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夫人這個態度,沈姨娘便有些不願意了。
雖然知道老夫人偏心,但是也不想會偏心到這個地步,當下不滿地道:「老夫人,這是在二小姐的院子門口,大小姐能出什麼事兒?眼下是王爺要闖進二小姐的房間里,您不問問二小姐?」
老夫人冷哼一聲,瞥一眼沈夫人道:「為什麼會突然離席,我還沒問你呢,你反倒教訓起我來了?好,我今日就好好看看怎麼了。來人,將二小姐給請出來!」
丫鬟的臉頓時一白,求助一樣地向沈姨娘,磕磕地道:「老,老夫人,不可……」
「有什麼不可的?」顧爾冬微微揚眉,勾問道:「難不二妹妹屋子裏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麼?眼下王爺已經喝醉了,其他的都是些眷,還有什麼不能相見的?若是介意王爺的話,便讓王爺去廂房休息就是。」
丫鬟話都接不上來了。
就這個功夫,林嬤嬤已經兩步上前,直接將顧寒秋的房門給打開了。
結果剛一打開房門,林嬤嬤驚一聲:「二小姐!」
沈姨娘心一沉,大步上前問道:「秋兒怎麼了!?」
就知道顧爾冬肯定是不懷好意,就是不知道對顧寒秋做了什麼。
林嬤嬤面複雜,將面前的位置給沈姨娘讓出來,看向老夫人的時候,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秋兒!」沈姨娘急切地喊著,然而要進門的腳步在聞見房間裏面的味道時,直接就頓住了。
他們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房間里現在的氣味是什麼。
顧寒秋的房間里瀰漫著腥膻的氣味,而房間裏面更是一片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發生了什麼。
沈姨娘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姨娘,妹妹怎麼了?」偏偏這個時候顧爾冬還問了一句,關切地想要上前。
「大小姐別過來!」林嬤嬤趕喊一聲,快步走到老夫人的邊,在耳邊低語幾句之後,才直起子。
老夫人面一寒,沉聲道:「派人把老爺請過來!沈氏,你去送送客人們吧。」
這會兒沈氏腦子都快要轉不了,聽見老夫人這話就只能答應下來,前去將客人們都送走。
家醜不得外揚,一見這幅樣子就知道丞相府怕是出了什麼不能為外人道的事。客人們也都很有自知之明,不等沈氏說什麼,一個個就都告辭了。
等顧延匆匆來遲時,氣氛已經非常嚴肅了。
就連顧秦墨也像是醒了酒,匆匆告辭了。
顧寒秋的院子裏面就剩下了家中人,而顧寒秋一直在房間裏面,連面都沒有過。
顧延進院子時,一眼就瞧見顧爾冬站在老夫人的邊,兩人的神看上去都有些複雜,不由得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父親,都是我不好。」顧爾冬眼眶含淚,委委屈屈道:「王爺醉酒,鬧著要來這個院子歇息。我理不了,才去請的您,結果來的是祖母和姨娘,然後就……這樣了。」
不等顧延做出什麼反應,顧爾冬便委委屈屈地低頭道:「若是冬兒不讓王爺來此,就不會出這等事了。」
「今日讓你過來。」老夫人見地直接打斷了顧爾冬的話,沉聲開口道:「是為了讓你一併過來,驗一驗的清白之!」
這話說的顧延一愣,詫異地看向旁邊局促站著的沈姨娘,問道:「驗?驗誰的?秋兒嗎?」
平日雖說顧寒秋驕縱一些,卻也總不至於做出這等事。
「你且去屋裏看一看。」老夫人的臉難得沉到如此地步,咬牙切齒地道:「看看你兒做的好事!若不是冬兒發現了,還不知道要瞞到什麼時候!若是這般嫁人,我們丞相府的面還往什麼地方放!」
聽老夫人說的這麼嚴重,顧延也皺起眉頭,往顧寒秋的屋子裏走過去。
沈姨娘一見這般,哪兒敢真的讓顧延過去看?一邊用眼讓顧寒秋的丫鬟將人給帶出來,一邊跪在顧延的面前哭號道:「老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能照顧好秋兒!」
沈姨娘都如此,顧延皺起眉頭,終於意識到事的嚴重:「當真與人茍且?」
哪兒有這麼說自己兒的?看來顧延是真的惱了。
沈姨娘的臉一白,慌張道:「老爺,秋兒也是遭了人所害,一定是有人預謀想敗壞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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