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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女》26

"嗯,聽著倒是有些似是而非。咱們再打聽打聽仔細了,才能有個定論。”秦一峰不愧是老江湖,知道心急也沒有用,于是跟慧清禪師聊了起來,把這些年來自己的見聞和江湖消息通、換。老朋友相聚,聊得十分盡興。

如此過了一夜。

第二天,秦一峰和姜晶晶都休息好了。吃完了早飯,慧清禪師就過來了,說什麼想要見識一下姜晶晶的劍法。秦一峰知道慧清禪師對自己的寶貝“孫”也相當看好,說不定晶晶可以趁機得到禪師的指點,那可就真是大幸了。放眼當今江湖,慧清禪師是何等的絕頂高手。于是趕慫恿晶晶練一套華山派的劍法。

姜晶晶欣然從命,接過長劍就飛舞起來。別看小小年紀,可是劍風乍起,猶如狂風掃落葉,進退有序,有攻有守,把旁邊的小和尚看得眼花繚、目瞪口呆。突然,只聽姜晶晶聲斷喝,劍如繁星點點,直向院子里的一株大樹上灑去,一瞬間就在大樹上出了十八個可見的劍坑,就像打中了人的十八

劍練完了,姜晶晶收起了架勢,雙手一拱,細聲說道:“晶晶技藝學得不,請禪師和爺爺多多指點。”

慧清禪師此時眼睛一亮,再次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孩的臉,頓了一頓才說道:“好劍法,用劍點,此乃武林絕學,實為罕見。真好,不錯!”然后轉向秦一峰,說:“我想跟這個小朋友過手幾招,你老道可不許笑話我哦!”

“你想怎麼指點?”秦一峰問道。

“老衲年歲太大,已經不如年輕人飛,就這麼坐著跟過幾招吧!”慧清禪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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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大師,你用什麼兵刃跟我對招呢?”姜晶晶問。

“不是小瞧你,只是老衲已經二十來年不用兵刃了,就空手接你幾招吧!”慧清禪師說。

“這可不行!”姜晶晶嚇了一跳,心想爺爺給我的這把劍鋒利無比,萬一失手傷了禪師,那該怎麼辦?

慧清禪師見姜晶晶猶豫不決的表,猜到了的顧慮,便笑著說:“你盡管進招吧!老衲不敢自大,但是縱橫江湖也有幾十個年頭了,恐怕你一時半會也刺不到我的上……”

姜晶晶還是不敢輕舉妄。最后在秦一峰的鼓勵下,才揚起手里的長劍,用不到三分的氣力向慧清禪師削去。這一劍雖說氣力不大,但也迅猛異常,只聽“嗖”的一聲,眼看姜晶晶的劍尖就要及慧清禪師的右肩了,卻突然像是削在了橡皮上似的,被一無形的力道反彈了回來。要不是手底功夫練得不賴,這一劍恐怕早已給彈飛了。姜晶晶一驚之下,迅速揮出了第二劍,這一劍增加了好幾分力度,已是七八分的功夫。可是不好,力道越大,反彈也越厲害,把姜晶晶反震得虎口酸麻,小的子也不住搖晃了一下。兩劍進攻不利,姜晶晶年輕氣躁,更是著急了。但是慧清禪師依然一也不,閉目坐定,手不,腳不移,姜晶晶就是怎樣也砍不他。幾十劍過后,姜晶晶已經沒有什麼手下留可言,使出了生平絕學,仍然傷害不了慧清禪師的一

姜晶晶畢竟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知道今天遇到了高人,于是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長劍,雙膝一曲跪倒在慧清禪師的跟前,雙手拉著禪師的袍袖,脆聲脆氣地喊道:“禪師,你這功夫真好,能不能教教我?”說著像一塊牛皮糖似的黏住了慧清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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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看得秦一峰忍不住朗聲大笑起來,連旁邊奉茶的幾個小和尚都忍俊不

慧清禪師用手了一下姜晶晶的頭發,說:“其它功夫不能傳給你,況且我也沒有力氣傳授給你了。就是這個防的功夫,就當是給你個見面禮吧!”

“快教我,快教我!”姜晶晶歡呼雀躍地說。

其實,慧清禪師要傳給姜晶晶的這一手功夫,就是笈“太乙混元一氣功”。為什麼要把它傳給姜晶晶,中間是有理由的。一般江湖上練“鐵布衫”“金鐘罩”等一類功的,必須堅實如鐵,皮糙,老而且厚;而練“蛤蟆功”等功的,對手攻擊,就像打敗絮之中,傷他不得。只是這兩種功夫都不適合姜晶晶這樣的孩子,更主要的是,這兩種功夫都對付不了武林中富盛名的所謂魔掌——“劈空掌”。劈空掌發的是元真氣,打到人上,力道長驅直,不管你功夫練得多好,打中了輕者跌將出去,重者傷及五臟六腑,吐而亡。唯獨這“太乙混元一氣功”是它的克星,以氣制氣,可保無虞。

姜晶晶要跟慧清禪師學這一門高深功夫,秦一峰只好在這里陪住上了一段日子,不在話下。

話又說回來,趙三多等一眾大侍衛追趕了因和尚,一口氣奔跑了百十來里路路,個個都是汗流浹背的,直到天已經黑了下來,還是一兒也找不到了因和尚的蹤影,不住都十分懊喪。眾人商量了一陣,趙大虎覺得與其這樣追下去,倒不如直接去黃河渡口那邊攔截為好。于是大伙兒稍事休息,把馬匹喂飽,第二天天一亮就抄近路直奔黃河渡口而來。一天一夜亡命飛馳,等到黃河渡口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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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黃河渡口正好在滾滾黃河奔騰南瀉轉而向東的拐角,是山西、陜西與河南三省的界要道。靠近黃河邊上有一個小山崗,當地人都山。登山眺,對岸那邊有潼關、太華山、崤函關等名勝,隔河犬之聲相聞,而千里奔騰不息的黃河水也咆哮著轉向,澎湃洶涌,氣勢非凡。

的渡口歸屬山西管轄。趙三多等人到達渡口后立即派人與當地縣令聯系,縣令聽聞,哪里還敢怠慢?立即帶領兵丁衙役趕往渡口,于是晌午剛過,渡口頓時如臨大敵,嚴戒嚴,

兵丁衙役嚴陣以待,把這兒守衛得如同鐵桶一般的水泄不通。

此時春寒料峭,正是臨近清明時節,當地又是歷來廟會風氣盛行,因此自是熱鬧非凡。住在這兒的人們都善于劃木渡河,船帆穿梭,來來往往,讓個趙大虎看得目不暇接,驚愣不已。可是大伙兒在這里守了一個下午,哪里見得到了因和尚的半點兒影?眼看日頭偏西,趕集逛廟會的人們漸漸各自回家安歇了。正在這時,從北邊的街面上匆匆忙忙地奔來了幾個和尚,個個滿臉橫,兇神惡煞一般,一點也不像出家修行的樣子。趙大虎一眼去,當即就認出了在其中的了因和尚。于是一聲呼嘯,領著幾個侍衛和十來個兵丁、衙役向北街撲去。趙三多正要趕過去援手,卻看見黃河渡口邊上轉出一個頭戴竹笠的大漢來,但見那人雙腳發力,如箭一般就竄上了停泊靠岸的一艘小帆船上。帆船上事先早已埋伏著一個人,見狀急忙將一起,劃木槳,小帆船迅即離岸而去。趙三多心念急,兵刃一擺,沒有奔向那些和尚,而是提縱起,飛快地向那小帆船撲去,幾個起落就站到了船尾。穩住了子,趙三多的兵刃跟著遞出,一招“大火天”直向那個剛上船的頭戴竹笠漢子刺去。與此同時,橫掃,一腳就出其不意地把劃船的人踢進了滾滾黃河里。頭戴竹笠的漢子見趙三多的攻擊來得快捷,便使出了一個“避法”躲了過去,只是頭上的竹笠已經丟落,出了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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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真是個和尚。

趙三多認定此人就是了因和尚無疑了,兩只手頓時遞出的全是進攻的招式,環環相扣、連綿不絕。丟了竹笠的頭漢子邊并沒有兵刃,只守不攻,在船上跳躍躲閃著。小帆船此時沒有了人掌控,搖搖晃晃地在河面上打轉。趙三多仗著自己頗識水,全然沒有任何顧慮,在晃之中怪招迭出,把對方打得左支右絀,左閃右避。正在趙三多勝券在握、即將把對方手到擒來的時候,偏偏巧從河上游漂過來了一大木頭。頭漢子看到了一線生機,從船上飛縱起,不偏不倚地躍上了那大木頭上。那木頭此時突然一頓,不再往下漂流,而是轉向朝對岸不不慢地漂去。趙三多看得呆了片刻,隨即明白了原來水里有人在控制著那木頭,正將頭漢子往那邊推送過去。

趙三多正要想辦法阻止,忽然覺得腳下的小帆船猛然晃了幾下,不一會就“轟隆”一聲,翻了個底朝天。趙三多自然也跟著墜了水里,兵刃也不知道撒到哪兒去了。急之下,趙三多只好轉往這邊岸上游回來,可是如今變了落湯,那河水又是冰冷刺骨,急流回旋。力拔拉了一會,才游出了三兩米遠。就在這時,趙三多猛然覺得自己雙腳被人抱住了,他還沒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到腹部一陣刺痛,一把冰冷的刀刃從小往上刺進了他的腔里。趙三多低吼一聲,甩頭往后一仰,雙手搖晃了幾下,就被一夾著水的濁水吞沒了。一個名震江湖的大高手,萬萬想不到這渾濁的滾滾黃河,竟是自己的葬之地。

這邊的激斗趙大虎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帶著一眾大侍衛和兵丁、衙役去追那幾個和尚,很快就把他們趕到了一座古廟里。那些和尚直撲大殿去了。這邊大侍衛仗著人多勢眾,隨即追了進去。趙大虎閃到了大殿門口,才突然發覺趙三多沒有跟著追來,回頭一也不見半點影兒。正在他納悶的那一瞬間,大殿門突然自地關閉了。趙大虎心知不妙,知道這是對方設下的陷阱,于是趕子往回一撤。真是幸虧他見機得快,這時只聽得大殿里悶聲四響,炸開來,煙火飛濺,直震得瓦礫飛竄,然后傳出來的是一片哭爹喊娘的慘聲。不一會大殿里已是一片火海,火傷的侍衛和兵們的慘狀讓趙大虎看得怵目驚心、魂飛天外,急忙轉便走。

誰知他才走出幾十步,從路邊跳出來了七八個和尚,把他團團圍住。其中一個喝聲道:“姓趙的,你中計了,還想往哪里逃?”

此時已經變了敵眾我寡,趙大虎哪里還敢戰?只好形一晃,轉往斜刺里走,同時手上暗突然甩出,立即把對面的兩三個人打倒。這時,從大街上又涌來了一大群兵丁,那幾個和尚見勢不妙,打了一個暗號全都逃得干干凈凈了。

趙大虎獲救回來,才知道趙三多已經喪黃河,不又驚又怕又心痛,哆嗦著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黃河渡口這一戰,自己損兵折將,一事無。抬眼著暮蒼茫,滾滾東去的黃河水,他再也沒有膽量留在渡口過夜了,跟隨縣令和兵們匆匆趕回縣城去了。

此黃河渡口一戰,除了趙大虎之外,朝庭損失了左威衛將軍為首的一批侍衛高手,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了因和尚在向黃河渡口趕來的半道上遇到了黑幫的掌門翟道遲,把前事敘述了一遍。翟道遲聽說朝庭派人來追殺,又回想起近來與朝庭的種種不愉快,不住怒火中燒,于是故意設下了圈套,布置陷阱,果然把趙大虎一眾大高手殺個人仰馬翻,好不痛快!話又說回來,翟道遲為何敢如此與大高手們對著干?而且似乎還有恃無恐?原來他本來與朝庭就是違,彼此互相利用,到了利益關鍵點上,自然會為了各自的利益拔刀相向,甚至拼得你死我活也在所不辭。而讓他如此賣命的,當然就是那塊價值連城的白玉牌了。據說這位黑幫老大已經找到了一個愿意出大價錢的買家,是一個做努兒馬的波斯王子。努兒馬為波斯王子,又是聰明絕頂的大商人,多年來與本朝朝庭從事貿易,漢語說的不錯,還與朝庭上許多權貴暗通關節。幾年前跟翟道遲一接上頭,便點名要這件中華至寶,出的價錢也是大得嚇人。翟道遲自然不會放棄這筆買賣,仗著自己和黑幫在陜西、山西等大西北的勢力,于是肆無忌憚地干了起來。白玉牌是至寶,也是禍,人人都心甘愿為它付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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