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育局的領導長著跟 張校長一樣的禿瓢腦袋，只不過那肚子跟張校長比起來，大的就不止一點點了。

在飯桌上，一直冷著一張臉的秦芳語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們一干人等聊著天吃著飯，介紹我說，這位就是教育局的副局長，李局。你以后在學校期間有什麼事，就找你李叔，他人很好的，只要在關于學校這方面他還是很有辦法的 ，下半年的教育局局長就有可能是他。

話鋒一轉就朝李局介紹起我來，說我是的一個遠房親戚，最近在學校里遇到了些不公正的事，學校要開除，勒令退學的報告聽說都打上去幾天了。

我也不知道秦芳語哪里來的這麼大能力，反正這個李局長聽了這話后問了一下我的名字，轉就對坐在他不遠的一個中年婦循聲問說是不是有這麼回事，讓趕先給把報告撕了，看我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那個學校的校長怎麼能這麼辦事，完了一定好親自理這件事。

眼見自己覺天都要塌下來的大事，就這樣被秦芳語在一頓飯桌上，舉手投足之間就解決，我心激不已的心，恨不得抱住親一口，要麼親我一口咬我一口，我真的是太高興了，比起被人欺負和挨打，我現在才忽然明白，能繼續學業才是我擁有眼前一切的真正本，就像是一個男人必須有老婆孩子才算是家，一個流浪漢有一個窩棚才不是流浪漢一樣。

那段時間我需要的或許會很多，但比起屈辱，這個讓父母都必須跟著我承的打擊才是真正的打擊，從飯店出來，我的抓住秦芳語的手，眼睛里眼看就要奔出淚來。

芳語，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沒有你，我真的覺天都要塌了，如果沒有你這次幫忙，我就了一個讓家里本來貧困的父母更雪上加霜的不孝子了，你這次幫了我，以后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真的！

秦芳語被我一臉認真的樣子逗樂了，安我說先別著急的謝，等幫我把事都解決完了，今后有的是時間謝謝，至于讓我做什麼來報答，還真的得好好想想。

最后那句話極盡挑逗的意思，而且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我從上到下看了個遍，弄的我臉一下就紅了。

接著就又抬手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打給本地的一個大混混，黑道上的事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找比他厲害的人。

整個通話過程都不到一分鐘，志在必得的秦芳語就告訴我說這人一會兒就到，問我知不知道去哪里找這個常哥，我說張龍跟我說過，就在離夜總會隔著兩個街區的地方，這個人開著一家常來洗浴中心的~場所，自己沒親自去過，不過要找的話應該不難。

秦芳語點了點頭，問我這些事都辦完了，我有沒有什麼打算沒有。

我不知道說這句話有什麼用意，可我麻煩的已經夠多了，也不好意思再恬不知恥的沒完沒了，就說除了在學校好好的學習以外，再就是時間回夜總會上班，這樣的話，芳語你心不好的時候我就能在那里等你，讓你的不開心變我的不開心，我不想再看到你難過，真的，那次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你盯著燭發呆的可憐樣子，真的很心疼，如果有一天世界滅亡，我愿意做芳語最后一個心疼你的關心你的男人，雖然我現在還小，但我總會有一天長為真正的男人，到時候就能反過來保護你了。

芳語就是坐在那兒靜靜的聽著我說完，我們之間互相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看出來時而眉頭微皺，時而長吁短嘆的，肯定是在想什麼事，也沒打擾。

一個人出一煙默默的了起來，記得前不久第一煙的時候自己還被嗆的滿是眼淚，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好的能讓男人們舍命不舍煙，但在最近連續經歷了幾件對我來說的大事之后，我就明白了。

這煙進里拉到肺里的時候就已經不代表著它是煙了，有的是人是空虛，有的人是寂寞，有的人是歡喜，有的人是疲憊，有的人是習慣，而我出來的是滄桑，命運的坎坷百折令我真正的重新看清了自己，看清了很多人和事，我覺我在開始長大，尊嚴這個傳說中的東西，開始慢慢一點一點的被我從遙遠的天際揪拉過來。

"煙還有嗎？"

秦芳語忽然問我。

我愣了愣神，說，你也煙？

笑著說，也是在心最低落的時候才學會的。

我說煙不好，人煙就更不好了。

反駁說，既然不好那我為什麼還，如果不想讓我煙，你最好找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我想了想，說理由有二，一是，煙是件一個人就可以浪漫起來的事，譬如，我們吸進去的時候是藍的，藍的幻想一樣，吐出來的時候就變白了，因為煙油都留在了肺里，吐出來的就是白的夢，為了一時的藍幻想，不值得，反正最后吐出的都是白的夢，更不值得。

這個理由顯然沒有打，于是我接著說第二個，人煙會有一種特別不好的味兒。

不依不饒的全然不信我能有說服不這煙的理由，手里已經拔一煙準備點上。

我吐了一個煙圈，淡淡的說，人煙，會有一風塵味，就像大上海英年早去的張夢蝶，就像在沙漠里跟男友同居，最后年輕早逝的作家三，而且煙還容易衰老，芳語你還要嗎？

沒想到這家伙啪嗒一下就點著了手里的煙，正當我嘆氣之時，就把煙塞進了我里，沒好氣的說，以后再也不了，不是怕死，而是不想這個藍的夢醒，不想那麼快老去，因為想讓我記得，的男人不是個好男人，但自己一定要做我這個弟弟眼里的好姐姐。

那個黑道大哥比約定好的時間晚來了半個小時，長的虎背熊腰，一臉兇悍，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一直延至角，很是嚇人，脖子上的金鏈子足足有小拇指那麼，滿的紋，后還帶了三四個青壯有力的手下。

沒想到一見了秦芳語，語氣立馬乖巧的就像個小娘們，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來晚了，路上堵車，砸了好幾輛擋道的車和闖了好幾個紅燈這才趕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半個小時，事辦完了一定得請我們吃飯。

秦芳語語氣冷漠的擺了擺手，說吃飯倒不必，幫我這個弟弟把事理好了就行，我也不是不通達理的人。

于是在我帶領下，我們一行幾人開著車浩浩趕往了那個前幾天在我眼里還是遮擋著半邊天，還惹不起的常哥老窩。

俗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因為惡人跟惡人，除了講道理，主要比的就是誰更惡，誰的拳頭更狠，誰的關系更，誰的背景更大，誰的地位更高，誰的錢最多，如果隨便說幾樣你都不行，抱歉，趕收拾鋪蓋卷回家，不然等你回家過年的時候有可能就得坐椅，就得了天龍八部里姑姑最的獨臂大俠楊過，殘廢渡過余生。

秦芳語過來的這個黑道大哥韓龍，外號刀疤龍。聽說秦芳語說，這個刀疤龍他剛出道就以狠出名。混社會之前也是個普通的農民工，帶著家鄉的幾十號人出來討生活，結果包工頭拖欠工資不給，還找了社會上的打手專門威脅他們，說要是還沒完，就把他手筋腳筋都挑斷。

被無奈的刀疤龍在一天夜里用刀子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劃下了那刀，說定要給自己的這些兄弟們討一個說法。被他義氣之舉的同鄉空前絕后的團結了起來，幾天后，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包工頭自己親自坐著椅把拖欠的工資都給送了過來。

聽秦芳語講完刀疤龍的故事，我的心里很大，以前我一直以為逃避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張龍第一個教會了我勇敢面對，可我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學生，我真的沒有資本也沒有能承擔自己面對后造的后果。

我一直 相信的弱是理智的，而不是從骨子里的與生俱來的。今天尤其聽了秦芳語跟我講的刀疤龍的故事，突然就讓我相信，如果想讓別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就得對自己狠。

人不狠，立不穩。

當時刀疤龍在我詢問他會把常哥怎麼樣的時候，他是這樣告訴我的。

在去常哥洗浴中心的路上，刀疤龍跟秦芳語說，想讓我坐他的車去，秦芳語問了我的意見，我欣然同意了。

我不能每次被人欺負都找，不然那樣的效果就像被同學欺負了老去找老師一樣，總會被厭煩的同時也會被看不起，如果是個聰明點的學生，他就會找一個厲害的同學做朋友，然后就沒有人敢欺負了，而王猛等人幾乎就可以算得上學校里數一數二的人，再加上后面的大哥常哥撐腰 ，我能再學校里找到靠山的幾率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