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星空下,西格莉德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白木級,爲最低等級的冒險者,對應的考覈自然也是十分簡單。
簡單一些的,僅僅只是要求冒險者在冒險者工會裡尋找一個白木級的冒險者進行比試,堅持一段時間便算通過。
這種比試沒有命之憂,也不存在風險。
困難一些的,自然是與一羣同樣參加白木級考覈的冒險者一起出行,完某項委託。
西格莉德很不走運地被未雨綢繆,小心謹慎的路禹說中了。
他需要跟隨另外七名考覈員前往王城以西的一座山林中,爲村民擊殺襲擾當地人的棕熊。
一開始,西格莉德也沒當回事,畢竟殺流竄的兩三隻棕熊也算不上高難度委託,總比讓們去哥布林地宮裡冒險要好。
可是他低估了隊友的智商。
在安置了捕夾,原地紮營等待期間,隊伍裡其餘七名考覈員居然分開行,想著要趁早尋找到棕熊的蹤跡。
其中一位在返回營地的路上,一腳踩中了自己放下的捕夾。
這些捕夾尺碼很大,夾斷棕熊都不在話下,人一腳踩上去,那自然是一地西紅柿醬了。
深夜中,腥氣了黑暗中的閃耀的大燈,魔,野紛紛從影中現。
此前被冒險者犁地般斬殺過一遍的他們看見西格莉德等人本是不敢輕舉妄的,可好死不死,隊伍裡有人慌忙中舉箭就,激怒了觀中的野…
一通戰下來,斷的自然是沒有生還的道理。
儘管西格莉德聽到他在哀求自己的同鄉拉自己一把,但是他的同鄉還是一腳踹在了他的口上,讓他“主”幫大家斷後。
等到這波由野和弱小的魔組的散去之後,衆人清點營地周圍的,發現在戰當中,他們已經完了狩獵兩頭棕熊的目標。
而此時,八人隊伍,只剩下了三人。
西格莉德邊的鷹鉤鼻頭痛罵著冒險者工會,質疑他們故意給新人發放送死的委託。
另一位原本是馬伕的矮個子男人也咬著牙附和著頭的話。
他們一邊罵,一邊搜索著同伴的,從他們上找到一些值錢的件。
西格莉德沒有興趣當鬣狗,跟隨著記憶,把衆人合夥購買的捕夾全都找了回來。
自家主人似乎很希把宅邸佈置得遍地陷阱,自己帶幾個捕夾回去,也算是一份好禮吧?
就在西格莉德清洗捕夾,做好返程準備時,倖存的兩位同伴來到了面前。
“你搜到的財,拿出來吧,我們分配一下。”
西格莉德瞄了一眼這兩人,把洗好的捕夾咣噹一下丟在一旁,沒有搭理的意思。
“我可是看得很清楚,你那邊有兩,我們去時候可是什麼都不剩了。”馬伕控訴道。
“我只拿了捕夾。”璐璐緹斯平靜地說。
“捕夾才值幾個錢,你還是別騙我們了,麻利點,把你的收穫拿出來,我們重新分配一下吧。”
西格莉德站起,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你們,是想打劫?”
頭的臉一點點了下去,凝視著西格莉德,惻惻地說。
“這裡可沒有紳士會憐惜士,況且,今天這裡死了這麼多人,會有人在乎多一嗎?”
“或者你想在死前稍微再一下?”
馬伕接茬,然後,和頭一起笑了起來。
如果路禹在這裡,他一定會告訴這個頭,他的手指和命指定有一個保不住。
西格莉德不喜歡被挑逗,更不喜歡被人用邪的眼神以打量貨的方式從上至下欣賞,最後輕浮地拋出一句。
“高級貨。”
這會讓回憶起關在籠子裡,被當貨展覽的那些日子。
西格莉德環視四周。
魔,野,人的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在泥坑中匯聚,空氣中一濃重的腥味。
憑藉著些許月,西格莉德可以看清,馬伕和頭滿是污的臉上掛著噁心的笑容。
他們的笑容難看地就像是牢籠外的那羣以欣賞奴隸哭泣,痛苦爲樂趣的“觀衆”。
“果然,臨時拼湊起來的冒險者小隊,最該提防的,是隊友。”
西格莉德心裡這麼想著,手已經向了腰間的皮帶。
“你們說得對,今天都死了這麼多人了…”
藏於袖之下的匕首於月下反淡淡地輝,西格莉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了頭的面前,一刀割破了他的嚨。
“再多兩又何妨?”
上一秒還在用輕佻的話語調戲西格莉德的頭視野裡只是出現了一道閃,便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捂著嚨,發出“咳咳”地響聲,不斷地噴涌。
他想堵,卻怎麼也堵不住。
馬伕已經嚇傻了,他轉要逃,迎接他的卻是穿心而過的劍刃。
做完這一切,西格莉德著天空,劇烈地息。
殺掉頭的那一刻,西格莉德覺得抑在心頭的鬱氣隨之一鬆。
從奴隸,再到僕人,然後被路禹與璐璐緹斯兩位主人委以重任,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爲了抓住這份屬於自己的機會,努力回報兩位主人的新人,很快便進了新的份。
那些由過去經歷積攢下來的力與戾氣無宣泄,這讓西格莉德有些難。
現在好了,這口氣順利發泄了出來,渾舒暢。
“主人給了我這麼多的善後材料,覺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一樣。”
西格莉德看著揹包裡那堆藥劑,不由得想起了路禹。
“也許真的是看穿了我,讓我找個機會好好發泄一下?”
西格莉德取出兩個個著紅標的瓶子。
搜刮趕兩人的財之後,西格莉德站到背風,把瓶子中的鱗混著一個瓶子中的,倒在頭和馬伕的上。
不一會,兩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燒得只剩下了些許骨頭渣子。
“璐璐緹斯大人給的藥劑和鱗混合效果貌似還行啊,就是燒得有些不乾淨。”
想起自己主人教育自己毀滅跡時那副細緻模樣,決心不爲主人惹到一點麻煩的西格莉德決定做得再幹淨一點。
沉思了片刻之後,拿起一個麻袋,把地上的骨灰和骨頭渣全都掃到一塊,抱著袋子一路疾馳,來到一條河邊上,一口氣倒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回到案發現場,練地給熊了服,卸下腦袋。
熊皮,熊頭還有捕夾一起丟上板車,西格莉德推著板車連夜啓程返回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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