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后足足十年沒有機會見到母親,李鈺敏別提有多歡喜了,一大清早就呼喚錦服侍自己更。
自藺文濯當上家主之后,就給藺文辭劃分了一座更大的宅院,為了顯示對弟弟的榮寵,仆人們都是藺文濯親自挑選的,公中負責藺文辭一家的吃用,其余的事務則全由藺文辭自行置,長老們也無權干涉,簡直就是給藺文辭重新開府一般。
當初藺文濯如此行事,不是沒有反對之聲的,卻抵不住藺文濯對弟的愧疚之心,加上藺文濯當上家主之后,野心逐漸顯出來,最厭惡的便是別人干涉他的命令,因此在他的鐵手段之下,抱怨聲漸漸熄了。
藺文辭離開藺家以后,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李鈺敏全權掌控,因此府里外都是前幾天就收拾好的,到都是煥然一新。
大李氏乘著天馬拉的馬車,平穩到達藺府之時,李鈺敏已早早地帶著一眾人在門口等候了。母難得相見,真應了柳永的那句“執手淚眼,竟無語凝噎”。乍喜之下,又是久別重逢,母倆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從何說起。
還是大李氏邊的親信,同樣從小看著李鈺敏長大的孫嬤嬤,雖然見到自己照料大的小姐也很是激,到底記著自己的份。
此時見母倆乍喜之下有些失了態,便上前提醒到:“夫人,外面這麼冷,不如和小姐進屋去說吧!”李玉敏出嫁十年,孫嬤嬤還以“小姐”稱呼,可見這主仆二人的誼。
李鈺敏了眼角沁出的淚,“瞧我,顧著開心了,一時竟忘了顧著母親的。快快,母親隨我進屋歇息吧。”
“好!好!我的敏兒真是懂事了,母親看到你這樣,不知道有多歡喜。”
母倆歡歡喜喜的進屋,孫嬤嬤、錦侍候在一旁,還有幾個慣會在李鈺敏前逗樂子的大丫鬟也跟著說說笑笑,一大屋子人熱熱鬧鬧的,歡樂的氣息傳遍了整個府院。
熱鬧散去,大李氏似是想起什麼的,轉過仔細看了看李鈺敏的房間,詢問道:“聊了這麼久,怎麼不見大姑娘呢?”
李鈺敏一開始還有點發懵:“大姑娘?”大李氏急道:“就是我的寶貝外孫啊!”想明白母親說的是誰,李鈺敏的臉也有些不好起來。“母親說的是啊,沒事,在自己的房間里好好地呆著呢!”
看著兒對外孫這麼不上心,說起一個大活人竟然跟提起一件不相干的件似的,不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桌子:“敏兒,你糊涂啊!姑爺對大姑娘的疼連我一個常年待在深門大院的婦人都知道,你怎麼就不當回事呢!”
“娘~”李鈺敏難得對著母親撒道,“我為他們藺家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他藺文辭還敢休了我不?娘你是不知道你的寶貝外孫人杰有多麼優秀,還是難得一見的雷系單靈。只可惜我的杰兒這麼小就離開了他的母親……”說道激之,李鈺敏不掉下眼淚。
看到了許多的小兒還像從前一樣依偎在自己旁,大李氏也是慨頗多。只是,再多不舍,大李氏也得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把兒長歪了的神經給矯正回來。
“敏兒啊,娘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也不想想,人杰是有大造化的,這也注定了他和你的親緣淺薄。能待在你邊的,不就只有大姑娘了嗎?人杰再是你的依靠,可畢竟你們連面都難得一見,他再想著你這個親娘,到底沒有多深。”
“這……”震驚的李鈺敏不相信的問道,“母親不是在與我玩笑吧?”看著兒還是想不通,大李氏不有些著急:“我的好敏兒啊,你想想,人杰自被長老們養在邊,以長老們淡漠的格,會教給人杰什麼呢?”
“當然是修煉的訣了!”
“還有呢?”
“還有什麼?”
“傻孩子,長老們為什麼能被尊為長老,他們的境界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們對家族的忠誠,能夠為了家族的利益舍棄一切!”
“母親是說……?”
“對!人杰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注定一飛沖天。長老們為了能給藺家長長久久地留住人杰這麼個好苗子,修煉之余定然會向他灌輸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觀念。那到時候呢,既然為了家族一切都能舍去,更何況你這個僅有幾面之緣的母親呢?”
被母親一下點醒的李鈺敏失聲痛哭:“我可憐的人杰啊,長老們怎麼敢!怎麼能這樣狠心!”
心疼地將兒抱在懷里,大李氏狠一狠心,還是繼續說道:“敏兒,你不能總是靠著人杰,我知道人杰是個好孩子,可是萬一真有一天像母親說的那樣,你該如何自呢?”
盡管對母親說的這一切尚不能完全接,堅信從小就疼自己的李鈺敏了眼淚,從母親懷里抬起了頭:“求母親教教兒該怎麼做。”
慈地了兒的頭,“子于世總是有諸多艱苦的,可是出嫁從夫又是子唯一能做的,之前母親擔心你太驕傲,不能和姑爺好好相,但是后來……你做的很好。”
“母親~”李鈺敏地跺了跺腳,“從前一直看不起他,覺得他不是兒的良人。可是后來……那夜與他在一起,才知道他也可以那般溫……”
好笑得看著兒難得這般小家子態,大李氏又道:“所以啊,且不說大姑娘是你的親兒,便是沖著姑爺如此疼于,你也不能逆著姑爺的態度來啊!”
“可我就是不喜歡,當初為了生下,我不但再不能生育,連修為也降了不,若不是后來母親派人送來補藥,今日您看見的可不是這般神的兒了!”
“是是是,我的敏兒了很多苦,可是哪一個子不是這般過來的?便是當初為了生下你,母親也是了諸多的苦。”
握住大李氏的手,李鈺敏眼淚汪汪地看著:“母親辛苦了。”雖是這般,大李氏卻怎能不明白轉移話題的心思,嗔怒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好吧,母親您說。”“和杰兒相比,姑爺才是你后半生真正的依靠,趁著現在你們正是濃意之時,想辦法抓住姑爺的心才是關鍵。還有,大姑娘怎麼說也是杰兒的親生妹妹,若是有一天他回來,卻看到自己的妹妹到親母如此磋磨,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李鈺敏這才有些明白過來,“好好,我聽母親的就是了。錦!”剛才母倆談心,把下人們都遣派了出去。
此刻聽李鈺敏人,想必們是聊完了。錦這才來到房門外,行了個禮:“奴婢在。”
“你現在帶著人,把大姑娘接過來,也讓的外祖母好好看看。”
“是!”
看著兒終于明白過來,大李氏這才欣的笑了,又拉過的手,細細叮囑與夫君相之道。
當初李鈺敏嫁的匆忙,大李氏也沒來得及教一些夫妻之間的事。如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大李氏恨不得將自己這幾十年來的經驗都與兒說個明白,直把李鈺敏說的紅了臉,直吵著不要聽了才罷休。
母倆又聊了一會兒,還不見錦帶著人過來,不大李氏有些著急,李鈺敏也不耐煩了,親自和母親帶著仆人們去了藺九的院子,里還嘟囔著要治錦一個辦事不牢的罪名。
可誰知,母倆到了院子里,才知道真是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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