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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第 12 節 夫胎

一夜之間,林府的男人皆腹痛難忍。

我揭榜府,卻發現那些男人不是得了急病,而是肚中生了嬰胎,有了喜脈。

1

林府發生的事都傳到了安縣,我聞訊趕來湊熱鬧,揭了林府在大街上張的懸賞榜。

員外宅邸。大夫人看著我,臉上為難窘迫之更甚,邊的丫鬟給我沏了一杯新茶。

又看著我大門外站著的捕快兵,上前溫和地施以禮貌的笑:「能否回去幫我傳個話?縣令大人勞心了,我家老爺生了病,恐怕有些事要耽擱一段時日了。」

那捕快也畢恭畢敬地彎了腰拱手施禮:「在下必會將大夫人的話轉告給縣令大人。」

等門外清靜了之后,我嘗了一口新茶,齒留香。

大夫人長得漂亮,鵝蛋臉,微胖材,穿著深紅裳,優雅端莊,語氣有些著急:「十鹿神醫,府里的況你也見到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將我迎進林府的管家是一個年的丫鬟。

宅子后院不斷有連連哀聲痛呼,進了后院我才看見,府里無論是員外、爺公子,還是下人,無一幸免,都大著肚子臥在榻上喊痛。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什麼急病所致,把了脈才驚出一冷汗,眼前的林員外已是不之年,這脈象分明是喜脈。

待我察看了其他人的癥狀及脈象,皆是同樣的結果。

林府一夜之間,男人竟都懷了胎,這是何等荒謬。

與林老爺好的縣令大人也不免得擔憂起來,幫林府找醫師,并在大街上張了榜單。

饒我是安縣神醫十百生第五代傳人,看過無數疑難雜癥,都一時不免得往詛咒鬼神那想。

我問著:「前些日子還正常吧?」

大夫人點著頭應道:「是啊,半月前老爺還說要施粥呢,一早上起來就喊肚子痛,連同其他男人,肚子也是越來越大。來看病的大夫,只要是男人,都大了肚子,實在沒辦法,這才重金求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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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我聽著不是很高興,窮途末路想到醫了,好像我不靠譜一樣。

大夫人站起子,頭上的珠釵叮叮作響:「十鹿神醫,只要你能救林府于水火之中,無論是黃金還是什麼,只要你提,都可以滿足你!」

我趕把想要跪地的大夫人扶起來,這要是一跪,我不得折個十年八年的壽。

只是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病,心里也僅有三分把握。

但想起師父的話,世間疾病不可因難易程度就放棄。于是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這位善良的大夫人。

「大夫人您放心,既然我揭了榜,就斷不會不管不問。只是得需要一段日子解決。」

我說著便住在了林府。

偏院地磚打掃得干凈,一棵老槐樹長得茂盛,枝葉繁茂,遮蓋住了小庭院不。一口老井就在老槐樹下,阿芳打了一桶水,給我收拾著有些落了灰的桌椅。

小姑娘年紀不大,穿著子,扎著兩個發髻。大夫人膝下無子,倒是很寵這個邊的丫鬟。

我對大夫人的第一印象很好,又見從不苛責下人,心里便自覺地親近

晚飯時分,大夫人邀請我座,桌上擺著的吃食是我在安縣從未見過的。大夫人又吩咐廚子煲了湯,打算晚飯過后探老爺。

還未筷,門口便傳來嗔的聲。

一個穿著紫綢緞裳、大著肚子的子,由著邊的丫鬟攙扶著走進屋子。

「夫人請來貴客怎麼不和月娘說一聲呢?」看這架勢,應該就是府的某個夫人了。

我細細研究著大夫人的臉,卻見臉上依舊掛著和善從容的笑,招呼著阿芳再備一副碗筷,讓那夫人座。

大夫人介紹著:「這便是請來的神醫,是十百生的第五代傳人,十鹿神醫。這位是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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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忙向三夫人拱了拱手,可回應我的卻是一個白眼。我頓時有些無語尷尬。

大夫人打圓場:「月娘去看過老爺了?」

「用你說嗎?老爺肚子疼,拉著我的手說了許久的話,這才安穩地躺下了。」三夫人長得一張掌小臉,細眉眼,一舉一都嫵萬分。

只是這三夫人也太不講規矩了,好在大夫人也沒和計較。

看著三夫人圓滾滾的肚子,我忽地覺得哪里詭異,但說不上來。那三夫人注意到我盯著肚子的目,手往肚子上一捂,像是在藏什麼。

「你看什麼?」

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搖頭沒作聲。

簡單吃了幾口,后院又傳來幾聲慘,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是一驚。

「老爺又喊痛了!」三夫人焦急地提著厚重的擺奔著后院快步走了過去,大夫人隨其后。我讓阿芳幫我把我的藥箱子帶著,也地跟了過去。

床榻上,林老爺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痛得來回滾,見三夫人進了屋子,趕忙出手:「月娘

!我好痛啊月娘!」

三夫人心疼地抓住林老爺的手,回頭狠狠地瞪我一眼:「你來干什麼吃的!還不去煎藥熬藥!」

2

誒,這我就不樂意了哈,一晚上沒給我臉,真把自己當宮里的貴妃娘娘了?

且不說這況復雜,脈象來看,那林老爺都八個月的子了,我也不好下藥啊!

還沒等阿芳取我的藥箱趕過來,只見三夫人解開上出白皙的皮,還沒完全解開,林老爺像是久旱逢甘,急切地湊了上去。

大夫人見怪不怪地別過臉,我看得有些荒唐臉紅。

看來這林府懷孕的男子,不僅肚子會痛,還需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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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老爺平靜了,他平躺在榻上,我掀開他的上約約看見肚皮底下有一只小手劃過。

我原本以為是什麼巫又或者是腸瘤,看見這場景我面有些古怪。

男人又沒有生育的地方,落子藥行不通,剖腹取子更難了,沒辦法,只能配了安胎藥。

林老爺極度依賴三夫人,連睡著了也要摟著三夫人細的胳膊。

我有些新奇地觀察大夫人的臉,發現沒什麼其他的表,只是對我說:「大爺也是這樣的況,你也去看看吧。」

怎麼覺得大夫人并不像一般子善妒,有些過于淡定了。

林府大爺我有耳聞,剛來到安縣時我去過賭坊,那里的人都在調侃大爺桃緋聞纏,最后自己得了惡疾,也算報應。

「大爺是二夫人所出,年紀不大,卻很喜歡煙花柳巷之地。不是阿芳多,他曾害得府里的一個丫鬟懷著孩子投河自盡,老爺為此忙了不時日這才將這件事下來。」

我看著邊矮我一頭的小姑娘,倒是敢說。阿芳也不避諱,只是送我到大爺門前。

我開了門走進去,一奇怪的香鉆進鼻子里,這甜膩味道熏得我想嘔吐。

榻上坐著個男子,背對著我,單薄的里都藏不住凸出來的脊梁骨,頭發所剩無幾,正哼哧哼哧地氣。

聽見我的腳步聲,大爺轉了子,我這才發現他懷里抱著顆生豬頭,啃得懷里和臉上都是豬

他見到我跟見了鬼一樣放聲尖起來,一直往床里躲藏。

那顆被啃得不樣的生豬頭也被他扔了過來,我一閃,剛好砸在我腳邊。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別找我,別找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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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像是恐慌極了,我一接近他,他就尖,刺得我耳朵很疼,也沒法給他看況開藥。

白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到晚上就這樣?

我上午的時候還把了他的脈象,詭異的是,他和林老爺不同,同樣是懷胎,大爺卻足足九個月,就要「臨盆」。

忙了一晚上,我的眼睛酸痛,坐在偏房榻上著鼻梁骨。

阿芳進來和我睡在一嘆了一口氣:「小鹿姑娘,白天人還好好的,一到晚上他們就都做出很奇怪的行為,大爺總跑出來吃生,而老爺的房中會傳出人的戲腔。」

一整天我都被沖擊得不得了,聽阿芳這麼說了,我也起了一層皮疙瘩。

阿芳又沖著我小聲道:「其實,我聽過,那可憐的丫鬟懷著的不是大爺的孩子,而是老爺的。」

聽阿芳說,林老爺表面是一個大善人,經常救濟窮人,收街邊的子做府里的丫鬟。

有一天大爺帶回來一個子,長得漂亮。那子在街邊賣葬父,被大爺看見了,就帶回了府。

爺給取名素寧,兩個人常在一,連外人都看出來大爺和往常不一樣,對素寧極為上心。

但是老爺也看上了素寧,要納做四夫人,大爺拗不過,只能出去整夜宿在花樓。

素寧懷了胎,三夫人又善妒,趁老爺不在,把素寧打了出去。

素寧一時間無依靠,去找大爺,卻看見大爺睡在溫鄉里,萬念俱灰,就投河自盡了。

正巧趕在老爺求的關鍵時候,就吩咐下人讓人把素寧的尸撈出來埋了。奇怪的是,撈了三天都沒見到尸

林府的八卦果然和外界傳的不太一樣,我也不困了,就一直和阿芳打聽府的真實況。

原來林府已經死了不人了。

「有很多都是被老爺厭棄自盡的,還有被三夫人得逃到野外喂了狼。」

「三夫人不是善茬,花樓,好不容易攀個高枝兒,眼里容不得沙子。還有二夫人,也是被三夫人打得和其他了寺廟。」

真是造孽啊,自己出花樓,應該知道做人的辛苦,怎麼還能這樣?

我早就聽說宮有些人善妒,嬪妃之間時常相互爭斗。

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林府,后院兒也會有這麼大的風波。

林老爺這麼一個相貌平平,毫無墨水,而且喜子,還與自己兒子爭

人的臭男人,竟然能有一個溫和的大夫人,善良不喜爭斗的二夫人,艷卻善妒的三夫人。

阿芳又說:「小鹿姑娘,你說,會不會是素寧和其他子的冤魂回來了,在報復林府呢?」

3

正好話音剛落,窗外的老槐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一場大雨就要傾盆落下。

閃電劃過,槐樹底下站著個人影,驚得我一躍而起。

阿芳被雷聲嚇得連聲尖,把被子蒙在頭上抖。

窗戶開開合合,槐樹枝葉迎風約約一道纖細的人影在樹底下,再一眨眼,竟已是頭朝下倒立的樣子。

我心跳如擂鼓,趕忙把窗子關上,門也被我了門栓。

阿芳尖不停:「是素寧!素寧回來了!一定是覺得冤枉,這間屋子以前也住著的。回來了!」

我原本覺得是有人裝神弄鬼,聽阿芳這麼說,也起了一皮疙瘩。

我還沒弄清楚林府男人懷胎的原因,竟意外得知了林府背地里的腌臜。

是我太天真,我原以為縣令與林老爺關系好,這才幫助林老爺尋醫。

等聽完阿芳的話之后,我不免深想,或許縣令是知道林老爺做的這些事的,但是林府買有錢,縣令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我醫治不好,斷了縣令的財路,興許還會被打擊報復。

可我只知道林府死的人太多了,連病的真實緣由都不清楚。萬一這些懷胎男子都了報應,真的是有人來復仇的呢?

我故作鎮定,連聲安:「世間是沒有鬼的,你別怕,阿芳,你看,什麼都沒有了。」

探出頭,發現果然四周安靜,就定下了心,拉著我的手睡。

可是第二天清晨,等我再清醒的時候,旁已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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