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樣才能算做對自己狠?”我問道。
不是我想變壞,是我被赤的現實打得傷痕累累后,必須變壞,不變壞,就等著被欺凌!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確定你想對自己狠起來?”凌天想了想道。
“我十分確定!”我道。
“那好,我就帶你驗一把,跟我走。”說著,凌天咬著牙從床上站了起來,流了那麼多的,還能站起來,不得不佩服凌天的毅力。
“走。”既然我已經決定了要對自己狠,就沒有必要去問凌天會帶我去哪。凌天走到門邊,將長刀撿起,拉開了門。
我跟著走了出去,凌天問道:“張揚,拿上你家的刀!”
刀?我的心咯噔一聲,“菜刀行嗎,我家只有菜刀。”
“行,殺人只需要用刀刃就行,不在乎刀的形狀。”凌天淡然道。我卻怔住了,凌天要我跟著他出去殺人?空氣凝重得讓我必須用力,大口才能呼吸。
我最多也就是殺過,殺人?
“怎麼,你怕了?”凌天的話聲將我打醒,他沒有說得很多,但對于我來說,已經夠多了,我想,這就是對我狠的第一步吧,如果我連這一步都無法過去的話,還談什麼狠字?
“不怕!”為了證明我真的不怕,我很快沖進廚房將菜刀拿來,說不怕是假的,我不過是憑著一口氣,一時沖罷了,要一個初中生殺人,想想都怕。
“走。”凌天帶著我,走出了家門。
凌晨三四點的合溪鎮,飄起了淡淡的薄霧,街頭冷清得連流浪的貓狗都看不見,周圍的安靜仿佛讓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我的心就在嗓子眼下跳。凌天帶著我走到一條暗的巷子,讓我蹲在一個垃圾桶的后面。
“張揚,你聽好了,待會兒我把人吸引過來,他跑過去后,你就從后面用刀。”說到這,凌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知道嗎?”
我非常張,繃,菜刀在我手中抖,“嗯!”
“好,你等著我!”說完,凌天離開了我的視線。
周圍就只剩下我一人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一下兩下,越想安靜下來,我的心就越。嗖,一只老鼠從我的前跑過,嚇得我連忙舉起了菜刀,待看清楚后,我松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間,我的額頭布滿了大汗。
時間仿佛變慢了一般,我覺過了幾個世紀,但凌天還是沒有出現,時間越久,我就越搖,就在我即將撐不住時,一陣腳步聲終于傳來。
越來越近!呼!一陣強風從我面前刮過,凌天跑過去的,他手中的刀明晃晃的,非常刺眼。下面的時刻,就到我了,我的沸騰了,菜刀被我的住。
一個人影從我面前跑過,我跟著站了起來,朝他追去,高舉的菜刀向著他的頭砍去!
不!我做不到!關鍵時候,我還是沒能夠狠起來,我才十六歲,殺人二字對于我來說太可怕了。該砍下去的刀沒砍下去,我飛踢出一腳,踹在那人的后背。
那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撲出去,在地面了接近一米才停住,這時,奔跑的凌天突然轉,只見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刺向那人的后背。
此刻的畫面仿佛慢放了一般,我看見長刀一點一點沒那人的后背,再閃電般的拔出。那人在地上抖了一下,便沒有靜了。
我想,我的臉此刻一定毫無,一個人就這麼慘死在我的面前,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快崩潰了,我想逃離這里,我想做回我的乖學生。
凌天看著我,仿佛大吼了一聲,他吼了什麼,我本聽不見,只見他瘋狂的撲向我,握住我的手,朝后揮去,我的整個人都為之旋轉。
咚的一聲,我重重的倒在地上,凌天在我的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凌天還在握著我的手臂一通狂揮,漸漸的,一陣剁的覺傳遞在我的掌心之中,我仿佛知道了這是什麼覺。
我扭頭一看,整個人僵住了,凌天握著我的手,瘋狂的在砍一人的背,被砍的這人子還在爭扎。猛地,一刀砍進了這人的腔,噗嗤!腥臭,帶有溫度的濺在我的臉上。我終于明白我做了什麼事,我殺人了!盡管是凌天握著我的手。
這刀下去,凌天也停手了,他放開了我的手,我立即將刀子扔掉,四肢在地面狂蹭,想要站起來,這時的我別提有多麼狼狽了,我怎麼也站不起來。
倒是凌天非常容易的站了起來,“張揚,你殺人了。”
不!我不想接這個事實,太可怕了,我一直沒有站起來,我爬到了墻角,一手扶著墻壁終于站了起來,我甚至不敢看那個被我砍死的人一眼。
不知怎麼的,我哭了。
凌天走到我的前,“張揚,這就是對自己狠!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還是放棄走這條道想法吧。張揚,你是個懦夫,有種就面對事實。”
我殺人了,這幾個字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邊,接下來發生的事,我一點都沒有映像,我不知道我怎麼回到的家,凌天又是怎麼走的。
回到家后,我睡不著,卷在床上,瑟瑟發抖,周圍的一切都是恐怖的,天亮得太早了,在我還沒有徹底好轉過來時,我的門被推開了。
“張揚!”我媽忽地沖了進來,站在我的跟前,“張揚,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的房間中為什麼這麼多啊?”
我膽怯的看了我媽一眼,想把昨天發生的事說出來,可卻笨得什麼都說不出來。“張揚,是不是凌天來過這里?”我媽問道。
我點了點頭。
“他在哪?”我媽繼續問道。
這次,我搖了搖頭。也許是我媽看出了我的驚嚇過度,跑出了房間,等到回來時,手中端著一杯白開水,坐在我的邊,一只手將我抱住,“沒事了,喝點水吧。”
我接過水杯,到淡淡的水溫,我真的好了許多,等慢慢喝完一杯水后,我能說話了。我告訴我媽,昨天晚上凌天來了,他了傷,理完傷口之后,便走了,至于我殺人了的事,我瞞了,沒有說。
聽完我的訴說,我媽罵了凌天一句,便讓我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沒有去學校,我媽給我請了假,讓我在家里緩一緩。時間真的是最好的治傷良藥,著窗外正午的烈日,我心中那害怕覺的漸漸消失了,不能說沒有,至我能思考一些問題了。
嗚嗚!我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手機屏幕上竟然寫著凌天二字,我頓時怔住了,我什麼時候存的他?
我接通了電話,“喂?”
“是張揚嗎?你現在應該清醒了吧?”電話當中的聲音的確是凌天的。
“醒了。”我也沒去糾結凌天的電話號碼到底怎麼樣出現在我的手機上,估計是昨天那段我被嚇傻了的時間中,凌天存的。
“張揚,你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殺了人,沒被嚇傻,就說明你的膽量不錯。”我不知道凌天這話的意思是夸我還是損我,但是,我聽出了他的意思,昨天晚上讓我殺人,是為了鍛煉我的膽量。這樣的做法真的起到了效果,殺人我依舊不敢,但拿刀砍人,絕對敢!
人都殺了,還會怕區區的砍人?
“凌天叔叔,你在哪?”我問道。
“我已經回青元市了,昨晚謝謝你,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夠回來,你現在還想走這條路嗎?”凌天在電話中問道。
我默了默,“不是想,我會一定走這條路的。”
“這條路,遠遠沒有狠字這麼簡單,既然你決定了,我就給你一些忠告,除了該有的膽量之外,走這條道,靠的還有人脈和關系,我知道憑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理解我說的話。”凌天道。
“謝謝凌天叔叔的指點,我會慢慢靠著我的雙手變強的。”我道。
“我知道你小子的脾氣,放心吧,我不會幫一個沒有實力的人,以后如果有什麼困難,盡量打電話給我。”凌天道。
我笑了笑,“放心吧,凌天叔叔,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說實話,經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藏在我的膽怯和懦弱,真的更了,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凌天幫了我一個大忙。
一個人站在什麼樣的層次,才能看見什麼樣的風景。在接下來的高中生涯,我遇見的那些事,還不能真正算得上是黑道上的事,至不用殺人就能解決。學生之間的爭斗,落在我這個已經是高一級層次的人眼中,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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