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玖蘭看向燭宗,這就是安顧的要求嗎?殲滅南國,可卻為南人。但是南容不下們,真是可笑至極。
燭宗卻是撇過頭,以兒的格,自是不會答應。那麼安顧必定不會放過他們。他就一把老骨頭了,死了還好說。但是武圖和玖兒怎辦?他不能讓燭家斷了香火,不然能有何面去地下見老祖宗?
“我答應。”燭玖蘭卻開口說到,眼里閃過一仇恨。
“真的?”燭宗一聽,卻是不敢相信。
“嗯。”燭玖蘭卻是點了點頭:“如果我不去,安顧會放過你們?既然有機會讓爹爹和五哥繼續活下去,為什麼不那樣做?而且南隆廉是我的殺母仇人,就算安顧不說,我也會去做的。”
“就算你刺殺功了,我們攻進去也需要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可能就命不保!”燭武圖拉住燭玖蘭的手,希在考慮考慮。他就這麼一個妹妹,不想在失去任何親人了。
燭玖蘭留下一滴淚,只有在父親和哥哥的面前才能放下自己假裝堅強的一面:“你以為安顧會放過我們嗎?”
燭武圖聽罷,卻是松了手。的確,如果燭玖蘭不答應,他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放心。”燭玖蘭心里雖苦萬分,面上卻還要安著阿瑪和五哥。用一人命保他二人安全,有何不可?更何況,他二人是這世間僅剩的親人了。
“待我攻城之日,便是五哥救你之時。”燭武圖本是一條漢子,寧可轟轟烈烈的死,也不可茍活與世間。但是現在,他卻是靠著妹妹的命茍活于世。如若不是還有一老父需要照顧,他早就隨了母親去了。
燭玖蘭只是微微一笑,如若等到那天,還活著。定要去找個清凈山林,絕了這紅塵俗世。
燭玖蘭出了書房后,便直接去找安襲軒。安襲軒見著燭玖蘭先是一陣歡喜,隨后礙于面子,是裝出冷淡之樣。
“王爺不想見到蘭?”燭玖蘭見安襲軒對理不理,心下明白他還在氣頭上。
安襲軒卻是冷哼一聲,不予做答。
“蘭過兩日就得去南宮中了。”燭玖蘭知道到時候自是瞞不了他,還不如早些坦白。免得離別之時,又多些傷。
“去干嘛?”安襲軒聽到此話才略有些反應,去南干嘛?
“做為歌姬的份,去刺殺南隆廉。”燭玖蘭想了想最終還是將此事告訴了安襲軒,想必安顧也不會怪的自作主張。
“為什麼是你?”安襲軒除了驚訝還有不滿,驚訝的是刺殺這種事必須要皇兄十分信任的心腹,如果事敗,兩國之間必定又會有戰爭。而皇兄和燭玖蘭之間,何時有這麼了?不滿的是,為什麼讓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而不是別人?
燭玖蘭認真的看著安襲軒墨黑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是燭玖蘭。”
安襲軒一愣,南燭府的九小姐麼?難怪會關心燭府的事,什麼妹妹在燭府做事,只是利用他的一個借口而已。
“是嗎?”安襲軒沉默,卻是微微一笑:“你見到你阿瑪和你五哥了?”他終于明白燭玖蘭遇襲那天,為何會看見安顧。如若不是安顧手里有人質的話,燭玖蘭是不會自愿被當歌姬。然而與燭玖蘭一樣逃了的人,就只有他阿瑪燭宗和五哥燭武圖 。
“恩。”燭玖蘭驚訝與安襲軒慎的心思,當下點了點頭。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安襲軒不愿看見燭玖蘭被當歌姬,了南宮中,就是九死一生。
“沒有。”燭玖蘭搖了搖頭,角溢出一苦笑。
“什麼時候走?”安襲軒握住拳頭,他連一個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后天午時。”燭玖蘭說到。
安襲軒轉背向燭玖蘭,輕聲道:“我送你。”
只剩兩天時間,安襲軒顯得格外珍惜。安顧明白安襲軒對燭玖蘭的深,也特地批準了他兩天可以不用上朝。西陵城,燭玖蘭有許多沒有去過的地方。安襲軒便牽著的手,帶走過小橋流水綠柳茵。只為在這兩天的時間,將笑起來的模樣,印在腦海里。
“為何會帶我來這里?”燭玖蘭躺在草叢上,看柳絮飄揚,聽蟬鳴鳥唱。微風吹過,帶著一溫熱。天空是那麼的藍,一切繁瑣之事都可拋于腦后。只希時間能停留一刻,在多一下此時難得的寧靜。
“因為柳與留諧音,所以我希你能留下。”安襲軒坐在燭玖蘭的邊,低頭看著。明眸皓齒,不施黛的燭玖蘭,更有一種其他子上見不到的。隨后也是一齊躺在了燭玖蘭的邊,嘆道:“有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我等你。”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更與何人說?”燭玖蘭看了一眼安襲軒,一句我等你,道盡了多漓殤。多自古傷離別,翻轉過,強忍著淚水。何德何能,最后只能是負了他。
出行那天,安襲軒一直都沒出現,燭玖蘭心里自是知道他不會來的。手中的玉鐲,深深的印下一橫烙印,不知何時想摘也摘不下。
此次于燭玖蘭同行的還有九名子,但是們的肩上,卻沒有背負著和燭玖蘭一樣重的使命。
“小姐,要出發了。這個你留著,路上吃。”秋從小窗戶那里遞上一包干糧,雖然知道這干糧對于燭玖蘭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是這是僅能拿出手的。這次不能陪著小姐,不能在邊照顧了。
“恩。”燭玖蘭接過包袱,打開一看,是最吃的桂花糕。輕輕掂起一塊放邊,依舊是那樣的芬香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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