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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風捉兇》第26章 查出的身份

寧宴去了一趟火災現場,但并沒有收獲。

 第二天,余道林拿了個很有用的名單來。

 “子寧縣有馬的人家。”余道林數了一通,“一共十七戶。”

 寧宴翻看著,余道林繼續道:“我上午查了一遍,有九戶家里沒有四五十歲的老人。”

 “剩下的八戶都有。這八戶我都打聽過了,只有這家的老人出門了。”

 余道林指了一個他畫了線強調的名字。

 “楊員外?”寧宴看著余道林寫在第二頁的介紹,“招贅的婿?”

 余道林細細說了一遍。

 楊員外是本地商戶,和張興本他們都認識,在商會里也很有威。他育有一兒一,但兒子十七歲的時候出門游玩,淹死了。

 留下一個兒,楊員外就招贅了個婿,姓蔡。

 蔡智恒是慶安縣人,家里況不知道,他進門后和楊家小姐生了一兒一,但不幸都早夭了。

 “但這個人很好,待誰都客客氣氣的。”余道林有些遲疑,“口碑很好。”

 寧宴喝了口茶,出聲道:“先不見這個人,外圍查一查。”

 “我去找大夫打聽,你想辦法進他家里看一眼,有沒有紅木的桌子以及蘭花。還有,馬車也看一眼。”

 余道林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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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分頭行。寧宴找了幾個大夫,打聽了楊夫人的病

 問到一位姓趙的大夫時,趙大夫應了,“東四街楊府的楊夫人嗎?”

 寧宴點頭。

 “是老夫看的,怎麼了?”

 “是這樣,我家里母親和楊夫人一個癥狀,聽楊夫人說在您這里看的極好,所以介紹了我們。”

 “只是我母親沒記住位置,又逢楊夫人出門去了,所以我只能瞎打聽了。”

 趙大夫聽著出了然的神,點了點頭道:“小姑娘你運氣不錯,恰好問到我。”

 “你母親腹痛多久了?”

 “有一年多了,葵水時有時沒有,有時候來了又化作一灘,止不住,看著嚇人。”

 趙大夫頷首,“楊夫人也是這樣。我判斷腹中原有死胎未落,如今與自長在一,容為一。上氣下行皆不通,才造了這樣的況。”

 寧宴路出恍然大悟的表

 按照趙大夫這樣的辯證,寧宴覺得還是符合那無名尸的狀況。

 又打聽了很多,約了這兩天帶母親來看病,便要告辭。

 “不過,”趙大夫忽然想到什麼,“你說楊夫人出遠門了?”

 寧宴點了點頭。

 “二十二那天早上,我還去給看病了,沒聽說要出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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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夫面

 下午金樹收了攤子過來找玩兒,好奇地和文余道林的事,“老大,你是要去興隆鏢局做事嗎?”

 “怎麼了?”寧宴整理手里線索,金樹搖這頭,“哦,興隆鏢局三門頹敗很久了,沒想到余鏢頭居然找到了你。”

 鏢局業務很廣,一門是押鏢走鏢,二門則是守衛,最后一道門才是案門。

 如今案門只有余道林和張瀟兩個人。

 其他兩門則依舊興隆。尤其二門,這五年世道,許多富貴人家來鏢局租用能人異士做侍衛。

 不同于押鏢,守門的侍衛像是出租的商品,簽了契約后就會固定一段時間,在這戶人家做護衛。

 唯獨案門,因為收費高百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重金求查案。

 “你覺得不能去嗎?”寧宴抬頭看他一眼,問道。

 “也不是,總歸是興隆鏢局,樹大繁茂很多人想進都進不了。”

 寧宴點頭,正要說話,余道林進門來。

 看到金樹他打了個招呼,然后亟不可待地和寧宴道:“我進了楊府,楊員外的書房里有個紅木大書桌,不但如此,楊員外還特別喜歡雕刻。”

 “他送了不石當禮給別人。”

 “蘭花呢?”寧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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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楊夫人最喜歡蒔花弄草,院子里種了十幾盆名貴的蘭花。”

 他說著,興地看著寧宴。

 “怎麼樣?要不要上門會一會蔡智恒?”

 寧宴說不急,和余道林當晚上在楊府外蹲守,蔡智恒很早就回家了,喝了酒但沒有醉意。

 他看上去三十左右,中等高,容貌生得也很清秀,氣質儒雅。

 單看著,確實不像是個殺人越貨的惡人。

 蔡智恒回了臥室,寧宴趴在屋頂聽著,里面是夫妻在說話,聽不清楚,但上覺得夫妻應該不錯。

 過了一會兒,蔡智恒出來倒洗腳水,他夫人在房里喊他。

 他提著腳盆站在門口,看著遠的花園發呆,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回了房里。

 寧宴連著跟蹤蔡智恒兩天,這個人行事確實單一,每天不是在家里,就是巡視鋪子。

 晚上和朋友相約去春花樓,也只是小酌了兩杯,不但不貪杯,就連陪酒的花娘都沒有喊。

 快到亥時,他都會準時回家。

 “問過了,楊員外和楊老夫人二十二下午啟程去的慶安,說是楊老夫人的哥哥不大好,他們回去見最后一面。”

 “慶安多久腳程?”

 “快馬來回三天,如果是坐驢車,得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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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宴讓余道林跑一趟,繼續跟總蔡智恒。

 “行,我這就回去取馬,馬上就走。”

 寧宴則又守在楊家的米糧鋪子外,蔡智恒一上午都在鋪子里,待人接算賬跑堂,事事親力親為。

 看得出鋪子里的下人對他很信服。

 一直到晚上,他又和昨天一樣,和朋友約去春花樓,坐了半個時辰就回家了。

 寧宴攏了攏領子,蹲在屋頂上。

 快到半夜的時候,本來熄燈睡了的蔡智恒忽然躡手躡腳出來了。

 他避開巡夜的婆子,走得很輕。

 他到正院的時候停了一下,寧宴以為他會進去,但沒有想到他卻去了書房,一整夜都沒有出來。

 “奇怪。”寧宴一直等到天開亮的時候,才從書房來,他迎著晨曦打了哈欠,笑盈盈地和家里的下人打招呼。

 稍后蔡智恒出了門,又像往常一樣去鋪子里做事,毫無異象。

 隔了一天,余道林回來了。

 “寧宴,你猜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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