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里抓的呀,我和大哥一早就去水潭里,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抓到的。”
南穆橫跑到宋兒面前,眼睛閃爍著得意的芒,他在看向宋兒時還有些邀功的意思。
宋兒點了點頭,手拍了拍南穆橫的頭,表示贊許。
宋兒的舉讓南穆橫笑得更歡了,他轉指了指南景逸。“這大條的魚都是大哥親自下水抓的呢,大哥打獵很厲害,抓魚也是一樣厲害。”
宋兒聽罷心有些復雜,盡力地抑著心中那莫名的緒,帶著關心的目投向南景逸的。
“抓魚要長時間泡在水里,那你的沒事吧?”
南景逸的心流過一暖意,但面上卻無波,他避開宋兒的目,手指了指地上的魚。“這些魚蝦你理了吧。”
宋兒眨了眨眼,目終于從南景逸上移開。“行,都給我,今晚就不煮飯了,我們就吃海鮮宴。”
“好耶。”聽到海鮮宴三個字南穆橫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簡直要開心地飛上天。
南景逸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傻笑什麼,還把魚拎進去。”
“大哥,你有話好好說嘛,干嘛又對我手?”南穆橫捂著吃疼的后腦勺,委屈地說道。
“你話太多。”南景逸拎著一桶魚轉就走。
南穆橫扁了扁,心道他哪里話多了。
宋兒此時卻笑了,彎腰拎了兩桶魚蝦往廚房的方向走去。“走吧,今晚給你做個鹽焗蝦。”
待全部魚蝦都放在廚房,宋兒擼起袖子,準備做今晚的晚飯。
日漸西斜,宋兒拿著鍋鏟將鍋里的湯舀出淋在盤子的蒸魚后,一盤簡單版的紅醋魚就做好了。
灶臺上已經擺好了一盤鹽焗蝦、一盤蒸蟹和一大碗蝦湯,宋兒怕這些海鮮涼得快,都拿了干凈的盤子蓋好。
“好了,你將碗筷洗干凈,我先將這兩盤拿出去。”
南穆橫接過三副碗筷,聽到宋兒的吩咐,他點了點頭,拿了個木盆裝了一些水就開始洗著碗筷。
宋兒手里拿了一盤鹽焗蝦和一盤糖醋魚剛一轉,就看到南景逸拄著拐杖了進來。
宋兒有些莫名。“你來得剛好,快去洗把手,然后出來吃。”
宋兒也不指南景逸會幫忙,畢竟這大爺平時除了劈柴和挑水,其他廚房的活可是半點都不沾手。
南景逸不搭話,宋兒也不同他計較。然而,當宋兒就要越過南景逸時,南景逸邁步往灶臺走去。
“一人一盤。”南景逸這話是對著一旁的南穆橫說的,他微微一彎拿了那盤蒸蟹。
“大哥,我來就好,給我吧。”南穆橫哪能讓南景逸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拿著蒸蟹,他趕忙想要接過南景逸手上的盤子,卻被南景逸躲過。
南景逸冷冷地瞪了南穆橫一眼,拋下這句話就走了。“別磨蹭,快點出來。”
宋兒見南景逸真的手幫忙,眨了眨眼睛,這死男人真的轉了?
待幾盤魚蝦蟹和碗筷放好,三人這才起這難得盛的晚飯。
南穆橫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挾了幾只蝦往里放,三下五除二地剝了殼就往里扔,剛咀嚼了兩下,鹽焗蝦的鮮甜在口腔彌漫開了,他地瞇了瞇眼。
宋兒手給自己舀了一碗蝦湯,見南景逸挾了一只諾大的螃蟹放在自己碗里,隨即慢條斯理地用筷子挑開蟹蓋。
“你們下次抓魚也帶我一起吧,我還沒抓過魚呢。”宋兒說道。
南穆橫又挾了好幾只蝦剝了起來,聽到宋兒的話十分爽快地點頭。“好啊,大嫂下次一起去。”
“就你這小板,別被水給淹了,到時我們不知道是要撈魚還是要撈你。”南景逸沒抬頭,手上的作不停。
真當不知道水潭的水頂多到膝蓋,這麼淺的人哪能被水淹了?
“頂多我在岸上等你們唄,我不下水。”
南景逸將一只蟹腳掰開,用筷子將蟹捅了出來。“不下水還想跟我們一起抓魚?你倒是為自己著想。”
宋兒有些氣急,這男人真是一點上便宜也不讓人占,見他已經解決了兩只大蟹。“這蟹好吃吧?”
“嗯,親手抓的蟹吃起來就是不一樣。”南景逸難得贊了一句。
宋兒扯了扯角,指了指桌上的幾盤海鮮。“要不是我手藝好,你哪能吃得到這麼鮮甜的海鮮,所以下次你們要去水潭,就得帶我一起去。”
南景逸瞥了宋兒一眼。“我們可是天剛亮就出來,而你還在屋里睡得像死豬一般......”
宋兒差點就摔筷子了,居然說是豬,哪里像豬?
“你才是豬。”
南景逸勾了勾角,不再繼續搭話,筷子下一瞬就往糖醋魚而去。
飯后,月清明,由于南穆橫今晚吃了海鮮不能喝藥,宋兒今晚難得能早點洗完澡,哼著歌一路走回屋里。
屋里,桌上放著個煤油燈,今晚有些涼風,涼風吹得煤油燈的火苗不停地搖晃,眼見火苗搖晃得更加厲害,南景逸走到窗臺手將窗戶關上。
宋兒推開房門就瞧見南景逸一本正經地坐著,那模樣像是在等。
“你怎麼在這?”這個時辰,這個男人應該在后院劈柴才是,怎麼這會在屋里?
此時的宋兒面沐浴完,頭發漉漉就直接披散,肩上搭了一條白的布巾正歪頭著頭發上的水珠。
臉紅撲撲的,當走到他面前,上獨有的馨香頓時散發傳到他的鼻子里,一時之間,南景逸瞧得有些癡了。
“喂?發什麼呆?”
南景逸猛然回神才移開了目,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見他半天不說話。“你今天一天都古古怪怪的。”宋兒起了,走到放著臉盆的地方,手將布巾上的水擰干后晾曬起來。
揮了揮手,將手上的水揮干凈后,這才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才低頭捂著打了個呵欠,高大的影出現擋住了線,接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布袋扔到的懷里。
布袋的口被綁的的,有些重量,直直砸到宋兒懷里,腹部被砸得一些痛意。
“干什麼砸我?想弒妻嗎?”宋兒臉難看地瞪著南景逸。
南景逸卻一臉認真。“這是今天賣魚的錢,你自個兒收好。”
賣魚的錢?宋兒的火氣瞬間消散。拎起布袋打開來,將袋子里的兩錠銀子和幾十個銅板倒到手掌上。
眨了眨眼,指了指手上的錢。“這是多錢?”
南景逸臉古怪地瞧著宋兒。“你...不知道這是多錢?”
隨即他突然想起來,這宋兒已經不是之前的宋兒了。
宋兒立刻反應過來,一本正經地指了指手掌上的銀子。“我當然不知道這是多錢,我爹是賭徒,家里一窮二白,我打小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一錠銀子是一兩。”南景逸似是接了的說法,他解釋道。
宋兒腦里快速想著以前在哪本書上寫過,一錠銀子約等于一千文。
“原來魚那麼好賣。”
南景逸點了點頭。“魚要是拿到市場上賣就便宜一些,我專門拿到城里的大酒樓去,才能賣一個好價錢,你在做什麼?”
瞧見宋兒有些傻氣的作,南景逸一時之間愣住了。
宋兒瞧著手上那錠銀子與電視上的無異,鬼斧神差的拿了銀子就咬了起來,頓時那銀錠上出現牙印。
“哈哈,沒事,我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宋兒面上打著哈哈,瞧著那銀錠上的咬痕,這才放下心來。
“難不你以為我會用假錢來匡你?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南景逸冷笑著,看著宋兒頗有一種看傻子的覺。
宋兒將手上的銀錠和銅板裝進錢袋,將錢袋口的兩條小繩子收后,拎著兩條小繩子甩了甩錢袋。
“你把辛苦得來的錢給我做什麼?你不怕我有了錢就拋棄你...們。”宋兒有些敗下陣來,實在是猜不這男人的想法。
心深有一道聲音,這男人該不是喜歡上了?晚飯給剝蝦此刻又給銀錠子的,這都就是喜歡的舉。
可是,心另外一道聲音告訴,事并不是那麼簡單,別高興得太早。
兩道聲音在僵持著,宋兒到有些苦惱,偏生這男人不說話,就一直站著與對視,這算怎麼回事?
南景逸直著子,拄著拐杖的手微微出著汗,他眼神堅定地盯著宋兒,直到看出宋兒小臉上顯現的一不耐煩,他這才輕啟薄。
“這錢給你,你要收著也好,要買東西也罷,都由著你。”
末了,像是想了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省著點用。”
“原來是工錢,那行,我收著了,明日我就去買胭脂水,扯布料做衫去。”宋兒故作輕松地說道,顛了顛錢袋,心中突生一悶氣。
“什麼工錢?”
宋兒非要嗆他。“醫治你弟弟和照顧你們兩個起居飲食的工錢唄,我懂的。”
南景逸臉難看了幾分,兩道刀眉皺得死。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似是不想聽到宋兒說出更氣人的話,南景逸拋下這句話轉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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