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看到旁邊坐著的劉妙音,頓時就火氣上來了,淡漠地瞥了劉妙音一眼,就坐在的對面,“今日妙妃怎麼有閑工夫來母后寢宮了,這是誰呀,難道就是在冷宮二十年的華太妃了嗎?”
說話聲音一直都不是很和善,這讓劉妙音很惱火,但是還沒等劉妙音開口,就聽到華太妃淡然地說道:“宜妃難道忘了嗎,這里的長輩都還沒說話,有你這個做晚輩的開口的份嗎?”
“你——”宜妃子微微一,頗為生氣地瞪著華太妃,但是華太妃還是淡然的笑著,端起茶盞來,輕輕地抿了一口,笑著說道:“太后,沒想到宜妃說話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沒有規矩,之前我就一直訓斥音音,總是覺得做事有失分寸,如今見到了宜妃,我算是明白了,皇上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母后,不是這樣的。”宜妃開口就要解釋,太后自然是明白華太妃的意思,淡然一笑,說道:“這個是哀家的不對,宜妃之前是驕縱了些,但是以后哀家還是會好好訓斥的。”
“母后,臣妾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還請母后多多訓斥。”劉妙音忙躬,輕聲說道。
華太妃滿意地點頭,這樣的舉,讓宜妃惱怒,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坐在一邊生著悶氣。
“太后,今日來這兒,臣妾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就準備了一塊玉佩,希你能收下。”華太妃含笑著說道,太后見狀,就讓邊的宮人將那玉佩給呈了上來。
但是當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驚怔地睜大了眸子,著華太妃:“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華太妃淡淡一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塊玉佩可能是和太后有深厚的,想來太后看到,一定會喜歡的。”
太后著,過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想來你也知道是為什麼,還有……你們兩個都先退下,所有人都退下。”
宜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開口就問道:“母后,臣妾留下來陪著您好嗎?”
本來以為太后會答應,但是沒想到太后會突然薄怒:“難道你想違抗哀家的懿旨嗎?”
嚇得宜妃忙躬站起來,說道:“臣妾失禮,這就退下。”
劉妙音見狀,也忙站起來,看來這個玉佩肯定是不一般的,不然太后看到后,不會這樣大的反應。
太后看著坐在席上的華太妃,“明著說吧,你想怎麼樣?”
華太妃恭敬地沖著行禮:“臣妾并不想怎樣,只是想將這個玉佩送還給太后而已,這個玉佩在我這兒,已經保存了二十年,如今該是還給太后的時候了。”
太后笑著說道:“那你可能是還錯了,哀家如今已經不需要了,你隨便扔到哪里都是可以的。”
“我想要的并不多,太后該明白的,不是嗎?”華太妃蹙眉,抿著,掙扎著說道。
著這樣的神,太后冷笑:“看來你已經見過了,是嗎?”
“真的和我想的一樣,是不是?”華太妃捂著口,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沒想到如今被撕開的時候,還是這樣難。
太后站起來,走到的面前:“就算是如今當真是要認你這個母妃,但是你如何將的世告訴,難道就是告訴……你是個背地里使壞的人嗎,和一個太醫懷了,是嗎?”
“不是的,我不是這樣想的。”華太妃愣怔地退后兩步,瞪大了眸子,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太后一步步,笑著說道:“這件事你最應該謝哀家才是,一直都當哀家是親生母親,而且這些年沒有過半點的苦,你忍心看著知道所有的一切,然后痛恨你這個生母嗎?”
“我以為當日已經死了,我以為……”華太妃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當真沒有想到,到如今居然又見到了那個孩兒。
太后冷笑,走到床前坐下,淡漠地瞥了眼華太妃:“你想憑著這個玉佩,讓哀家對你心存激,你要知道,當時真正害了陸府的人,其實就是你,惠嬪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布偶,想要做的什麼,難道哀家沒看出來嗎?”
“你說過的……只要我這樣對陸府,你就會幫我保住兒,我本來以為你食言了……”華太妃驚怔地睜大了眸子,步步后退,最后凄然一笑,跪在地上:“如今妙妃這樣對我,我希……太后能不要讓知道真相。”
“那你當初又何苦這樣欺瞞于,讓以為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是最好的,其實卻是殺害們全家的兇手,不是更好嗎?”太后淡然地笑了笑,手著的十指蔻丹,“你如今想要讓凝霜知道自己的世,是嗎?”
“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并沒有想……”華太妃跪在的面前,心中滿是惶恐,如今劉妙音對這樣好,對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經很懊悔了,若是再讓劉妙音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做姑姑的做的,肯定不會原諒的。
“既然你并不想讓凝霜知道真相,那還是好好的在你的永福宮待著去,這個兒是哀家辛苦養大的,如今對哀家很好,你看著……不是也該替哀家高興嗎?”太后瞥了一眼,眸中滿是嘲諷。
華太妃無奈地笑了笑:“既然太后都這樣說了,那臣妾還有什麼好說的,臣妾就先告退了。”
太后淡然地看著,沒有再理會。
轉過來,著明的,但是心里卻是萬分的難過,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如今親生兒就在面前,卻是不能相認,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
太后本來想著這件事過去就可以了,沒想到華太妃居然會到凝霜,當真是讓想象不到。
待們都離開以后,太后問道:“公主如今在寢宮嗎?”
宮娥忙上前來,恭敬地說道:“回稟太后,公主就在寢宮,若是太后想讓過來的話,奴婢這就去請。”
太后搖頭:“不用了,若是想睡覺的話,就讓接著睡吧,真是個可的孩子。”
笑著點頭,梅兒說道:“太后一直都寵凝霜公主,一定會好好孝順太后的。”
聽到這句話,太后莫名地發起了脾氣:“自然是要對哀家好的,難道還能對其他人好嗎?”
說實在的,的心里當真是很疼凝霜,不想讓凝霜到一點兒傷害,更不想讓凝霜和那個人見面。
所以在凝霜小時候,就一直都讓待在山谷中,很在宮中出現,若不是這次病危,肯定不會讓凝霜回來。
只是沒想到,皇帝居然還讓華太妃離開了冷宮。
劉妙音看著旁邊坐著的華太妃,笑著說道:“姑姑,您看凝霜吃的,看起來很好吃呢?”
凝霜抬起頭來著,說道:“可不是嗎,真的很香呢,我一直都喜歡吃這個,母后也經常讓膳房做給我吃呢。”
“公主,這個可不是膳房做的。”劉妙音笑著說道,聽到這樣說,凝霜驚奇地抬起頭來,“那是誰做的?”
劉妙音給使個眼,看著旁邊坐著的華太妃:“難道是太妃娘娘做的嗎?”
華太妃含笑著拿著帕遞給:“吃慢點兒,別噎著,這兒有杏仁,你喝一些。”
凝霜聽了,低頭看著面前放著的杏仁,問道:“難道這個也是太妃娘娘做的嗎?”
劉妙音含笑著點頭,凝霜高興地說道:“沒想到太妃娘娘會做這麼多,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娘親,肯定是高興死了呢。”
“千萬別說什麼死啊的。”華太妃聽到這樣說,雖然很高興,但是還是不喜歡這樣說話。
凝霜忙捂著,笑著搖頭:“我錯了,再也不說了,母后也是經常這樣說我,但是我一直都改不過來,就這樣了。”
“若是你喜歡吃這些,本宮就經常做些,讓人送到你的寢宮,好嗎?”華太妃拿著帕為拭角的渣粒,笑著說道:“好啊,那這樣的話,我不是每天都能吃到這樣好吃的東西了嗎?”
但是馬上就蹙眉,華太妃見狀,忙問道:“怎麼了?”
“不太好吧,若是太妃娘娘給我做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經常勞煩娘娘下廚了嗎?”凝霜搖頭:“還是不吃了,偶爾能吃到一次就很好了,不能總是勞煩娘娘。”
華太妃著,眸中有淡淡的淚,劉妙音越來越覺得和凝霜的關系非同一般,但是如今這樣問的話,一定不是老實說的。
從華太妃的寢宮回來,就自己一個人坐在寢宮的床上,卻怎麼都不想睡覺。
如今已經是午睡的時間,只是呆愣地坐著,甚至連北堂軒走到邊,都沒有察覺。
“在想什麼?”北堂軒坐在的邊,輕聲問道。
無意識地隨口說了句:“想姑姑和凝霜。”北堂軒愣了下,笑著問道:“想們兩個做什麼?”
劉妙音這才回過神來,著北堂軒,想了想,還是決定問道:“皇上,臣妾有些事不是很明白,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見這樣正經地問,北堂軒笑著說道:“你盡管問,若是朕能回答的,肯定會回答你的。”
蹙眉:“姑姑之前有沒有懷孕過,或者說生下孩子?”
北堂軒狐疑地看著:“是不是有人跟你提起過什麼?”
“沒有。”劉妙音搖頭,笑著問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畢竟姑姑都沒有孩子,看著可憐的。”
深深提了口氣,北堂軒說道:“是有過的,但是聽說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還是母后當時讓人幫忙給埋掉的,華太妃為這件事傷心了好一段時間。”
“那當時太后娘娘是不是也臨盆了?”狐疑地看著北堂軒,實在沒想到是這樣復雜。
北堂軒點頭,微微蹙眉,目悠遠而哀傷:“是的,當時母后生下龍胎,也就是如今的辰和凝霜。”
“什麼?”劉妙音驚詫地睜大了眸子,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太后居然誕下了龍胎,這估計在當時,足夠讓先皇對寵有加了。
低垂著眼瞼,北堂軒淡漠一笑:“當時母后很高興,父皇也是,朕當年也才只有兩歲多。”
沒接著問下去,知道接下來也沒有什麼結果了,只是如今更能確定一件事,當時肯定發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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