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忙忙碌碌沒停過，跳舞更算是個力活，但洗完澡倒在床上的凌霄卻沒有睡意。

上的酸痛和今天突然的在采訪時看到自己睡樣子帶來的不適讓格外清醒，清醒得讓忽然想到一些以前沒想過的事。

“零號。”凌霄閉著眼睛在腦海里試圖流。

“什麼？”零號的口氣一如既往的不怎麼好。

凌霄仍閉著眼，上出一點疲憊來，的語氣很輕，有一點飄忽的意思，但其中的容在零號耳中聲如驚雷:

“你最近有事瞞著我嗎？”

“沒有!”零號斬釘截鐵地堵住凌霄的疑問:

“你最近就這麼閑麼？！還有功夫想這些七八糟有的沒的？！”

“你確定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在懷疑我嗎！別忘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累了，決定休息。休息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

零號警惕的聲音一變，轉為更激激烈的憤怒:

“你知道你還剩多信仰力？!休息一段時間?!你以為你憑什麼?!你不想活了嗎？!”

“呵~我當然想活。但是——”凌霄語氣一頓，忽然睜開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的某一點說:

“我不喜歡被騙。所以直到你說實話之前，我不會工作，大不了一尸兩命，反正我現在每活的一天都是來的。我知足。另外提一句，如果我明天直接罷工就會得罪天，那麼我的娛樂圈之路基本也就到頭了。所以，你可以考慮的時間也不多了。嗯——現在你還有大概，嗯，五個小時。”

“你!!!”

零號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尖利程度直讓凌霄皺眉。

“不要大聲嚷嚷，沒用。”

凌霄總是這樣，平時對外人總是看起來很好脾氣仿佛什麼都可以的樣子，但其實里是一個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死倔到底的人。為著這個，蘇拓沒在凌霄背后喊“倔驢”之類的。

零號:“……”

“你考慮好了嗎？你放心。”

面對零號的沉默，凌霄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挑了一下，開口說:

“我很大度的，只要你說，我還是可以考慮你的小心思。”

零號繼續:“……”

“不過，我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們可沒什麼，你不坦誠，就一拍兩散，同歸于盡吧。我這麼一天天累死累活的還要擁有一個不知是何居心的盟友也太讓人心寒和不安了吧。”

“……我救過你。”零號試圖垂死掙扎。

凌霄不為所:“所以我在給你機會。”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有事瞞著你？”零號的語氣里多多地充斥著不甘心的意思。

“直覺。”凌霄挑一笑，甩出個讓零號不能接的詞來。

零號:“……”就，有覺到被侮辱。

“好吧，還要加上一點點推理。畢竟你最近很反常:不怎麼暴躁，也不怎麼催我工作了。尤其，現在你已經不給我報的信仰值了。可以了嗎？滿意你聽到答案了嗎？現在該換你坦白了。”沒承認自己也就是存著炸一炸零號的意思才問的話，凌霄這樣解釋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零號只有退一步:“……好吧，我說，其實也沒什麼……”

“嗯哼，那就直說吧。”凌霄又把眼睛閉上了。

“……我，我想換個。”凌霄聽到那個屬于零號的聲音這樣說。

“換個?離開我，換個宿主?”凌霄挑眉，略有些驚訝:“你還可以有這個技能?”

“不能!不是，我就是想有一個，這樣我就可以行自由，如果攢夠我自己所需的信仰值，你的……”

說到這里零號也是一咬牙干脆都坦白了:“就是你的生死就再不會牽連到我。”

“就這樣?”聽完這話凌霄看上去居然很淡然。

“就這樣?!”零號很吃驚，“你不生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你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很正常。所以這件事對我還有什麼別的影響沒有?”

“如果我離你遠，對你的輔助會小一點，而對外界的影響則會更小，但會需要更多的信仰力，而換也需要一大筆信仰值。。”

“一大筆是指多？”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二等。”零號報了一個極確的數字。

“現在還差多？”

“除了近期生存，大約七八萬。”

“唔，那還算可以接。你打算換個什麼樣的?人嗎？還是別的?當然人是不可能的。”凌霄頗有些好奇地問。

零號:“……”

零號就忽然不知道該不該。

“吧。”【不然還能怎麼說？植嗎？】它說。

“OK。你可以趁攢信仰力的這段時間想想想要個什麼。那麼，事結束。”

“所以你真的答應我了？”事解決的過于輕而易舉，零號有點不可置信。

“當然。”凌霄倒下去，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回答得很干脆，“畢竟你救了我。好了，我睡了。”

“……”你剛剛問的時候可一點沒有念著救命之恩的意思啊。

“哦~對了。”凌霄翻了個，突然再次睜開眼睛。

零號一驚:“?!”

這會兒它上如果有茸大概就都豎起來了，畢竟它現在多多有一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又人恩惠的不好意思，以及它是真的有些害怕凌霄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突然的敏銳。

凌霄問:“如果我之前沒有察覺或者沒有同意，你是要悄悄的擅自行?”

零號:“……”

零號沒有回答，凌霄似乎也沒有真的等它回答的意思，翻了個，再次說了句“睡了”。然后這次閉上眼睛，好像真的睡了。

雖然沒什麼朋友，但凌霄其實真的是一個很敏的人，如果是在意的，但凡有關于自己的一點風吹草都會知道。

可能是前一天跳舞一下子跳猛了，第二天的凌霄差點沒能起的來，渾的酸痛簡直讓人懷疑人生，要不是有零號開掛，凌霄覺自己都要廢了，也確實需要翹了天今天的拍攝任務。

為求拍攝出來的勤夠真實，說是七點拍攝，但凌霄在五點就得起床了，洗漱化妝，吃早飯，然后和拍攝組認識通。

攝制組來了四個人，一個主持，兩個攝像和一個助理，打化妝之類的則都是天現的。

“大家早上好啊，我現在在天娛樂練習室的樓下，大家可以看到今天的天氣——好吧，有點霾。所以大家更得保持一種燦爛的好心，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按時吃飯。我今天吃的是豆腐腦加油條，大家呢？”

盡管才睡了四個小時還渾不舒服，但凌霄在鏡頭前永遠那麼活力滿滿，滿的年氣。

一邊等電梯一邊看鏡頭說話，然后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凌霄對著鏡頭揮手，突然wink一笑，

“現在我要去練舞啦，我們樓上見。”

電梯門在鏡頭前合上。

凌霄上午的計劃還是練舞，午飯后有半個小時的休息，凌霄趁機看了一下下午MV的劇本。

MV要拍兩個版本，一個是純舞蹈的練習室版本，一個是有故事的版本，也就是一共得拍四個視頻。

凌霄對自己的要求嚴格，故而練習室版本要往后推，好再磨一磨舞蹈，下午便主要拍有故事的版本。

MV的劇本并不復雜，但是由于其中用了很多意象的東西，比如:在水底的下墜，鏡面上淌下的料，轉瞬即逝的煙花，兩側突然破碎的落地窗涌進無盡的風，煙霧，大雨還有路上流淌的影，拍攝將會非常繁瑣，不過這對凌霄的影響都不大。

“《》主要是講一個在迷茫與仿徨中堅持追尋夢想的故事，講了年人追夢時絕大的勇氣和令人的毅力。”

下午一點十五分，凌霄一邊化妝一邊對著錄制鏡頭說:

“我們今天的拍攝任務就是練習室里無數次的失敗和最后的功，落水和大雨中的舞蹈，還有一個自己和自己的握手。”

“哇，這聽起來可不輕松呢!”面對鏡頭，主持人稍微有點夸張地慨了一句。

“是啊，希順利，最好都一次過。”

“哈哈哈，加油啊！”

“當然。”

凌霄的拍攝是從練習室里不斷失敗的舞蹈開始的，一個是為了拍攝的連貫，一個則是因為就近的拍攝地點，再則還可以為落水之類的場景做熱準備。

因為拍攝沒讓零號幫忙，也因為自己學舞蹈的時候學的太快，幾乎不出錯，再加上凌霄這幾天又把《》的舞蹈練得太了，自然而然地往下跳，導致凌霄不停出錯的畫面反而拍的并不順利。

這就好像學霸做著基礎題，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這種地方能出現錯誤。什麼錯誤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可是就是得出錯啊！

不過凌霄畢竟是凌霄，在第三次失敗后，申請了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咨詢了舞蹈老師這支舞的難點，還和導演一起商議了到底在這支舞的哪些地方出錯、摔倒合適。為此甚至重新編了幾個更有難度的作放進去。

一個小時后，凌霄自己由試了兩遍，再次回到鏡頭下，就一次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