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離開之后,蕭姝巳一個人在宮殿中閑來無事,于是隨手挑了一本書架上的史集看。
“你這個老嬤嬤!是不是找死啊,敢惹了大爺我們!”
外面傳來嘈雜之聲,蕭姝巳不悅的皺眉,走到殿外,“怎麼回事!”
那兩個侍衛是帝凰國的人,他們腳下踩著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老嬤嬤。見蕭姝巳到了,他們二人連忙行禮,“我等二人原本是看守隨清宮的侍衛,這老嬤嬤不守宮規,竟然給我們哥倆送來的飯菜竟然是餿的!”
隨清宮……這個宮名好生悉……
蕭姝巳朝那二人擺擺手,“這一次,就放過吧,還不快快退下,竟敢在朕的殿前喧嘩。”
聽了蕭姝巳的話,那兩個侍衛連忙離開。老嬤嬤跪在地上不停的給蕭姝巳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多謝蕭皇不殺之恩,多謝蕭皇不殺之恩……”
“你起來,不必再向朕行禮。朕有話想問你。”
“是,是”那嬤嬤連忙答是。
“你隨朕進來”
進到殿中,蕭姝巳坐下,道:“隨清宮,你是在那當值嗎?”
“是的,奴婢在那兒當值。”話說到這兒,那老嬤嬤聲音哽咽了。
“你為何哭?”
那老嬤嬤了一把眼淚,哭得十分傷心,“奴婢這是高興的!”
此話一出,蕭姝巳不疑,高興?高興什麼,高興剛才救了?
“為何高興?”蕭姝巳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老嬤嬤,骨瘦如柴,皺紋深深。
“奴婢是高興主子的心愿終于了了,為君琰王爺不再其他皇室貴族的欺負而高興。蕭皇你仁天下,君琰王爺能到蕭國不再欺負,隨清娘娘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而后這老嬤嬤細細道來,原來君琰的娘是這宮中的隨清娘娘,可是在君琰剛滿一歲時,隨清卻被打冷宮,而且每日都要針扎的罰。隨清宮中,每天都傳來凄厲的子慘聲。
老嬤嬤是一直伺候隨清的宮,此時的,已經老淚縱橫,繼續道:“娘娘被鎖深宮,不但每日要錐心之痛,而且不寒,連吃的都是餿的。娘娘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一頓完好的飯菜了,嗚……所以老奴剛才地將守門侍衛的飯菜拿去給娘娘了。”
蕭姝巳實在難以相信,君琰實力那麼強的人,他的娘親怎麼會過著這般痛苦的生活。
老嬤嬤繼續說:“最可憐的就屬君琰王爺了。他才一歲娘娘就被打冷宮,宮中的所有人都不待見他,連他邊的奴婢都可以隨時欺負他,陛下從來不管他的死活,任由他欺負和打罵。奴婢深深地記得,在他三歲的那一年,四王爺和五王爺命令他們邊的奴婢用長長的針扎他的手指和腳趾,等到老奴悄悄去看他的時候,他小小的一個人在床上,手指和腳趾不斷在滲,如若不是老奴及時去到那兒,恐怕君琰王爺就沒命了”老嬤嬤的哭聲更甚。
蕭姝巳覺心中寒寒的,才三歲而已,那麼弱小,從沒有人疼,卻這般殘忍的對待。
“君琰小王爺雖然活了過來,可是他卻不能走路了,雙手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那后來呢?”
“可能是老天憐憫,君琰王爺的雙手雙腳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可是宮中的人卻從未放過他,多次險些喪命。自他五歲之后,老奴便再也沒見過他。他來拜別娘娘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五歲的那一年,老奴在一旁候著,他說……”老嬤嬤哽咽著,“他說,娘,護住自己,護住自己想要護著的人,就是要不擇手段是嗎?”
蕭姝巳難以想象,一個五歲的孩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竟然已經到這種地步,他的世界在那時就已經扭曲了嗎……而后他的人生就是在不擇手段中進行的嗎?
老嬤嬤破涕為笑,“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嫁到了蕭國做王夫,因禍得福,帝凰國的人再也欺負不了他。”
蕭姝巳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道告訴此時的君琰已經非同一般了嗎?萬一眼前的這個嬤嬤是帝凰國派來打探況的細,豈不是壞了君琰的好事。
而且無論真假,君琰既然沒說,又何必多。
于是道:“嬤嬤且寬心,王夫在蕭國一切安好,不必擔憂。你先回去吧,讓隨清娘娘也能安安心。”
“是,奴婢告退。”
君琰原先的府邸——禹王府
君琰背對著夜魂。夜魂是他的得力屬下。他總是背著一把鋒利的大刀,面上又一條猙獰的疤痕,從額頭一直蔓延到邊。
他恭敬的說:“王爺,那嬤嬤已經完了的任務”
“嗯”蕭姝巳是他想要守護的人,也是他想要得到想要獨自占有的人,而今天這場真戲,是讓了解他的過去,而后,也一定會讓他參與他的將來。
“王爺,對于宴席上面那個刺客的來歷調查,依舊無任何消息。”
“不急,對于此事的真相,有人比我們更著急,只需坐收漁翁之利便可。”君琰有的冷冷一笑。
“是,屬下遵命”
君琰回到皇宮,已然是黃昏時刻。再過兩個時辰,壽宴便要開始了。
蕭姝巳早已換好了,坐在一旁等著君琰梳洗。宮細心的為他束發,蕭姝巳等得有些不耐煩,還有些話想要對他說。
于是道:“讓朕來,你們都退下”
“是”眾宮退下,君琰咧開笑,“你這是在吃醋嗎?”
“當然不是”拿起桌上的木梳,給他束發,“我只是有些話要與你說,們在,不方便。”
“那你想要說什麼,為夫一定仔細聽。”
對于他的厚臉皮與“假裝的”熱,蕭姝巳已經習慣了,說:“今日一個老嬤嬤說是伺候你母妃的人,給我講了你許多事,你時還真是可憐,現在的你,這麼強大,為什麼不將你的母妃救出來。”
“姝兒,我的母妃,早在五年前就去了,你今天聽到的,不過是一個瘋了的人口中,很多年的事而已。”
“哦”蕭姝巳僅此一字,再無其他。
許久之后,君琰說:“姝兒,我沒有母后,沒有父皇,沒有任何人的疼,我只有你,你別拋下我,也別上別人,好嗎?”
他的語氣里著害怕,此時的他是看起來是那麼怯弱,好像一個薄薄的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會破碎得無存于世界。
著他絕的容此時寫滿了恐懼,像一個孩子一樣祈求不要離開,蕭姝巳差點晃神答應了,但突然鎮定起來。君琰是這時間最完的戲子,沒有什麼樣的是他演繹不了的,而過往一切總總,誰能保證不過是他一出絕的戲呢。
于是嬉笑著道:“博的懷,朕絕對是備的,朕會你的啦。”
君琰眼中閃過極致的失,但隨后他依舊熱似火的笑著,說:“你真是不配合,好好地一出奪心取戲,生生給你弄了變得好笑起來。”
蕭姝巳為君琰束好了發,將他的臉掰過來面向自己,仔細地打量打量,隨后滿意的點頭,“真帥!”
“帥?”君琰皺著好看的眉,真正的男子,連皺眉都是好看的。
“就是俊的意思,你長得真是極了。”
君琰無聲的笑了,沒有往日里的那種熱得勾魂的笑容,只是淡淡的一笑,卻生出了與往日完全不同的。
當夜幕降臨,壽宴也正式開始了,帝凰國的重要大臣以及其他諸位王爺都到了。
君琰坐在蕭姝巳的邊,他小聲的給介紹著在場的人。
他目落在對面下位的一位男子上,他道:“那是太子,君臨”
蕭姝巳隨著他的目看去,那男人雖然穿得堂堂正正,但依舊難掩一猥瑣之氣,“無能”二字已經明顯的寫在他的臉上了。
君琰端起一杯酒品嘗,“他左邊的那兩位,依次是四王爺君越與五王爺君棋”
那二人皆是不茍言笑的模樣,而那四王爺君越,眼中更多的是兇辣狠毒的目,在他邊的君棋,顯得文弱一些,不過一臉的諂相,很是讓蕭姝巳覺得惡心。
“依此數下去,分別是二王爺君亦,三王爺君瀾,六王爺君烈,七王爺君汐,八王爺君辭,至于這九王爺嘛,在你的邊坐著。”無論何時何地,君琰總是保持著他那完的笑容。
“看來你是君家長得最好看的男人”蕭姝巳淡淡一笑。
夏邑坐在距離蕭姝巳不遠的地方,他應酬著帝凰國的各位大臣,暫時沒空關注蕭姝巳。
無風坐在夏邑的旁邊,與夏邑一起應酬著帝凰國的大臣們。
蕭姝巳輕啟朱,用只有君琰聽得到的聲音說:“今晚可能會有人要殺我,如果你還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就好好地保護我哦”的語氣輕佻調皮。
“自然,你死去了,對我來說太不劃算。”君琰狀似無意的跟說話。
而此刻,黑暗中,有兩批等待機會的人。其中一批,便是紫苑帶領的殺手。這些殺手都是親自訓練出來的,比上次的那批更加的厲害。而另一批的來歷,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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