跟屁蟲。 李岱不表白,陸羽沒表示,但李岱都會默默的為他做好一切,陸羽也都習慣。
“小王爺,您不能進去,三王爺正在辦事情呢!” “你們給我滾開!我找他有事,你們若是在敢攔我的話,我立即就將你們都給殺了。”冥欲在外面聽著淺淺和自己手下的對話,心里有些吃驚,這個淺淺還真的有些像一個王爺的樣子了,但是為什麼冥欲的心里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呢?
五年前,洛瓔悔婚另嫁,在夜景湛被誣陷通敵,流放邊城的當天,她風風光光地嫁進了東宮。五年後,夜景湛攜赫赫軍功歸來,洛瓔承受了他如海嘯般的報複。她一夜間從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成了過街老鼠,輾落成泥,受盡折辱。再次見麵,她跪在他腳邊,卑微祈求,“求你幫我找到我的孩子。”想起那個孽種,他眼裏似是淬了毒,“好。”從此,她成了他見不得光的暖床丫鬟,被迫親眼看著他與她人柔情蜜意,相知相許。當心徹底冷卻,洛瓔決心離開,可夜景湛卻在得知一切真相後,死死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