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我抓了抓頭發,看著王小寶說道:“咱兩現在怎麼辦,不可能就這麼站在這里等吧?”
王小寶搖了搖頭:“不在這里等,還能怎麼辦?”
說的也是,目前看來,并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可就在我們剛等十來分鐘的時候,王小寶的電話響了,是方姨打來的。
“怎麼了?”掛了電話之后的王小寶臉十分的不好。
“方姨出事了,說家中有邪祟要害?”王小寶一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先回去看看,你在這里盯著,我總覺要出事!”
王小寶走后,我一個就站在樓下盯著那戶人家看著。
我記得三叔曾經也跟我說過關于養小鬼的事,這東西雖然能幫人,但也是一把雙刃劍,不過有一點,一旦供奉人死后,那麼小鬼便會失控,禍害一方,但是目前看來,好像只有王叔出事了,這有點不符合理。
還有我們見到王浩之后,王浩一系列的表現,他本就不像是被什麼邪祟給控制或者附,一個奇怪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慢慢形。
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可能。
半個小時候,王浩下來了,他的離開了,我并未跟上去。
而是自顧上了樓。
剛剛王浩去的是四樓,我站在四樓一戶人家的門口,抬手準備敲門。
結果手剛到大門,大門卻自己開了。
我一愣,不過并沒有停頓,而是慢慢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屋子里很暗,但是約間,我聞見了一供香的味道。
就在我一步一步走進客廳的時候,忽然有人從我后狠狠給了我一拳。
這一拳正好打在我的后背上,我毫沒有防備,整個人朝前猛跑了幾步才算穩住了形。
“什麼人!”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那人說話的同時,將門關上,也打開了屋子里的大燈。
我微微一皺眉,定眼看向了眼前的這個人,當我看清楚此人的那一刻,我張大,滿臉不相信:“千面君!”
“李不悔!你竟然沒死!晦泥竟然沒能要了你的命!”
我了眼睛,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看錯,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江主管的模樣,試問普天之下,除了千面君能辦一個已經死去人的模樣,還能有誰!
這事怎麼和千面君產生了關系,這樣可就不好辦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你怎麼會在這里。”
千面君看著我,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呀!天都在幫我!”
我無奈的抓抓頭發,千算萬算,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事和千面君有關系。
“你是跟著那小子找來的?”
我點點頭:“是,他的事和你又有什麼關系!”
“你想知道?”千面君看上去心大好:“那我就告訴你吧,你知道不知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暗的一面!”
“不要跟我廢話,這和王浩有什麼關系。”
“那這事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們李家人都是一個德行,喜歡管閑事。”千面君停頓了片刻,說道:“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還活著,那也就證明,晦泥在你們的手中,我說的沒有錯吧。”
“在我手中又怎麼樣,你以為你能拿走?”我瞇著雙眼,盯著他,生怕他突然就沖過來。
但事并沒有朝著我的想象中發生,千面君自顧坐到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耐人尋味的笑著看著我:“難道李德勝沒有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暗的并不是什麼邪祟,而是人心嗎?王浩家發生的事,和我并沒有什麼關系,我只是為了報恩,將小鬼送給了王浩,至于要怎麼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你說什麼?”
千面君滿臉無所謂的對著我聳了聳肩膀:“王浩的父親,是被他自己給殺了的,我尊重他的選擇。”
王浩下的手?怎麼可能,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
“你不要用這種眼看著我,當初李德勝所做之事,可比王浩現在做的還要過分,上次那個傻子是沈自道的兒子吧,如果是這樣,我就想明白為什麼你們能從晦泥手中活下來了。”千面君忽然朝前探了探子耐人尋味的問了一句:“沈自道竟然沒有殺了你,還讓自己的兒子跟你一起,這是要何等的心境,你知道不知道,當年李德勝可是親手殺了沈自道的老婆呀!”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千面君:“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可千面君卻是微微一笑:“今天你來我這,只是為了搞清楚王浩的事吧,既然我都跟你說了,你是不是也應該離開了。”
我眉頭一皺,此時我還真的不知道這千面君到底是什麼意思,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過,沒興趣和我們手,可是這一次,他明明很想要晦泥,既然見了,按照他的格,應該會不擇手段。
可他卻對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這不是他的風格。
我瞇著雙眼看向了千面君,突然間,我想明白了:“你現在是不敢跟我手吧,上次被晦泥所傷,應該還沒有康復。”
“是又怎麼樣,我說過,我們不是敵人,至目前還不是敵人。”千面君站起,對我微微一笑:“希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能認得出我。”
他就這麼從我面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我沒有追上去。
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算他了傷,我也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見他走后,我十足的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后背已經被汗水給浸了。
平復了一下心,我給王小寶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況怎麼樣。
王小寶對我說,王叔養的小鬼已經被他給打散了,不過方姨卻了傷,他讓我趕過去幫忙,王浩剛回來。
掛了電話之后我的心非常復雜,千面君的話,就如同一針扎在了我的心上。
坐在沙發上整整了兩煙,我才站起離開。
回到了方姨的家中,方姨似乎已經醒了,坐在沙發上哭泣著,王浩坐在一邊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王小寶見我回來了之后對我使了一個眼,之后他將我拉到了一個臥室里:“我覺得事有些不對勁,我在王浩的房間里找到了小鬼的石像,你說這……”
我對著王小寶擺了擺手:“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既然小鬼已經除了,那以后就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王小寶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在那邊有什麼發現?”
我無奈的笑了一聲:“見到了一個老人,他也承認是為了報恩,將小鬼給了王家,他走了。”
“人?”
王小寶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不過也并未深究。
走出了臥室之后,我走到了王浩的面前:“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王浩猛然抬頭看向了我,他的雙眼中,滿是。
見他沒有作,我俯下子,湊到了他的耳邊說道:“你救的那個人已經走了,你不想死的話就跟我來。”
王浩全一震,滿臉驚恐的看著我。
王小寶很奇怪我和王浩說了什麼,他想跟著我出來,可是被我攔住了:“師兄,你陪著方姨吧,我出去和這小子說兩句。”
王浩聽我那麼一說,果然跟著我就出來了。
我帶著他走到樓下,我轉瞅了瞅,見離他家有了一段距離之后,我握拳頭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
王浩沒有防備,被我這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我甩了甩手,直接坐到了他的上,左一拳,又一掌的。
沒一會,王浩已經被我打了豬頭,而他自己躺在地上,沒有一點作,任由我手。
我有些累了,從他上站起來,坐到了一邊的馬路牙子上,點上一煙,了一口,像是對著空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手打你。”
王浩起,坐在地上,他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你說說看,你這麼一個畜生,是不是應該死?可惜了,這個世界上殺人是犯法的。”我滅掉了煙頭,轉頭看向了王浩:“我很好奇你的心里是怎麼想的,你怎麼能下的去這個手!”
王浩哭了,哭的像個傻子:“我不想,我不想這樣做,可是我不這樣做,我永遠都要活在他的影下,我不想學習,我有我的想法,可是他本就不理解我!”
“所以,你就利用養的小鬼,殺了生你養你的人?要不是王小寶今天回來的及時,怕是你老娘也死了吧。”
“沒錯!是我做的,可那又怎麼樣!你沒有任何證據,警察是不會相信的!”
“原來你也知道這一點,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想殺了你,也不會留有一點證據。”
王浩的臉黯然了下去:“你會殺了我嗎?”
我搖搖頭:“不會,我殺了你,你媽媽,還有王小寶都會很傷心,他們也會恨我。我很珍惜邊的一切。”
“我不喜歡學習,我喜歡畫畫,可是我爸爸,從小就著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我考試考不好,他打我,罵我,我媽媽表面心疼,可是每當我被爸爸打的時候,都不會幫我說一句話,我整天就活在了他們的影下,你知道不知道,我一想到高考,我要是沒考好,我會被打死,我會被打死的!”
王浩笑了,笑的十分開心:“現在好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可是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子龍,這是所有父母的心愿,他們給你生命,讓你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你非但不恩,還想要了他們的命,也許他們前世欠了你的,但是這一輩子,怎麼說都是你的父母,你相信報應嗎?”
王浩看著我,沒有出聲,我自顧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說說看,你怎麼遇見那個人的,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王浩深呼一口氣,說道:“前段時間,我因為模擬考沒有考好,不敢回家,走在公園里的時候,我發現了那個人,我救了他,送他去了醫院,他醒了之后,說為了謝我的救命之恩,送了我一樣東西,就是小鬼。”
我點點頭:“這一點我知道,那為什麼你媽媽說是你爸爸請了小鬼回家?”
“是我拜托那個人,因為要是知道我請小鬼的話,爸爸會打死我。”
我點點頭:“所以你爸爸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沒錯,開始我也不相信小鬼會不會有用,沒有想到,我考試還真的非常好,之后我就想,既然小鬼這麼有用,為什麼我不用他來擺現在的一切!”
怪不得,之前方姨說過,王浩以前很懂事,很好,后來就變的十分的暴躁。
我無奈的搖搖頭:“送你一句話,有時候,你做的每一件事,老天都在看著,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希以后你好自為之。”
我沒有再理會王浩,也沒有再去他們家,而是站在樓下,給王小寶打了一個電話,說我自己先回去了,讓他等會直接回酒店找我。
后半夜的時候,王小寶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是問我王浩是不是被我打的,還一直追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什麼都沒有跟王小寶說,有些事,知道了要比不知道痛苦的多。
王浩雖然殺了自己的父親,但是這話要是告訴了別人,又有什麼人會相信?也許只有我們這些個傻子才會相信有邪祟殺人吧。
因為我沒有將事全部告訴王小寶,他還和我賭氣,好幾天沒有跟我說話。
直到后來因為沒錢吃飯了,沒有辦法,才主找我和好,看著王小寶,我笑了。
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王浩和方姨,聽王小寶說,等到了王叔的頭七之后,他們就搬家了,去了以后王浩上大學的城市。
其實對于這件事,我知道殺人確實不對,但是作為家長,完全忽視了自己兒子的心,一味的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孩子上,難道這一點,就是對的嗎?
作為旁觀者的我,并不能多說什麼,只是在幾個月后,王小寶去找了一次方姨,因為王浩在上學的途中出了通事故,被貨車給撞死了,和他父親的死法一模一樣。
相對于這件事,我更加在意的是千面君的話,三叔以前到底都做了一些什麼。
因為我知道了這些事,回家后看見沈蒼生,我總覺得對不起他。
不過好在沈蒼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傻,竟然還給晦泥取了一個名字,小粑?
當天回來的時候,我買了好多吃的,準備在家好好吃一頓,畢竟馬上我們就要再次出發,去找唐葉雪了。
本來我是不打算帶著沈蒼生的,不過我害怕我不在的話,沈蒼生一個人帶著晦泥很危險,所以只能帶著他一起上路。
我和小寶吃飯喝酒,正聊的開心,結果沈蒼生突然站起子,很認真的對著我們兩說道:“大哥哥,我給你們看一下我的寵,你們要不要看?”
“寵?你養狗啦?養貓啦?”我奇怪的看著這個家伙。
結果沈蒼生嘿嘿一笑,從一邊拿起了裝著晦泥的瓶子。
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干什麼的那一刻,他突然直接打開了瓶蓋!
晦泥落到了地上,而我整個人噌的一下站起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沈蒼生!你干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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