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點上一煙,沒吃兩口菜,我和大雷靠在椅背上,先休息一會兒。
狼仔從洗手間回來就再也沒有吃菜,坐在那里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
兩煙完,我喊傭人拿杯子上來,大雷笑著說道:“怎麼著,不能喝了?”
我搖了搖頭,著鼓脹的小肚子說道:“喝還是能喝的,可是整瓶吹吹不下了,太撐了。”
“呵呵,歲月不饒人呀,我記得以前,你們哥幾個一來,每個人先吹三瓶再吃菜,中間還不讓歇著。”大雷夾了一小片苦瓜放進了里。
我的思緒被大雷的一句話拉回到幾年前,那個時候沒有錢,沒有勢力,小打小鬧的在叢正街找凱子,不管是誰,一旦贏了錢就會招呼大家去大雷的李家鋪子吃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本不會擔心明天會怎麼樣。可是現在有錢了、有勢了,反而很難再聚到一起,除了老五和巨猿的忌日之外,其他時間見個面都不容易,只能偶爾的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怎麼了?阿天。”大雷問道。
我回過神兒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來,雷哥,喝酒。”
“雷哥,你的怎麼瘸了?”我原本不想問這件事,可是不問心里面又老是想著,索問個清楚,也省著總是惦記。
大雷悶頭苦笑了一下,說道:“被城管打的。”
話音剛落,我便用一種萬分不可能的眼神看著他,要知道以前在四向路仗義雷這個名號還是很罩得住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信。”大雷點上一煙,神忽然變得憂郁起來,那雙剛剛還泛著彩的眼睛頃刻間神采全無,我知道,他是準備講故事了。
“你們離開叢正街之后,我還是過著我的生活,開著小飯館,招呼著各的朋友,日子馬馬虎虎的。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就盼著你們哥幾個來我那,也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們的怎麼就那麼好,后來你們的名聲響了,勢力大了,可能是越來越忙了,來我這里的次數越來越了,最后一次我記得,小五和巨猿沒有來,那頓飯你們的氣氛很抑。”
我神凝重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后說道:“那次老五他們出事了。”
“我也是后來聽說的,我知道他們哥倆出事那天,關門喝了一天的酒,那酒喝著心里憋屈。”仰脖灌了一大口啤酒,續上一煙,大雷接著說道:“再后來你們就沒有來過,那陣子街面上到都是你的消息,說實話,看見你事了,哥哥打心里高興。”說著,大雷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兇膛。
“都是兄弟我不好,功名就之后把哥哥忘了。”我一臉的愧疚。
大雷搖了搖頭,說道:“人到了那個位子,很多事都是不由己的。”
“謝謝雷哥諒。”我抿了口酒,說道:“后來你又怎麼樣了?怎麼落魄這樣子?”
“我記得是前年這個時候,店里面招了個小伙子,人明,手腳也麻利,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迷上了打麻將,沒日沒夜的打,連家都不回,店里就給我老婆和那個小伙子打理,咳……誰知道他們兩個勾搭到了一起。”
“那和城管有什麼關系?”
“家里的錢輸了不,可能是我老婆看了,的把店鋪和房子賣了,帶著兒和那個小伙子跑了,我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問朋友借了點本錢,支了個路邊小攤子,尋思著從頭再來,誰知城管來了,讓我一個月1000塊錢的管理費,我不,他們就掀我攤子,我本以為我的名號好用,哪想狗屁都不算,我就罵了幾句,他們就把我的這條給打折了。”大雷指了指自己的右,“真的,這幫孫子比混的還狠,我去法院告他們,還沒進法院的門,就又被暴打一頓。”
“為什麼不找我?”我埋怨道。
“我也想過要找你,可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大雷的眼睛里紅紅的。
“為什麼?拿我不當兄弟?”我直視著大雷的眼睛,將拳頭放在兇膛。正說道。
大雷躲過我責備的眼神,嘆息著說道:“自古民不與斗,我不想給你添這個麻煩,再說,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
“自己這一關,什麼意思?”我追問。
“呵呵,都是人的虛榮心在作怪,我覺得沒臉找你,混這個樣子也沒臉見你。”大雷仰起頭,這樣好讓眼淚倒流回眼里。
“好,就算不找我,憑你的手藝在t市干個廚師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我有些恨鐵不鋼的意思,大聲的質問道。
“得罪了城管你就別想在這個城市混,都是他們管得地盤,我去哪里找工作都沒人要,他們時不時的看見我就打我一頓,里還罵道,去呀,你去告我呀。咳……實在是生活不下去了,有一天我跳河自殺,沒想到被一個撿破爛的人給救了,就這樣我加了丐幫,日子很悠閑,就是吃不飽,好不容易撿破爛賣兩個錢就趕跑去喝酒,喝醉了這就不疼了,心也不疼了。”大雷低頭著自己的殘,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這幫城管真是無法無天了,就沒人管他們嗎?”我氣憤的將拳頭攥的直響。
“也不是全部城管都這樣,大部分還是講道理的,就那個分管四向街的小隊長,馬龍的人囂張得很,聽說他是雙江區副區長的小舅子,以前是個大子,靠著他姐夫混進了城管隊伍,凡是打架出頭的事都找得到他,四向街那邊沒有一家商鋪不怕他的,吃拿卡要,沒有一樣落下,恨得人牙都疼。”大雷的臉被氣的通紅。
狼仔坐在旁邊聽得仔細,就在這時突然側頭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他馬上起出去了。
“狼仔干什麼去了?”大雷預著不好,跟著起問道。
“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來,咱們接著喝。”我舉起酒杯說道。
“阿天,別鬧出什麼事來,我就是和你磨叨磨叨,不想給你添麻煩。”大雷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雷哥,他有分寸。”
由于歌手意外缺席,迫于压力,王桓站出来唱了一首歌……没想到就这样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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