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兒!你是府中的嫡出小姐,份尊貴,可月兒也是老爺的親生骨是你的親妹妹啊,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啊,你這讓月兒往後怎麼活得下去!」
一大早柳姨娘的哭喊聲便傳了過來,霎時間華灼的院子又熱鬧了,周圍的下人全都湊了過來,只見柳姨娘像撒潑一樣坐在院子裏泣,華旺和碧兒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這位姑又鬧的哪一出。
「柳姨娘,三小姐抄寫佛經是老爺下的令,與我們大小姐可沒幹系,您就算心疼兒也該去找老爺,坐在我們院裏像什麼話啊?」碧兒只以為柳姨娘是心疼華月兒才來此大鬧,不免心中無奈。
誰知柳姨娘一聽哭得更兇了,拿著手帕抹著淚說道:「老爺下的令我自然清楚,月兒也老老實實地在屋裏抄寫著呢,這幾日人都瘦了一圈,我雖心疼倒也沒抱怨,可灼兒是月兒的親姐姐!怎可如此不顧月兒的名聲呢,我的月兒還未出嫁,白白的被毀了名聲讓以後如何是好?」
華灼坐在屋子裏把玩著茶杯,耳邊傳來柳姨娘的哭喊聲,平靜的眸子裏浮現出冷意,不一會兒便起了,朝著屋外走去。
「我竟不知我的院子跟外頭的酒樓一樣,隨隨便便就讓人闖了進來。」
華灼冷冽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皆是一驚,急忙垂下了頭,柳姨娘抬頭看著華灼,也被眸子中的寒冷嚇了一跳,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華灼掃了一眼四周的下人,冰冷的目如冬日裏的烈風一般,刮的人生疼。
「華旺,將這院裏伺候的下人都領出去打二十板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好的怎麼罰起下人來了?
「上次二小姐來鬧事後我便說過我的院子除非老爺和大爺,其餘人來一概攔住通報,如今讓人大搖大擺地闖進院子裏,你們倒如沒瞧見一樣,如此健忘想是你們的記不好,既然這樣就出去領罰,也好你們都長長記,清楚我院裏規矩。」
華灼的話讓一干人等都驚了,之前大小姐的確下過這樣的令,可其它院子裏都不曾有這樣的規矩,而且來的人是柳姨娘,都是府中的主子,他們自然不敢往上攔,只是沒想到大小姐會因此罰他們。
「愣著做什麼,想等我親自手?若我出手,你們一干人的命恐怕都得代在這兒。」
話落,院子裏的下人們齊齊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凄厲的慘聲從院子外傳了進來,此起彼伏,聽了都覺得骨悚然。
華灼讓碧兒搬了張椅子,柳姨娘既然這般興師眾地過來鬧,想是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了了,便坐著瞧瞧。
「柳姨娘方才說什麼,再仔細說一遍吧。」
此時的柳姨娘已經被嚇傻了,哪裏還想得起之前的話來,來本是想討個公道,誰知這人一出來就直接罰了院裏的下人,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趁我現在還有心思聽你說話,開口!」
華灼的聲音突然一冷,柳姨娘嚇得抖了抖子,結地說道:「灼兒,你是府中的嫡出小姐,月兒雖是庶出,但你們到底是親,你就算不喜歡也不該造謠毀壞的名聲啊。」
華灼聞言挑眉:「我如何毀壞的名聲了?」
「外頭都已經傳遍了你還要抵賴不?你造謠月兒與蕭小侯爺私會親近,這不就是有意毀壞月兒清譽嗎?還沒許人家,你這讓如何婚配?」
柳姨娘又急又氣,家月兒雖是庶出,但也是相府的小姐,以後不愁好姻緣,可如今鬧出了這樣的事,恐怕人人都心存忌諱,月兒的後半輩子可就毀了。
華灼有些詫異,雖懷疑過華月兒和蕭鄞的關係匪淺,但還沒有閑到拿這種事造謠,柳姨娘一早便來這兒問罪,想必是聽了什麼消息。
「你的兒是否與人私會我怎麼清楚,若柳姨娘覺得三妹妹被污衊了也應該去查查這背後的事,怎麼一腦地來我這兒問罪來了?」
「你還不承認!外邊街上都在傳,那日你與月兒在明月樓發生口角,你便說月兒與蕭小侯爺私會,這麼多人都聽著呢!不就是你造謠污衊嗎?」
華灼冷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一,道:「柳姨娘糊塗了?你既說了明月樓這麼多人都看著的,我要如何造謠?況且那日三妹妹的確去蕭公子在一起,若真傳出了什麼風聲也是外人瞧見的,與我何干?柳姨娘與其同我怪罪倒不如問問三妹妹那日為何會與蕭公子在一起。」
「你!我的月兒一向潔自好,怎麼會同蕭小侯爺有什麼關聯!況且蕭小侯爺與遇雪是有婚約的,月兒絕不會做出什麼不明的事!」
「三妹妹的為人如何不關我的事,我也沒這個閒逸緻去造謠,柳姨娘若是要問罪請拿了證據再來,若往後再無緣無故往我院子裏闖,可別怪我讓人將你丟出去,華旺!送柳姨娘出去。」
話落,華灼便轉回了屋子,柳姨娘還想再說些什麼,華旺便找了幾個下人將攔了下來,無奈之下柳姨娘只好哭著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哭訴華月兒有多可憐,惹得一眾下人側目。
華灼看著窗外,眉頭鎖,那日華月兒和蕭鄞在明月樓談是許多人都瞧見了的,但旁人並不會將他們往私會上牽扯,一是兩家好,二人來往也是常事,二是兩人都不是尋常人家,旁人也沒這個膽子去胡說,再者若真傳出了什麼風言風語,蕭侯府定會立刻鎮下來,消息絕不會傳進柳姨娘的耳朵里。
可如今不傳進來了,甚至愈演愈烈,顯然是有人刻意將此事擴大,只是究竟是何人要廢此功夫?為何要傳出這樣的消息?
「大小姐,四小姐來了。」
突然,碧兒從屋外走了進來,華灼聞言一愣,華念?怎麼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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