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卿和燕歸晚恭敬地跟隨史來至祥瑞宮,皇陛下還在案前批閱奏折。那史引著妻郎進來回了奏,又向四周使了眼,一眾侍男婢便默默退了出去。史走在最后,把宮殿的朱門從外面輕輕合上。
宮殿陡然空曠靜寂下來,皇放下手中筆硯,慢慢坐直上,但仍冷面道:“墨卿嫁到燕府還算可心?”
徐墨卿躬道:“母帝,兒臣一切隨順。”
皇的眼皮微微抬了抬,“同你父妃別過了?”
“是,日后兒臣不能常回皇宮,還往母帝能去多垂一點楊妃。”他在懇求他的母親。
皇的心底略有些,他的這個小兒子從未向說了話,可就在剛剛,他為了楊氏破了例,看來出嫁這事真的令他有所改變。
“楊氏對你有養育之恩,你能這樣惦念他,實乃證明你們父子深。”皇起走下案,“墨卿,你去把案上那個檀木盒打開。”
徐墨卿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支牡丹花紋的玉搔頭。他捻著這支玉搔頭細細觀看,心想,這種樣式的不大像是東梁國的件,至他在后宮里從未見男妃男婢們佩戴過。
“母帝,這是……”
皇看著那玉搔頭竟出難得的笑容,“墨卿,這是你生父留下來的,前幾日史打掃寢宮無意間找到的,你既已出嫁,這玉搔頭就贈予你,權當是留給你做個念想吧!”
徐墨卿抖著手指,忍著淚水低吼道:“母帝為什麼之前不贈予我?這些年來我對生父一無所知,宮中各人提及我生父也是談虎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燕歸晚見狀馬上跪了下去,“陛下息怒,九殿下他只是思父心切……”
皇背過雙手別過子,“墨卿,陳年往事不要再提,你莫要再執著追尋。出了宮與駙馬好生過活,這就是為母的心愿了。”
往日徐墨卿只要向母帝問詢生父各事,必遭來皇的一頓責罵,罰抄經文詩詞更是常有的事,他為此不知挨了多打罵,這就是他和皇不睦的重要原因;再一則就是因他不好“男裝”喜好“裝”,若民間百姓也就罷了,偏他是東梁國的皇子。徐墨卿屢教不改,久而久之皇待他就變得非常寡淡。
可今日皇卻未大發雷霆,甚至在言語中帶了幾分關切。徐墨卿不住了,他寧愿他母帝像平日里那般待他。
“我會過得很好,比在皇宮里好百倍千倍!”他負氣道,說著把那支玉搔頭放回檀木盒里,捧在自己手中。
皇朝還在跪著的燕歸晚道:“燕將起來吧。”又語重深道:“燕將,朕把墨卿賜配給你,你能與他夫妻同心。墨卿雖年長于你,但他卻沒有你穩住老練,你定要好生照拂他才是。”
燕歸晚跪的已手腳發麻,拘謹起,叉手回道:“臣,遵命。”
“后日你不必來當值,再過五日再回來吧。墨卿年長,你們需快些誕下子嗣。”
徐墨卿破涕為,燕歸晚也臊紅了臉。
“遵,遵陛下的旨意。臣與殿下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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