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納蘭夫人嗎?已經收了我做干兒,只要你發出消息,我就可以去了。”秀兒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亦莫兒去皇宮找冰魄丸的時候,一直是秀兒照顧納蘭夫人,相信去投奔,是沒有問題的。
林慶宇沉了會兒,看著堅定的決心,沒有再勸,“只是要記住,不要來,亦莫兒也不愿意你為了的事勉強自己。”
“秀兒知道。”
果然第二日,納蘭夫人便派了人前來接自己,走之前去看了亦莫兒,不安穩地睡著,緒沒有毫的好轉,就更加堅定了前去的決心。
“姑娘,小人是奉我家老夫人的命令前來接姑娘的。”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接過秀兒手里的包裹,放在馬車。
秀兒欠,“多謝這位小哥。”
回頭看了一眼谷里,毅然地上了馬車,“走吧,小哥。”
亦莫兒,等著,我一定會把孩子帶回來的。
……
趕了兩日才到了納蘭府……
新皇一統天下,原舟領國的國君,因歸附被封了冉虛候,國君的弟弟……宣王爺,被封了荀候,而天下第一皇商,則被封了淳王爺,保留了原本納蘭的姓氏,人稱‘邪王’,因其魅的長相。
納蘭府前,小廝停下馬車,掀開簾子,“姑娘,納蘭府到了,出來吧!”
秀兒擋了擋那突來的,拿著包袱下去。
“姑娘,夫人已經吩咐了,直接將姑娘帶到怡心院。”
小廝在前帶路,走進納蘭府,秀兒跟在后,心里卻是泛起一難過,亦莫兒本該是這里的主人,可是……難怪不愿意前來,一路上便聽到丫鬟的談話。
“小煙,夫人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王爺寸步不離地守在府里,可真是寵夫人。”
“那是,夫人端莊溫婉,麗大方,王爺怎麼會不放在手心里寵,何況夫人懷有孕,生下的便是小王爺。”
“不過,聽伺候在后院的老媽子說,那里還有一個孩子,聽說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呢!只是王爺沒讓夫人知道。”
“你不要說話,什麼孩子,那怎麼會是王爺的,王爺可只有夫人一位。”
“那為什麼我們都喊‘夫人’,而不是王妃?”
“你越說越離譜了,就你這張,早就要出事了,快走了。”
夫人?
便是當今國君的妹妹……琳蕓公主。
有了孕!
的孩子是小王子!
那亦莫兒呢!
亦莫兒的孩子呢!
秀兒只覺得很痛心,一定要把孩子帶走,這里本就不該亦莫兒來,他們有著完整的一個家,亦莫兒和孩子值得更好的……
“姑娘,小的就送到這里,你直接進去就好了。”
“謝謝小哥。”
站在園子外,秀兒看著那園里種的金銀花,便知是納蘭夫人的住。
敲了敲門,“是秀兒來了嗎?”
門被打開了,納蘭夫人笑容滿面的看著來人,“秀兒舍得來看看我了,快,進來吧!”
秀兒赧地低著頭,“夫人現在就等著含飴弄孫,秀兒前來,總歸是不太合適的,所以現在才來,夫人不會攆秀兒走吧!”
納蘭夫人拉著進屋,笑說道:“現在子金貴,哪里能陪著我說話,我還是和秀兒投緣,只是你啊,就不愿意喊我一聲‘娘’嗎?”
說讓秀兒做干兒,這一聲娘本該是亦莫兒的,了眉頭,高興的納蘭夫人沒有注意到這些。
“娘!”
秀兒小聲地出口。
納蘭夫人樂得合不攏,“好,秀兒既然來了,就住在府里,不要急著走,陪陪娘,怎麼樣?”
“嗯。”
秀兒扶著納蘭夫人坐下,乖巧地倒著茶水,遞給干娘,“娘,你現在怎麼樣,還會經常頭痛睡不著覺嗎?”
“自從吃了暮兒給的冰魄丸,就好很多了,咦,想必秀兒還沒見過暮兒吧,等明日,我帶你去見見,以后可是要喊‘哥哥’的。”
納蘭夫人一說就停不下來,以前病痛纏,神不是很好,現在好了,便喜歡和人聊天,再多久也不覺得累。
“嗯,還沒有見過夫人呢!”
納蘭夫人臉有些不自然,嘆息道:“暮兒派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去照顧,大夫說要靜養,我都快兩個月沒見到了,秀兒還是等孩子出世了,跟著我一起去吧!”
秀兒低著頭,只笑著,沒有人知道那冰魄丸是亦莫兒拼了命拿來的,本可以過著無憂的日子,為了納蘭遲暮,毅然再次踏那好不容易逃離的皇宮,結果……滄海桑田。
“秀兒臉不好,是路途辛苦嗎?”老夫人關切地問道。
不自然地彎了彎角,“和娘說話不累的。”
“這孩子……以后說話的機會多了,就怕你嫌我呢!”老夫人喊了丫鬟進來,讓人帶著去后殿,“秀兒先去休息,等緩過神頭,我再帶你在府里逛逛。”
“是!”秀兒乖巧地答應,不遠不近的語氣。
出了怡心院,臉上的笑消失不再,秀兒的心異常地沉重,一切比亦莫兒料想的還要差。
“姑娘,老夫人吩咐奴婢將你帶到住的地方去。”跟在旁的丫鬟說道。
秀兒‘嗯’了聲,“謝謝你!”
丫鬟寵若驚,連忙擺手道:“姑娘,你太客氣了,這些本就是奴婢該做的。”
是啊!以前自己也和們一樣,奴婢就該有奴婢的樣子。
和亦莫兒在一起,才會說,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會把自己當姐妹。
前方匆匆地走過幾個人,很趕的樣子,秀兒問道:“們是府里的人嗎?”
或許是剛剛態度溫和,丫鬟湊近了,低聲回答:“們都是去后院里照顧王爺帶回來的孩子,府里的人很知道的。”
孩子!
秀兒的口一滯,那不就是亦莫兒的孩子嗎?
“孩子是誰的?”
丫鬟看了看四周,無異常,才繼續說道:“那孩子是王爺的私生子,只是怕夫人知道,所以才會放在后院兒養的。”
一聽,心里難得,沖口而出:“胡說!”
亦莫兒的孩子怎麼會是私心子!
古怪地看了秀兒一眼,似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激起來。
秀兒了口氣,干笑道:“我是說,王爺就夫人一位家室,哪里有私生子的說法,像是以訛傳訛。”
“姑娘才來這兒,自是不知道況的。”幽幽地嘆了口氣,走在前面,極神地說道。
到了門口,秀兒喊住,“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呢!”
便將頭上的一簪子取下來,放到手里,“以后還要麻煩你呢,這個當做心意,收下吧!”
丫鬟喜出外,趕將簪子收好,恭敬道:“奴婢賤名春兒啊,姑娘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以后春兒一定都告訴姑娘。”
很機靈,秀兒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想要知道,后院那個孩子……”
“姑娘,這話不可說!”連忙捂住秀兒的,拉著往屋里去。
秀兒點頭,才放開手,悻悻道:“姑娘以后說話可要注意著些,府里看似很平靜,實際很危險,不過跟在老夫人邊,自然是不心這些事的。”
“為什麼不能說,難道在這個府里,那個孩子是忌嗎?”
搖頭,“不是忌,而是不能公開的,夫人是誰?那可是皇帝的親妹妹,的孩子才能是小王爺,哪里能夠容得下人的孩子。”
“夫人對人不好嗎?”
丫鬟明顯沒有評價的,只是愣愣地不說什麼。
那表,就像是了很大的委屈,卻是不愿意說,秀兒沒有再問。
轉而問道:“要是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向老夫人說,在這兒伺候。”
猛然地抬頭,激地跪在地上,“姑娘,春兒要是能夠伺候在姑娘邊,一定盡心盡力,不會有毫的怠慢。”
秀兒溫和地笑了笑,讓起,“我初來不知道的太多,要是春兒愿意,我肯定是欣喜的。”
“春兒愿意。”
……
除了來的那天,老夫人沒有再召秀兒過去說話,聽春兒說,是到圣國寺上香禮佛去了,要在那兒小住三天。
府里,除了老夫人,和那天見過的人外,還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府里來了客,更是沒有再到淳王爺和夫人。
更是沒有找到機會到后院去,見見亦莫兒的孩子,秀兒一直很苦惱。
“姑娘,今日天氣好,正好出去轉轉呢!”
春兒打開窗戶,屋里頓時亮堂了些。
秀兒放下手里的繡品,心里突然有一個想法。
“春兒,府里有沒有開闊一點的地方,我想要去放風箏。”
說,“有啊,就在后庭,那里有一大塊空地,而且地方是府里最高的地方,正好可以看看府里的全景呢!”
真是太好了,那就可以看看后院,心里有底才好計劃。
秀兒讓春兒拿來材料,手做了起來。
上次在皇宮里也是和亦莫兒一起放風箏,如今……
“姑娘不高興嗎?”春兒問道。
垂眸淡淡道:“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人。”
“是姑娘的心上人嗎?”
秀兒吃驚不已,心突突地跳,問道:“你怎麼確定不是家人?”
靦腆地笑著,不好意思道:“奴婢有時見夫人便是這樣的表,那該是想念王爺的緣故。”
“王爺不是經常在府里嗎?”
春兒斂了笑,“王爺辦公經常不是在府里,不過每隔三天便會回府里住一兩日,當然都是陪著夫人的。”
難道他不像府里說的那般在乎夫人,不然怎麼會一定要在外辦公,府里就不行嗎?
秀兒在風箏上畫著蝴蝶的像,問道:“春兒經常見到夫人嗎?嗎?”
“只見過一兩面,夫人很,是春兒見過最的人,只是”低下頭,沉思了會兒不確定地開口,“夫人好像不似外表那般溫婉尤佳,哎,主人的心思哪里得到奴婢的多,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春兒的話更是加強了秀兒的猜測,接著春兒的話說下去,“要想好好地在府里呆下去,主人的心思要明白才好,那樣才能更好的辦事啊!”
“夫人邊伺候的人那麼多,個個都是優秀的,王爺邊照顧的一直是管家,現在春兒能夠照顧姑娘就滿足了。”
秀兒笑笑,不可置否,“做好了,來,我們出去吧!”
外面的天氣著實好,沒有一貫的寒冷,暖暖的日頭格外舒服。
春兒拿著風箏,大大的蝴蝶隨著風撲扇著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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