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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蕩劍客闖情關》第十二章 波瀾不驚,心神未定

向問蹲在樹枝上,月很亮,過茂的枝葉也能照亮眼前的一片黑暗。他的手指輕輕糙的樹皮,似笑非笑的看著樹上一圈奇怪的痕跡。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造的,細細一痕,卻見褐的樹皮已經綻開,支離破碎。向問突發奇想,不知道這棵樹,會不會覺得痛?

  他又飄然從樹上下來,一張臉波瀾不驚。蘭航見他不聲不響,就暗猜必然是沒有線索。可是向問卻也不急著離開,只是慢吞吞的沿著那棵樹一直走了下去。蘭航越看越覺得奇怪,跟在后面半晌,終于忍不住出聲道:“你這是要到哪里去?”向問眉頭微挑,卻也不說話,時不時抬頭看著頭頂的樹蓋,角笑意莫測。

  林寺多種高大樹木,此刻走到了盡頭,他就指著高墻外的地方問蘭航,“那是什麼地方?”

  蘭航道:“那是林寺的客房,前幾日不是有兩位客住了進去麼,所以這一帶原本已有弟子行走了。”

  向問點了點頭,眼底的笑意愈盛。他站在墻頭下對著那株說不出名字的樹木多瞧了幾眼,又將目投向了圍墻外壁。蘭航站在一邊實在不著頭腦,只覺得向問這樣子也和見了鬼沒什麼兩樣。

  向問微微一笑,對蘭航招了招手,俯下對著他耳畔輕聲說:“我大概已經猜出兇手是誰了,再稍等幾日,必然真相大白。”

  蘭航目瞪口呆,正想追問究竟是誰在林寺惹出這許多風波,普法又是為何自殺,可是那話還未出口,向問已經一甩袖子走得遠了。

  林寺的客房,長夜清冷,晚風盤旋。

  有人披了一件素白的披肩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才走了沒多久,忽然旁邊多出了一個影。和并肩的是個男人,著灰的僧袍,長得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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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姑娘。”向問毫不客氣的和白子打了個招呼,從影里大喇喇的走了出來。倒是幕雪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手收回袖中。然而燈火搖曳照亮了來人的面孔,分明卻是認識的。幕雪不自然的笑了笑,將手從袖子里了回來,輕輕福了一禮,“原來是蘭彌大師。”

  向問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溫和,有種書生的謙遜和清雅,“冒犯幕雪姑娘了。蘭彌前來是有一件事,不得不向姑娘來致歉。”

  “大師可是終于承認幾日前在河邊窺伺之徒,便是自己麼?”幕雪也在笑,似乎早就知道那登徒浪子便是向問,可是卻一點也不生氣。

  “早該便該向姑娘來請罪,只是我在佛門,縱使言行無垢,卻仍舊要為林寺數百年聲譽著想。”向問眼神清涼如水,悄然看著漆黑夜幕垂落在山外一角。

  “縱使言行無垢……”幕雪將這句話又重復了一遍,他風流原本江南一帶人人耳聞,可是此時此刻,他緇布鞋說這句話,幕雪竟然不覺得起疑。思慮片刻,終于出一笑意:“公子蕙質蘭心,我等塵莫及。”

  這是幕雪第一次向問向公子,然而這一喚卻滿含深意,向問微笑,一時兩人倒覺分外投機。

  “據聞幕姑娘出高貴,乃是蘇州大戶幕府之后,果然優雅尊貴,遠比同行之人風姿卓絕。”

  “大師過獎。”幕雪掩袖而笑,自然之道他是在譏諷周萱,“萱兒為人直爽,其實并無惡意。大師三番幾次逗弄,萱兒說話自然便失了禮數。”

  “我知道,周姑娘天活潑而已。”向問也不說自己為何半夜不睡,甚至也不問幕雪究竟提著一盞燈籠要去哪里,只是閑話家常般的和聊起從前一些趣事。幕雪比周萱端莊素雅很多,笑起來也猶如蓮花徐徐,說不出的清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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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寺如今鬧鬼得傳言紛紛,幕姑娘不怕麼?”他轉了話題,含笑問道。

  “我自問并沒做虧心事,何須害怕夜半見鬼?”幕雪眉間微挑,說不出的冷毅。

  “是麼?”向問喃喃,雙手合十。

   次日,向問和蘭航決定前往客房會見那兩位施主。周萱不在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倒是幕雪站在門外澆花,將山外的一株山茶花移到了自己院子里。那一塊的土地與別都不同,顯然是剛剛才松過的。

  “幕雪姑娘果然風雅。”向問笑了笑,他那株半人高的山茶樹。幕雪也只是微微頷首,回道:“左右不過是閑著無事罷了,我看這茶樹開得不錯,便移了過來。”

  有回頭看向蘭航,有些歉意的對他說:“私自在院中土,也不曾向師傅們通知一聲,倒是幕雪唐突了。”

  蘭航一怔,他沒有和子打道的經驗,只覺得眼前的人笑意盈盈,倒比那山茶花還要清秀艷幾分,一下子有別開頭去,期期艾艾的說:“無妨……無妨。”

  幕雪將手中的葫蘆瓢放回了水缸中,客氣道:“兩位先進去坐,我為二位泡一壺茶來。”

  “咦。”向問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邊往屋走去,一邊問道:“我記得幕姑娘邊有一位侍的,怎麼不見了?”

  “我囑咐碧去山下準備一些東西,所以昨日便下山了。”幕雪將熱水壺提了出來,又找不著茶葉,便將水壺放在一邊,回房找茶葉去了。倒是蘭航覺得無事前來,別人忙前忙后招呼自己很是過意不去,甚是坐立不安。

  “今日倒是不曾白來。”向問以手支頤,滿含興趣的盯著那株突兀的山茶花。蘭航也去瞧那株山茶花,卻不知都他究竟在看些什麼。正出神間,向問眉頭一皺,寬大的僧袍被勁鼓,“噗”的一聲擋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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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航立刻起,卻見柱子上一柄長劍木三分,尚在搖

  而在不遠,周萱紅披發,微微揚起下,一臉怒火的盯著向問

  “萱兒,你這是做什麼?”幕雪端著茶杯正從轉角緩緩走來,一見幾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立時一聲驚呼。

  “幕姐姐何必還給這樣的人端茶,簡直臟了自己的杯子。”周萱怒道。

  向問也不在意,只說自己有事,便先告辭了。周萱不說話,不得向問快走,倒是幕雪連連道歉。

  幕雪站在階梯上目送著向問漸漸遠去的影,微微皺起了眉。

  “你不覺得整件事……實在是太過無稽了麼?”向問輕笑出聲,他剛在從廚房過的時候順手做了兩盤齋菜,寺里沒有酒,茶卻不錯,碧螺春在瓷白的茶盞中沉沉浮浮,恰似人生不過是汪洋命運里無助的一葉扁舟。

  蘭航卻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在追查命案,這個人卻能晃晃悠悠的去廚房做了一碟清炒竹筍,一碟紅燒土豆片,又為自己煮了一壺開水,泡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碧螺春。他將般若心經翻來覆去念了幾遍,向問卻理也不理他,只是一筷子一筷子夾著菜。

  蘭航再也按捺不住,問他此去見了那兩位姑娘,可有什麼發現?

  向問這才笑著說出了方才那句話,他竹,早就發現了那些蛛馬跡。可是他卻偏偏什麼也不說,就等著蘭航來問他。蘭航冷哼一聲,知道他故意炫耀,干脆別過臉不理他。

  “幕姑娘忽然移一株茶花,而且……”他輕輕弄著自己的下,眼角微微上挑,“我們去的時候正在給花澆水,但是院子里那麼多花,為何偏偏只澆那一朵茶花?何況葫蘆瓢能裝多水,茶花樹下的泥土,你不覺得得太過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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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有可能在我們來之前,幕姑娘就已經澆過很多水了,這有……”蘭航本來想說這有什麼稀奇,可是哪有人要澆花澆得整塊土都泥濘不堪,這本就已是一樁稀奇事了。

  “可是周姑娘急忙將我們趕出來,似乎也頗有些……”

  “自然不了干系,只是……不過是想袒護一個人罷了。”向問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起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普法。

  向問說,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自殺。普法武藝冠絕,但佛法也并非一竅不通。佛家雖說有西天極樂,但從不會人自殺去極樂世界佛。自殺……終究是為了“人”的恩怨。可是一個和尚,到底會有什麼恩怨值得自己非要自殺呢?總會有證據留下來的,而這些蛛馬跡……一定留在普法死時的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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