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十分相近,在一時也時常爭吵。李晗如一個養在宮裡的公主,琴棋書畫並不出,馬球蹴鞠卻是一把好手,便是同一般男兒過招也是毫不怵。
周圍忽然一片好聲,原來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李晗如打馬而過,經過靶子時挽弓連發三箭,發發中靶,其中一支更是正中靶心!
李晗意見狀也騎了馬過來喜氣洋洋地誇讚道:“母后天天念叨你紅不行,要我看你這雙手就不是用來繡花針的。”
李晗如聽他誇完臉黑了一半,不過倒也知道自己二哥這秉,隻拉著韁繩調轉了馬頭,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神態間對方才這一手也有幾分自得。
下的馬兒打了個響鼻,原地繞了一圈,又將目落在了另一邊的校場角落上。那一頭穿著雪青道袍的小道士在旁人的攙扶下手腳並用地上了馬,還未坐穩,那馬兒了下蹄子,瞬間驚得彎腰就抱住了馬脖子。
另一邊攙上馬的年一臉的哭笑不得,仰著頭像在安,半晌才見半信半疑地松開了手,卻怎麼都坐不直子,看著簡直像要嚇哭了。
李晗意順著的目顯然也看見了這一幕,發出一聲嗤笑:“看樣子我們是贏定了!”他神輕松地調轉了馬頭,又衝著靶場拍馬而去,留下一旁臉晦暗不明的子,過了一會兒也一咬牙扭頭跟了上去。
第14章 忌驚馬
看臺上李晗星拿著把扇子搖了搖,過一會兒奇怪道:“秋司辰那邊還在幹什麼哪?”
李晗風坐得離他近,聞言好心解釋道:“秋司辰似乎不會騎馬,想來元武還在教。”李晗星搖扇子的手一頓,啼笑皆非:“會箭卻不會騎馬?”李晗園不服氣地替爭辯道:“誰說會箭就非得會騎馬?”
這兩者確實沒什麼必然的聯系,李晗星輕嗤一聲:“那還比什麼?二哥豈非贏定了。”李晗園卻道:“鄭家哥哥贏過二哥,七姐贏過欣然,最後誰贏那也是說不好的事。”神有些得意,李晗星忍不住手去乎乎的小臉,樂道:“我一會兒就把這話去告訴你二哥。”
李晗園小臉上神一滯,結結道:“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看臺上眾人都笑起來,夏修言依然懶懶地著校場,目不知在看哪裡。
下頭兩人騎在馬上,並排圍著校場繞圈子。起先走得慢一些,這樣幾圈之後,馬上的子終於開始習慣起來,一手松開韁繩,隔著一臂的距離拍拍另一匹馬上的年,指著兩人的馬,既驚又喜地不知在說什麼。
鄭元武坐在馬上笑出聲來,年人的笑容在秋日午後的下十分耀眼,倒是秋欣然像他給笑傻了,著他一臉的茫然,使的模樣看上去更好笑了。鄭元武抹了把臉,笑得下的馬都開始不安起來。
這一幕落在李晗風眼裡,他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不由自主道:“秋司辰這個人——有時候還是有趣的。”
“嗯?”旁的人像是漫不經心地回應了一聲。
“之前你不在的時候,有一回周顯已請去家裡做客。那回其實是他姐姐回娘家小住,讓周顯已請到家裡來幫著算算自己什麼時候能有孕。你知道秋司辰一向不大替朝臣算卦的,於是周顯已找的時候沒有明說,只等到了府上在水榭與那周夫人偶遇一回。幾人寒暄的時候,秋司辰隨口誇了懷裡的貓幾句,那周夫人就趁機說這貓是相公送給的,二人待它就如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但只有一隻貓到底還是寂寞了些。秋司辰聽了就安說夫人不必憂心,家中很快就能再添喜事。之後不出一月周夫人果然傳來喜訊,周顯已便喜氣洋洋地拿了幾個紅蛋來同秋司辰道謝,結果你猜怎麼著?”
李晗風同夏修言賣了個關子,旁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顯然也想起了那日的事,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事兒李晗園卻是不知道的,於是不等夏修言應聲,便搶著問道:“結果怎麼樣?”
李晗風笑起來:“結果秋司辰一頭霧水地問他:‘你們尚書府的貓生了崽子都要送紅蛋的嗎?’”
他話音剛落,周遭幾個人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就是夏修言聞言也忍不住勾了勾角流出一點笑意。只有李晗園還不著頭腦:“什麼意思?不是說有孕的是周家哥哥的姐姐嗎?”
旁有人同解釋道:“有孕的是那位周家小姐不錯,但秋司辰那回是看出貓已懷了崽子,所以才說家裡會添喜事,沒想到那位周夫人是在求替自己看看什麼時候能懷上孕……”
李晗園恍然大悟,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忽然校場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聲。眾人忙往場中定睛一看,發現是李晗如剛在靶場箭,過靶之後原該調轉馬頭回去,卻不知怎麼的直直朝著校場外騎馬繞圈走的兩人衝了過去。
事出突然,馬的速度卻飛快,轉眼已到了眼前。秋欣然剛適應了坐在馬上的覺放松一些,突然一匹駿馬迎面直衝而來,嚇得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下的馬兒也明顯到了驚嚇,發出一聲嘶鳴,前腳離地本能躲避,差點將甩下馬背。
鄭元武在旁先穩住了自己的馬,一邊同高聲提醒道:“拉韁繩!”
秋欣然一個激靈,慌忙急急拉住韁繩,馬兒刨著土倒退幾步,就在二馬即將迎面撞上的時候,李晗如忽然急拉韁繩,長呼一聲:“籲——”下剛像發了瘋似的棕馬高高揚起馬蹄,在離秋欣然近一臂遠的距離堪堪止住了衝勢。那馬打了幾個響鼻,又恢復了之前溫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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