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瓶子碎的時候玻璃在我眼前飛散的時候我都能看見細碎的玻璃末彌漫在空氣中，打不出人命，卻能讓對手流，震懾對手。

當然我也沒讓他失，在從最初蒙了一下的震驚中醒來后的我頭也沒回就舉起了一個空啤酒瓶迎面砸向了自己的腦袋，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那被砸掉一半出玻璃茬子的半截酒瓶就被我狠狠的捅向了后的那人。

就像是在演一場只有啤酒瓶碎裂的電影，吃飯的人都嚇跑了，空曠無人的大街上，除了昏黃的路燈，就剩下老板已經躲到里面，四個職業混混圍住我的場景。

剩下的那三個中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一臉剛毅像是軍人出的男人，他淡淡的笑了笑，走過來一腳就踹飛了半截啤酒瓶還在肚里的混混，拉了一張折疊椅笑呵呵的就坐到了我邊。

他招呼過老板要了一個玻璃杯，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倒了一杯，舉杯在空氣中跟我示意了一下干杯就一飲而盡。

“我看小兄弟心不好，年輕氣盛，也是有大好前途的人，剛才那一下就不怕捅死人 ？”他說這句話輕松的就像一點都不怕我是一個隨時都能掏出槍來打他腦袋的亡命徒，也不像是一個地無賴居高臨下的看不起人。

心沉沉的都讓忘記了害怕該怎麼抖的我一副淡然的表，苦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說：“心都死了，死個人算什麼。”

他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睛環顧四周哈哈大笑了好一會兒 ，回過頭閃電般的抄起一個還沒開蓋的啤酒瓶由上而下狠狠的就掄了下來。

我的腦袋啪的一下就到了桌面上，除了流了一頭的啤酒，還有滿臉的鮮，可還是麻麻的，那本該有的疼痛仿佛離我有多遠，仿佛這一刻真正的我就站在不遠著急的看著這個無所畏懼麻木如死的自己。

“我說一句話，小兄弟最好記在心里，真正的狠不是自己對自己的殘忍，而是對敵人，不要被大人們那些騙人的道理蒙蔽了現實，還有提醒你點事，以后離秦芳語遠一點，這樣對誰都有好，大人們的話沒有錯，看在今天喝了你一杯酒，你也讓我爽的份兒上，今天就到此為止。”

中年人說完起整了整服，轉走了幾步，猛然回頭一個側踢就把桌子連著我一起踹飛了出去，甩下一句話開車招呼人走了。

“這一下就當還你捅我那個小兄弟肚里的半截啤酒瓶的。”

真的好重，這一腳好重，就像一個巨大的磨盤被人掄飛砸到了我的口上，而且還是隔著桌子都踢的我好半天沒緩過氣。

好半天才站起的我還沒站穩就吐了一口，看來事胃出了。

老板這才趕跑出來，除了心疼那些桌椅板凳，就是問一個人在不停笑的我怎麼樣。

我說，我明白了，只有今天好好活著才能有機會去爭取明天的尊嚴的活著，即便這樣的尊嚴需要一天爭取一次。

我給老板留了幾百塊錢，就當時賠償他的損失，老板死活不要，說他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多掙點掙點都已經是命了，我還年輕，留著錢能有大用，有的是機會，以后常帶朋友們來吃他這兒吃就很給面子了。

我在老板這里清洗了跡，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也不嚴重，就是熱，流的多了點而已。臨離開那條街道的時候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很久很久以前的燒烤店，會的，總有一天我會帶著朋友來這里坐滿老板你的所有桌子，喝你的所有啤酒。

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取消了手機的飛行模式，準備給張龍打個電話，卻看見手機里足足有幾十條未接電話提示短信，我隨便的看了一眼，大多都是張龍打的，還有幾個是孫姐，估計是張龍擔心我出什麼事，自己打不通便讓孫姐給我打。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我早就開啟了飛行模式，估計天王老子下凡都打不進來。我繼續往下翻，看見就在剛才前半個小時，秦芳語也給我打過一個。

看到這里我不有種想要回撥過去的沖，但一想，興許剛才的那些混混就是怕我糾纏不清，特意找來打的我，畢竟我們之間的有些事在而言，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就像喝醉了那次我其實沒有上，可從的字里行間，就好像我上了似的一樣。

估計在這個時間打來電話，除了威脅我不要糾纏，以后也再沒任何關系，不要說我們之間發生過的種種諸如此類的威脅話語。

才振作起來點我不想這麼自找沒趣，于是我給張龍打了過去。

他問我到底在哪兒，電話打死都不接，有什麼事他這個當兄弟的都不能說，非得自己跑出去一個人承。

我在電話里說一會兒就回去，已經沒事了。

他給我說了個地址，還是上次的那個酒店，說現在他在宿舍，馬上就過去開房，大半夜的在宿舍里怕影響別人。

等我去了酒店的時候，張龍早就到了，一進門看見我頭上有傷，一臉焦急的問我是怎麼弄的，誰弄的，是不是王猛。還怪我大半夜的這個節骨眼瞎跑，就不怕出點什麼事，他可怎麼辦！

我了上，兜里只有一個打火機跟一個煙都沒的空煙盒，走到門口拆開了一盒酒店配備的芙蓉王，拆開包裝自顧自的點了一，子就朝后的大床上一下子直直倒了上去。

看著仰面鞋子都不的我躺了一個大字，里叼著煙呵呵的一直傻笑，直嚇的張龍以為我神經了。

“張龍你剛才說什麼？”

慢慢又冷靜下來的我忽然像是響起了什麼，腦子里覺有個令我擔憂的東西一閃而過，但就是抓不住重點，我連忙問張龍。

他一臉茫然的回答說，“我問你的傷是誰弄的，大半夜的出去瞎跑，這下栽了吧，是不是連人家臉都沒看清就讓干了。”

我搖搖頭說，不是這，好像還有一句。

他說，是不是他說的差點以為我讓王猛弄了。

我這才猛然驚醒，夾著煙的手都抖了，差點掉床單上。

張龍見大驚失的我，連忙問出了什麼事，我狠狠的了幾口煙，讓他先給我泡桶面，邊吃邊說。

我把心不好，出去逛街喝酒又上職業混混的事都跟他說了一遍，聽的他目瞪口呆，連吃面的心都沒有了，最后我說到秦芳語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沒接著，也沒想著打過去，反正這次我們是徹底越走越遠了。

張龍一聽我說秦芳語，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人多會兒都靠不住，難道沒聽過有句話靠墻墻倒，靠山山平。

于是我把心經他無意一句話而點醒的擔憂說了出來，我說我跟秦芳語的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們傳開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況且那天我進去的時候包廂門都沒關好。但從夜總會往外面傳還是需要個過程的，人都是天生喜歡猜疑的，不確定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保不齊還以為我這玩的又是個回馬槍，他們呢！但事的真相我們自己是再清楚明白不過了，秦芳語現在肯定是靠不住了，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怎麼能再靠著秦芳語給我們帶來的威勢，做一個最后的掙扎，擴大鞏固好我們的勢力，到時候生米已經煮飯，晾沒有秦芳語也沒人敢欺負我們，起碼不會淪落為落水狗被人痛打。

張龍說，他今天不就是著急這事兒了嗎，但給我打死電話也不接，眼看著一天過去了，現在就是跟時間賽跑的關鍵時刻，偏偏我還浪費了一天，不過看著我現在振作的樣子，怎麼也值！

“那我們就按照之前原計劃的，還記得計劃里有一個打刺頭，收小弟，這個計劃之前因為我們得到了自保的效果就沒有進行下去，現在恐怕我們得破釜沉舟狠狠的拼一把了，而且你記得上次青山一中的蛇三嗎？那小子后來來找我了。”

我把了剩半截的煙遞給了正有所思的張龍，他接過了一口就了一口面，想了半天說。

我問他，難道這小子還真又不服氣找回來了？怎麼沒告訴我。

張龍喝了口湯，搖搖頭說，不是，而是過來跟他商議事來了，他跟我說了一個大計劃，我當時之所以沒答應是因為看見你沒有想要繼續擴張的意思，所以就沒跟你說，怕你以為我這個當兄弟的就想著靠你跟秦芳語的這點資本混，不務正業。

我捶了他一下，笑道，那種見外的話以后千萬別讓我聽見，而且，蛇三充其量就是一個不流的小的不能再小的混混，能有什麼出息，也沒背景，全靠一張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紙的到招搖撞騙，就連邊那幾個小弟都是他哄騙來的，有什麼大計劃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