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著外婆的“尸”一直等到半夜,供桌上的蠟燭只剩下最后一支。
這些蠟燭都是被施了的,一支燃燒完了,后面那支才會接著燃燒。
我等的心急如焚,外婆的臉越來越灰白,也越來越僵,就好像真的已經死了。
大約估算了一下,最后一支蠟燭還能燃燒3個小時。
“外婆,快回來呀!”我握著外婆的手,徒勞的呼喚。
又過了半小時,我實在放心不下,決定用黑傘中的記載的走家方法去尋找外婆。
方法很簡單,找一個面朝西邊的屋子,里含住一口鹽,點上白蠟燭,平躺下來念咒就行。
于是,我也點上七支蠟燭,開始走家。
咒語剛剛念完,我就到一陣冰涼刺骨的西北風啪啪的刮在我臉上。
靠!外婆可沒有跟我說過,曹地府是在北極圈!
放眼去,到都是灰蒙蒙一片,一些像雪又不是雪的東西灑滿了整片大地。
不遠,一大群鬼魂耷拉著頭,無聲的向我所在的方向飄來,數量之多如搬家螻蟻。
“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瞎眼的老太太?”我一個接著一個詢問。
可是這些鬼魂都不正眼瞧我,皆是面無表,兩眼無神,冷漠與我而過。
突然一只手從鬼堆里出來,抓住我的手腕。
“噓!”那人穿著一個連帽子的黑斗篷,把遮的嚴嚴實實。
手上戴著的那枚祖母綠戒指卻讓我一下熱淚盈眶。
“外婆!”
外婆用斗篷遮住我,悄悄飄出鬼群,才把我放出來。
“你不好好在醫院實習,下來做什麼?”
“我是來找你的!外婆快跟我回去,最后一支蠟燭也快熄滅了!”
外婆聽完大吃一驚,“不可能,我才下來沒一會兒!”
外婆從斗篷里掏出一只沙,里面的沙子才落下三分之一。
不過,外婆很快就發現了異常,憤怒的一下把沙摔了個碎。
“壞了!有人把沙里沙換了骨灰!在間,骨灰是沒有重量的,所以才會像雪花一樣漫天飛舞!”
“你是說,這兒天上地上飄著的不是雪,是骨灰?”
“對,有什麼話,回上面再說!”
我還沒閉上,外婆就拖著我念起咒語,要帶我回去。
回魂的方法與走家時如出一轍,念個咒語就回到了我們躺尸的屋子。
我看見代表了外婆時間上線的燭已經開始微弱的搖擺不定,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
外婆二話不說,立刻飄進棺材,將魂魄塞回。
剛做完這一切,供桌上最后一只蠟燭頭“啪”一聲滅了。
“咱們被盯上了!”回了魂的外婆活幾下筋骨,從棺材里出來。
“外婆,你的臉!”我剛想學著外婆的樣子回到,就被的模樣驚住了!
外婆的腮幫子不知被什麼東西咬掉了一塊,導致說話的時候能清楚看見舌頭和假牙在運,可外婆卻跟沒事人似得,仿佛覺不到痛,傷口也沒有流。
經我提醒,外婆才發現臉上的窟窿!
“大概是上次那個死人頭又來過了。”
外婆的語氣很淡定,用拐杖在地面上有規律的“哆哆”敲了兩下。
我正覺得納悶,不一會兒從壽材里爬出了一塊灰的東西,就像一個巨型鼻涕蟲黏在壽材的邊緣。
我看的真切,那塊灰的東西不是別的,就是外婆臉上缺的那塊皮。
外婆撿起重新按在臉上,松手的時候那塊已經和臉上的皮融為一,看不出毫異樣。
我看的胃里一陣惡心,外婆剛才樣子詭異至極,而且在昏暗的燭下,我越來越覺得外婆的皮好像不是真的,呈現出一種和黃泥出的人偶相似的澤。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外婆面尷尬向我走過來,我不自覺推開半步,捕捉到外婆干的老臉上出現的沮喪,心又止不住愧疚。
我怎麼能懷疑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外婆呢?無論外婆變什麼樣子,對我的護都不會改變。
“嗯,我不問。”我握了把外婆糙的手,出一個笑。
外婆也回了我一個微笑,角的褶皺里充滿了無奈,突然,外婆的鼻翼微微,像是嗅到了什麼東西。
一般來說,瞎子喪失視覺之后,其他覺就會變得異常靈敏以此彌補視線的缺失。
外婆慌張的到我的,用力把我側翻過來,“元宵,快看看你子底下是不是有?”
我低頭一看,果然背后的服都被染了紅,那還是熱的,在微涼的空氣里散發出一縷縷淡淡的白煙。
“我也被咬了?!”
外婆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在鼻子用力嗅了嗅,“沒有,這應該是狗。”
關于狗的用途我從小就耳濡目染,尤其是黑公狗的,最是能夠辟邪。
但是把黑狗涂在走家的人上就非常下作了,這會讓重新回到的魂魄立刻就被黑狗中的至之氣燒重傷!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無法忍時刻被別人算計,甚至我都不知道算計我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外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
“黑狗確實會讓靈魂難以回到,但也可以阻止其他臟東西靠近你的。元宵,你別激,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待我把你的干凈,你就能回魂了。”
聽外婆說話的意思,似乎還不能確定對我撒狗的人到底是要幫我還是要害我。
外婆仔細清干凈我的子,把我搬到床上。
我郁悶的回到,駭然發現,四肢都不能了!
“第一次走家是這樣的,和魂魄需要八個時辰重新適應,以后走家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我的舌頭不能彎曲,只能眨眨眼睛表示我聽明白了。
可是我還有一肚子的話沒問,譬如外婆走家的原因和盯上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我第N次對著外婆使勁眨眼之后,終于肯開口了。
外婆述說這件事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講一個虛無縹緲的神話,又像是在講上輩子經歷過的事。
“殷家村里的人之所以姓殷,是因為他們都是看守護一秦代大的宅的守陵人后代,因和殷是諧音,故姓之。這秦墓中建造地方也不同尋常,恰好是在一碑之上,殷東盜走的那枚印就是那把能扣打開碑的鑰匙。”
我用力的眨眼間,想問碑是什麼。
外婆卻跳過了我的提問,“我這次走家,就是想去問問殷家村那些吊死鬼有沒有知道印下落的,沒想到鬼差告訴我,他們趕去殷家村的時候一個魂兒都沒收到。”
門外傳來鄰居家公打鳴的聲音,“時間到了,外婆要回屋打坐去了。”
外婆說著在我旁布置了一圈防止鬼魅魍魎靠近的九天玄陣法,就匆匆回屋了。
從我記事開始就知道外婆和常人不同,是不用睡覺的,一天當中用來休息的時間就只有鳴十分,不足半個時辰的靜坐了。
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總覺得西山殯儀館躺著的那些男尸和失竊的印有著千萬縷的聯系……
想著想著我漸漸睡,從窗戶外的好像一床溫暖的棉被,驅散了我心的疲憊。
正睡得香甜,臉上暖洋洋的覺忽然消失,像是被什麼擋住了,讓我有些發寒。
我還以為是外婆打坐完畢來看看我,剛想睜開眼,臉上就被蒙上了一層噠噠的東西!
那東西溜溜的,帶著淡淡的腥味,的吸附在我的臉上,并且還在緩慢的向我的挪!
我一下驚悚了,因為這東西好像是一張剛剛被剝下來的皮!
八個時辰還沒到,危機時刻,我只能像砧板上的魚任其宰割。
最要命的是,罩在我臉上的那張皮子完全不氣,再不被人發現,要不了幾分鐘我定會被活活憋死。
外婆打坐的十幾分鐘里會短暫的與世隔絕,為了保證我的安全,特別布置了九天玄陣為我護法,此時玄陣上的七個宮鈴卻一個都沒有發出聲響。
九天玄陣防不防,只會被產生反應,遇到間的人就只是普通鈴鐺而已。這就說明,想要悶死我的這張皮原本就是活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雙雪白干凈手手推開了,景千夏貓著腰鉆了進來。
皮子一見有人來了,立馬松開我,啪嗒啪嗒的躲到床下。
“我知道我長得貌如花,但你也沒必要激流淚吧。”景千夏了兩張紙巾掉皮子留在我臉上的粘。“額……元宵師妹,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有很嚴重的口臭。”
我氣的直翻白眼,口臭你妹啊!剛才那麼大一張皮子從你眼前溜走,你怎麼就沒有察覺呢,還有誰是你師妹啊?!
當然這一連串草泥馬只能瘋狂的在我腦中崩騰,外表看來我還是一副木吶的表。
景千夏掏出一個巨型麻袋,從我頭上套進去。
“走,跟我去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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