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齊國的主將,又掌握著投石的,我們不會放你回去,但是,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沒什麼用了——你說怎麼死才能讓一個人最痛苦呢?”
“——”于敏面前的茶杯應聲破碎,第一次在大汗國的人面前沉下臉,“穆斯,你什麼份,竟然敢在本郡主的面前的放肆。我告訴你,如果,你們敢趙括一汗,不僅我會立即自盡,我齊國的兵馬也會將你們大汗國鏟平。你們既然抓了趙括,就不應該不知道趙括的份。難道趙田是吃素的嗎?你們殺了他的兒子,他會怎麼樣,你想過后果嗎?穆斯,我警告你,你自恃清高我不管,但是,以后你用你那副臉來面對本郡主。”丫的,老虎不發威你們都把我當做hello kity嗎?
這一瞬間發出來的氣勢徹底把穆斯給鎮住了。因為投石的事,穆斯一直對于敏心存嫉妒,所以現在雖然是在辦公事,但是穆斯也不想給于敏好臉看,總想讓吃吃苦頭,沒想到竟然踩到貓尾了。
“你是齊國的郡主,不是我大汗國的郡主,在我眼里,你什麼都不是……”
“穆斯,你先出去。”穆斯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勒斯就已經進來,事實上,阿勒斯剛才已經在營帳外聽了很久了,“不得對郡主無禮。”
雖然不甘,穆斯還是沒有違抗阿勒斯的命令,不甘心地對阿勒斯和于敏行了禮,退了出去。
于敏抬眼看了阿勒斯一眼,譏諷地問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大汗國的大汗有聽墻角的癖好。”
“你知道?”
于敏翻了個大白眼,“只要不是穆斯那個瞎子,誰都看得到。”于敏盯著帳篷的某個角落,阿勒斯順著的目看去,原來日把自己的影子照在了帳篷上。阿勒斯不由得輕笑,“你貌似很討厭穆斯。其實穆斯他……”
“我想我對你那個狗頭軍師沒有什麼興趣,至于是不是討厭他,我想他應該更討厭我才對。你這個軍師,是有才華沒錯,就是心眼太小,小心他有一天被氣死。”說這話的時候于敏想到的是《三國演義》中的周公瑾,然而沒有想到,一語讖,真的有這麼一天穆斯被氣死了,還是被氣死的。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阿勒斯知道于敏說的是事實。他和穆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很小的時候,穆斯就比別的孩子聰明,穆斯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打小穆斯就很喝同齡的人說話,就算說話也是帶著一傲氣。然而盡管如此,他和穆斯還是能很好的相。
想到這些阿勒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看著于敏,很鄭重地說:“我可以放趙括離開,但是……”
“我知道,你是要我把投石的制作方法告訴你嗎,這沒有問題。”于敏涼涼地說著,“不過,我要等到趙括醒過來,才能把投石的設計圖給你們。還有啊,你們給趙括準備些干凈的新服過來,還有,烤很好吃,但是我還是喜歡吃米飯……”于敏代了很多,似乎是要在這里常住一樣。
“你不問我什麼時候放你回去嗎?”阿勒斯不解地看著,你不怕我一直把你留在這里,等到你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殺了你。“
“切——”于敏表現得很不屑,“我來到這里,表明我是齊國主將的份,又把自己會設計投石的告訴你們,我還會想著自己能回去嗎?”
阿勒斯怎麼能不驚訝,即使是一個男子,也不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呀,是怎麼做到的。
“我知道你很不理解我的做法,嗯,齊國換主將,你大約也是知道我爹死了。這世上我本就只有我爹一個親人,如今爹都沒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如果我不出征,我也會變政治的犧牲品。”于敏苦笑,不想脆弱,可是到底是一個子啊,“阿爹死后,只有趙括真心的關心,我以為他從前說的娶我什麼,只是看在我爹的份上,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所以,你就要犧牲自己救他?”阿勒斯接著的話說道。
于敏沒有回答,心里難過得厲害。阿勒斯一直覺得人是個麻煩的東西,但他現在只覺得于敏有一種淡淡的心疼,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你先休息吧,本汗會把東西都給你準備好的。”于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阿勒斯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聽到阿勒斯的腳步聲漸漸離去,于敏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哇塞——都佩服死自己的演技了。剛才惹了穆斯,阿勒斯一定會幫他的軍師討回來的,到時候自己和趙括可就難辦,好在還有哀兵之策,利用自己是子的弱勢——還好最終把阿勒斯這個大boss忽悠過去了。
軍營畢竟不比其他地方,想要些什麼都難弄,到了晚間的時候后,于敏才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碗米飯端進來,于敏沒有吃,悄悄把它倒在一個小袋里面。至于他們送進來的給趙括的新的里,于敏照舊也沒有給給他換上。
夜深了,幾乎已經是所有人睡的時候了,于敏爬起來,出自己藏的米粒,倒進一點水,將這些東西調迷糊,用手指蘸上一些,在里上面書寫。一連幾天晚上都是這樣。阿勒斯每天都會在中午的時候來看看于敏。阿勒斯看得出于敏的樣子不大好,不過想到可能是傷心過度,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這天夜里,于敏終于將的東西都寫好了,活活筋骨,正想去看看趙括,卻見趙括猛地一,似乎是要坐起來。
“趙括——”于敏驚呼一聲,急忙跑過去。
剛才只是趙括的條件反,由于十多天來都沒有進食,難免沒有力氣。于敏眼中含著淚水,太好了,終于沒事了。
“敏敏——”趙括輕聲地,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于敏急忙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趙括快速的喝下,被嗆住了,于敏為他順著起,心中悲喜加。好不容易緩過氣,趙括環視了一下周圍,雖然是軍營但是不是悉的擺設,趙括疑地問道:“敏敏,我們這是在哪里?”
于敏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又不得不說,“這里是大汗國的軍營……”
“什麼?”趙括十分驚訝,“那你怎麼會在這里?”趙括還記得自己當時已經負重傷,那個時候,被敵軍帶回來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敏敏明明安全的在城中呆著,難道……
于敏不用想都知道趙括現在想的是什麼,急忙安他說:“你放心,邊境沒有事,是我假扮使者來見他們的。”
“敏敏,你傻呀!”趙括心中十分,但他更在意的是于敏的安全。
“趙括你聽我說。”于敏很誠懇地看著他,“阿爹在的時候,我有阿爹護著,沒有人敢欺負我,但是,阿爹已經死了,我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孤,就算被瘋了郡主那又怎麼樣,不是差點了政治的犧牲品嗎?救你,我是心甘愿,只要你能平安就行。”于敏將放在桌上的里拿過來,“你聽著,這件服全是我的心,他們已經答應把你放回去了,你一定要小心保管這件服,不要讓它水,回去之后,你用碘酒拭這件服,就能看到了。知道了嗎?”
趙括點點頭,半開玩笑地說:“你代我做的事我有哪次沒有做好。”忽然間趙括好似明白了什麼,他沉下臉,“敏敏,你只說他們放我走,那麼你呢?”
“我……”于敏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敏敏你如果不告訴我實話,我不會走的。”趙括說得十分堅決。于敏知道他是認真的,只好把自己如何過來,如何和阿勒斯做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括。
趙括狠狠地錘了床,都是自己沒用,才讓敏敏來冒險,難道他趙括從來都只能旁觀嗎?“敏敏,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趙括,你不要任,我告訴你,你回去之后不要輕舉妄,如果你想要我死的話。”于敏復雜地看著趙括,“我上有阿勒斯想要的東西,我這幾天讓他送了很多補品,你雖然一直昏迷不醒,好歹我給你灌了很多東西。現下只要你好好睡一覺,問題就不大了。睡吧,離天亮不遠了。”
趙括知道于敏主意已定,自己不可能再勸服他,心中十分復雜,不過因為虛的原因很快就昏睡下去了。于敏靜靜地看著趙括,在他的上印了一下,趙括,愿你從今以后都能順順利利的,如果我可以活著回去,一定嫁給你,但如果不行,希來世還能相遇。
有時候夜很長,有時候夜很短,譬如現在,于敏就覺得今天天亮得特別快。趙括一直在睡,于敏沒有打擾他,估著快到午時了,阿勒斯也快要來了,于敏吩咐守在帳外的士兵去告訴阿勒斯,趙括已經醒了,讓他準備好馬匹。士兵不敢耽擱,馬上去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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