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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第 26 節 裙下之罪

我們村有個規矩,人不能穿子,不能留長發,這是守婦道護貞潔。

而村里的瘋寡婦卻大了肚子,滾燙的鐵子被迫穿在了上。

第二天,冤魂借尸,指著我們的頭一個一個地數了過去。

村長說,土地公不接香,要大禍臨頭了。

1

村西頭住著的瘋寡婦連翹,繼上個月捂死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又大了肚子。

阿媽說,有些人覺得是個瘋子,不會拒絕,還是一個死了老漢的寡婦,就都認為很容易鉆的屋子。

夏天來臨了,的肚子越來越大。

也不知道是誰傳言,說肚子里的是多胞胎,有可能是很多家男人的種。

人們炸了鍋。

連阿媽也和阿爸吵了一架。

在柜子后面,聽阿媽大聲嚷嚷:「你有沒有鉆過屋子?」

阿爸不是那種人。

盡管他趕搖頭,甚至跪地以證清白。

可阿媽依舊說,男兒膝下的不是黃金,他們的下跪求原諒還不如

直到有人來報信,說是村委會決定對連翹上私刑,他們這才停止了吵鬧。

村長通過大喇叭說,全村的人都要去看,以示警告。

于是,阿媽皺著眉頭領著我去村口。

不理解為什麼要懲罰連翹,要懲罰也應該懲罰犯錯的男人。

村口臨時搭建了一個大臺子。

瘋寡婦穿著單薄的子,坐在臺子中央。

看到很多人圍了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含著手指頭傻笑,口水流在下上。

孫老四的媳婦兒站在臺子一角,聲并茂地闡述瘋寡婦的「罪行」。

我拉著阿媽的角,悄聲詢問,「有什麼罪?」

阿媽深嘆了一口氣,眼角有些紅,不忍心去看瘋寡婦接下來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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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子。」

我這才發覺,我從來沒見過阿媽穿子,連我也沒有穿過。

阿媽又說,連翹原本是的同窗,班級里面還有一個生,寶云。們兩個關系很好,幾乎形影不離。

有一年夏天,們兩個一起上學,苞米地出了一只手,拽著寶云的長辮子拖了進去。

等連翹喊來大人的時候,寶云已經被糟蹋死了,連翹也就瘋了。

就是那個時候,村里定了個規矩,姑娘不能穿子,不能留長頭發。

臺子上有人搬來了一個老件,是一件鐵制的子,側面有幾道鎖扣,看樣子是套在人上的。

孫老四媳婦兒說:「咱們村自古以來的規矩就說,人要貞烈,誓死都不能失去貞潔。可這個不要臉的婆娘勾引男人,這是在扇老祖宗的臉。給穿上!」

阿媽抓著我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別過臉不忍心去看,臺上的瘋寡婦在被套上鐵子的時候,才害怕地尖起來。

可已經來不及了。

那件鐵子牢牢地鎖在上,只出頭部的位置,而臺子特意留出的空底下生起了火。

「按的罪行,要燒一捆柴。」

沒有人去阻止,這是大家針對理方式投票投出來的結果。

瘋寡婦的頭發雜披散著,臟污也掩蓋不了長相漂亮的事實。

此時,的臉上都是淚水,說不出太完整流利的話,只能嗚嗚咽咽。

火很快將鐵子燒紅了。

瘋寡婦在里面不斷的掙扎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

我能看見的鮮順著鐵子的隙往外流淌,在暈過去的時候,那捆柴也燒完了。

子冷卻之后,有人把從里面拖了出來。

上的皮被燒燙出許多水泡,紅腫破裂,鮮染紅了上原本單薄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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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氣兒!」

那幾個人說著,隨意拿了一張炕席,把裹起來抬去自己的家。

在這期間醒來,卻又被疼痛折磨得再度昏厥。

孫老四媳婦兒洋洋得意,似乎很滿意提出的這個方案的實施效果:

「這就是不守婦道的下場!」

阿媽氣憤異常,盯著臺上指揮的孫老四媳婦兒,冷哼道:「兒子結婚也沒見這麼高興。」

私刑終究不被老天允許。

第二天,孫老四媳婦兒吊死在村口的樹上,樹下是那片還沒來得及拆掉的臺子。

發青,眼球鼓起,則是被針線了起來,雙手被絞在后,臉上用墨筆大大的寫了個:【長舌婦。】

而臺子上,擺滿了手工編織的小稻草人,只有人胳膊大。

但是仔細一看,稻草人前被用鮮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后寫了生辰八字。

不是別人的,都是參與了昨天觀看鐵子的人的生辰八字。

村里開始恐慌了,因為編織稻草人的手藝,

只有那個死了十多年的寶云通。

回來了,回來報復了。

有人不信邪,當天把稻草人全部扔進火堆燃燒,看著那些小人變了一堆灰燼而開懷大笑。

可在深夜,那人卻開著車,拖家帶口地逃去了城里。沒人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2

清晨天剛蒙蒙亮,豆腐小販的聲音回在村里。

我昨天吃壞了東西,肚子絞痛難,趕奔向廁所,卻恍惚看見有個人影鉆進了不遠的寡婦家里。

這麼早,會是誰呢?

要知道,我們跟著人群送瘋寡婦回家的時候,都看到了上的慘狀,的皮幾乎落了,出紅

我沒多想,只覺得那些人真是混蛋,瘋寡婦那麼可憐還不忘記乘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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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屋子,卻聽見阿媽和阿爸討論著他們上學時候的事。

原來寶云家祖祖輩輩都是給人看事兒的,家編織稻草人的手藝十里八村都有名。

要問稻草人能干什麼,那用途可就多了。

可偏偏用途最多的就是給人下咒。

連翹和寶云關系很好,深到超越了友誼。

在村子里,們兩個都是很漂亮的,一出門總會引起別人的注視。

阿媽回憶到這兒,啜泣著,「連翹瘋的原因,不只是看到了寶云的慘狀,更是因為家里。」

就像孫老四媳婦兒說的那樣,在我們村,人的貞潔非常重要。

寶云出事后,連翹的父母強拉著連翹去了縣城檢查,說沒了貞潔,還不如讓死了。

村長甚至上臺演講,言之鑿鑿對著村民們說:「人好比鮮花,最麗的就是會被第一個摘取。我們要吸取經驗,子和長發就是造這一切罪惡的元兇。」

從那個時候起,我們村的人都再沒有穿過子留過長發。

阿爸著旱煙,眼神有些復雜,他對阿媽說:「如果真是寶云回來報復,咱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我大驚失,阿爸一向老實本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后來我才知道原因,糟蹋寶云的是同村人,那人借著酒意壯膽,把寶云禍害死了,村長怕外村人看笑話,就把這件事下去了。

寶云無父無母,沒人愿意替申冤。

我突然想起昨天我和阿媽的對話。

有什麼罪?」

穿了子。」

正如寶云的消息被村長下去一樣,孫老四媳婦兒也被草草裹上草席。

下葬的那天,空氣異常約約還有腐爛的氣味。

村長指揮著一些年輕人把墳坑挖好,又半是警告半是勸阻地和我們說:「是自殺的,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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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孫老四媳婦兒剛接到地面的那一刻,突然張開了,那些線斷裂,只剩半的舌頭在口腔里來回著。

眾人被嚇得四散逃開,卻又都跑得不是很快,被絆倒在泥地里掙扎。

只見這地站起來,出一手指向我們指了過來:

「你……你……你……還有你!」

這個聲音完全不是的!

我看見阿媽變了臉抖把我護在后:「這是寶云的聲音……」

半折了過去,骨頭斷裂的聲音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骨悚然。

幾陣黑的旋風刮過,那安靜的躺在地上不了。跌倒在落葉中的村長面如土灰。

「冤魂借尸,大禍臨頭了。」

3

村長帶著全村祭拜土地公尋求庇佑,每次把長香在香爐中時,都會莫名其妙從中斷掉。

「不接香……不接香……您怎麼能不接香呢……」

村長絮絮念叨著,他又拿出了三香,重新點燃,甚至還揮了好幾下,確保質量還好,就向了香爐。

這次,沒等在香灰中,三香突然熄滅,就好像有人吹了一冷氣。

我們脊背生寒,看著這形都心里發抖。

土地公不接香,沒人能幫得了我們了。

可村長不信邪,他干脆把剩下的香都點燃了,要塞到香爐中。

也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到渾,腳跟高高地翹起,整個人以極其詭異的姿勢站立著。

我看到阿媽和阿爸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我聽到一個不屬于我自己的聲音從我傳出:

「頑劣小兒,莫要白費功夫。冤有頭債有主,15 年前有子告了狀,地府大人允忌日回魂討冤。」

我又看到村長面目扭曲,涕泗橫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嗚咽,「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要全村為陪葬。求地公老爺指點。」

阿媽看到村長的眼淚,好像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很厭惡地癟了癟

「將 15 年前的沾罪之人還有過那丟了兩魂三魄

子的人供出,若原諒,全村即可安然無恙。

「忌日到來時,會借腹重回人間。」

一陣傳來,我渾酸痛無比,癱倒在阿爸懷中。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阿媽嗑著瓜子,完全沒有那副張恐慌的樣子:

「連翹是寶云的人,這村長對私刑,寶云能不發怒才怪。還大著肚子呢,村長也不讓大夫去看,聽說上的傷都開始爛了。」

阿媽接著說:「你就看吧,明天就得有幾個人去認罪。」

我疑了一句,「媽,糟蹋過寶云和連翹的人有很多嗎?」

阿媽冷哼了一句,「如果只是一兩個人,村長會把這件事往下嗎?

「連翹捂死的孩子是個孩,也許那是唯一清醒的時候吧。一個寡婦,半輩子都會瘋瘋癲癲,那個兒的未來,可想而知。」

這是我接過最惡心,最恐怖,甚至是最令人窒息的事。

聯想到村長笑瞇瞇地說著「鮮花人論」,我意識到寶云為什麼會死,連翹為什麼會瘋了。

我甚至無比期待明天的到來,會有多人主站出來認罪呢?

打鳴,紅日出頭。

大家都圍在了村口的臺子前,最八卦的婦人們竊竊私語,猜測著都有誰過連翹和寶云。

可等到了快中午,臺子上依舊是空落落的。

沒人認罪。

天邊打起了閃電,冷風乍起,布。

村長抖著皮,他拿著話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定緒。

他環視了一圈,說道:「不要那麼自私,一人做事一人當,好歹要站出來。大伙都是同村,如果不站出來,連累了怎麼辦?」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低語的人群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互相觀打量,直到村長有些憤怒地催促,「舉報也是可以的!不然全村就完了!」

這下人群終于沸騰起來,就看上一秒還在一起說著八卦的婦人,開始譏諷對方的男人鉆過連翹的屋子,那婦人也不甘示弱地回剛結婚的兒子過寶云。

諷刺的是,們一向造謠,但是那幾句話卻是事實。

殺豬匠張石,老王家兒子,都被其他人強拉拽地弄到了臺子上。

村長痛心疾首,「沒想到惡人就在邊。你們是自己去祠堂領罪,還是讓人綁著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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