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歡對自己這張臉是頗為滿意的。
現代時就是專門研究人這張臉的,專做化妝品。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作出了一丁點兒的差錯,差一點就研究出了可以肆意改變自容的整容來了。
這會兒坐在銅鏡前,雖然畫質不清,卻也能看出來原主是漂亮的,到不需要什麼整容。
眉不畫而黛,眼睛細長,笑起來挑眼尾的模樣分外人,翹鼻紅鵝蛋臉,額頭中間的一點人痣還為增添了不的韻味。
只是有一件事兒想不明白,原主明明生了這麼一聲妖冶明麗的臉蛋兒,怎麼皇上賜字給了「冷」字呢?
除了手腳有些發亮之外,哪兒冷了?
琢磨不的同時,林盡歡手腳麻利地給自個兒的臉上塗了薄薄的一層脂,遮蓋了原本健康紅潤的臉。
「唉,吃得太好了,裝不出來病態的覺啊!」
林盡歡很是發愁,了一把自個兒的腰,驚悚地發現竟然掐到了一小把。
腐敗,太腐敗了!
化完妝,林盡歡分外不滿地掃了一眼桌上的脂和銅鏡,前些天不怎麼化妝還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香也好鏡子也好都太落後了,得自個兒做點新的才行。
院裏傳來腳步聲時,連忙收了東西竄上了床。
裹被、皺眉、捂,期間還乾咳一聲,整個作行雲流水,一套演技湛絕倫。
可是等來的,確實春芽頗為挫敗的臉:「別裝了娘娘,皇上沒來。」
原本還沉浸在弱無助的自我催眠中難以自拔的林盡歡聞言一把掀開了被,眸一瞪:「啥?皇帝老兒這麼絕?」
春芽嚇壞了,臉蒼白地跑過來捂:「隔牆有耳啊!」
林盡歡失算了。
原以為自己跟皇上怎麼說也是兩口子,生了重病就想見一面的要求不高吧?這都被拒絕了?
春芽見很是傷,臉有些躊躇:「倒也不是皇上絕,只是麗嬪娘娘昨兒個也病了,晴妃娘娘今日也說子不爽……」
是病一塊兒了?
林盡歡恨得咬牙,春芽則是一聲輕嘆:「該說不說,您歇了半年這手段差了不啊。」
春芽一句話,頓時讓林盡歡覺得自己在現代時的宮斗劇都白看了。
「那……我再想想辦法。」
思索了一整夜,在秋秋的任務倒計時提醒下,林盡歡決定主出擊,皇上不來,那就去見皇上不就完了!
第二天一早,一番梳洗打扮,特地挑選了一件素凈的服,踏著小碎步就朝著皇上的寢殿去了。
可是等噠噠地到了安泰殿門口才得知:皇上天不亮就已經去上朝了。
挫敗再度襲來:手段不夠高,起得還不夠早,為什麼要開啟系統任務?
因為起晚沒見到皇上這事兒太丟人了,林盡歡挽著春芽換了一條路,打算從安泰殿後頭離開。
安泰殿不遠便是安樂園,雖然比不上花園的花卉富多姿,卻也是妃嬪人們去的地方。
林盡歡拐了進去,打算裝作專程來安樂園賞花避免到人。
可是才剛走了幾步,便忽然聽到了一道清冷的聲:「你打聽好了?皇上午時真會在這兒?」
在大腦里仔細搜尋了已經快要淡漠的記憶,林盡歡眉頭一挑:是安妃安樂兒。
連忙拉著春芽躲到了假山後頭,貓著子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仙。
「是的娘娘!奴婢的一個遠親是皇上邊伺候的林公公的乾兒子的拜把子兄弟。我托他幫我打探了許久,才得知前些日子安樂園剛移栽了一叢極為珍貴的花卉,皇上很是喜歡,今兒個要來看呢!」
天吶,什麼做皇天不負有心人?什麼做得來全不費功夫?
聽著牆兒,林盡歡開始興起來,這不就是真實的宮斗麼?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只要自己在安妃之前把皇上給截住,那豈不是……
正開心呢,一邊的春芽拉了拉的袖子。
「別鬧春芽,開心著呢。」
「冷妃娘娘半年不曾出來面了,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道冷冷的聲從頭頂上傳來,有些悉……
抬頭一看,子骨沒忍住一僵:安樂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跟前。
林盡歡沒忍住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地扯出一枚心虛的笑臉:「是妹妹啊!怎麼走路沒聲兒呢?」
跟前的安樂兒看得出來也是好生打扮過的,翠疊湖藍邊窄,襯托得材很是不錯,腦袋上的釵子估計下了本,過看著分外刺眼。
從林盡歡的角度看去,整個人宛如鑲了一層金邊兒,襯著那張清冷寡淡的臉,猶如一尊菩薩。
菩薩居高臨下斜睨了一眼,頗為嘲諷的冷笑了一聲:「不是我走路沒聲兒,是姐姐你得意得有些忘形了吧?」
一下子就被踩到了痛腳,林盡歡連忙站直了子,整理了臉:「哎,妹妹你這是說啥話呢,我就出來遛遛彎兒,有啥好得意的?」
雖然遛彎兒鑽到假山隙里,這事兒有些詭異,但是林盡歡皺眉腰的樣子滿是正氣,通俗一些說便是……說得跟真的似的。
安樂兒從前就是原主的老對手了,半年不見再見時態度如同從前一樣「親昵」:「呵呵,姐姐啊。半年前送到你邊的那碗毒粥原以為已經讓你學乖了,沒想到如今你再出山,卻比之前更蠢笨了。」
聞言,林盡歡頭皮沒來由地一涼,起了一層滋啦滋啦的電流。
半年前原主因為一碗粥而死,到現在沒找到兇手,莫非……
見皺眉沉思,安樂兒又是嗤笑一聲:「別這麼看著我,直接給妃嬪下毒這種事兒我可沒那個膽子。」
也對,那碗粥來得太耿直,如果是安樂兒下的毒,只怕不可能還站在自己跟前。
再說自己休養生息的半年裏也好幾次差點被人毒死或是走水殺死,不爭寵都想要小命,手段還這般直白大膽的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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