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興致高昂。
他還第一次見到,丫鬟命令東家閉。
這個丫鬟,可真是不同凡響。
更奇怪的是,東家母二人,被喊了閉后,居然不敢吱聲。
這是,以前就過手了?
可惜了,沒看到那個畫面,不然一定很好看。
張荷婷嚶嚶哭了起來,往裴延邊站了站,期期艾艾地道:“將軍,此事和我們家沒有關系,您要查就查吧。”
“肯定是唆使我爹做的。”
寧宴想將張荷婷上,也不想想,就算是被人唆使,那吩咐人辦事的不還是張興本。
張家此刻在裴延的眼中,就是一個整。
裴延則用看傻子的眼神掃了一眼張荷婷,爾后笑了起來。
張荷婷被他笑得眼暈,心咚咚跳個不停。
“唔,話說得不錯。”裴延點了點頭,指著寧宴,“來人將這個丫鬟帶回去。”
他著重強調了丫鬟。
張荷婷眼前發亮,沒有想到裴延會聽的。
“不過,馬四傷了,醫藥費得你們出。”裴延起,“明兒送五千兩去軍營,這事兒就算了。”
他說著幸災樂禍地掃了一眼寧宴,負手走在前面。
留了張家母恩戴德地松了口氣,寧宴都無語了,好好的被人訛了五千兩,們還恩戴德。
都要為張興本點蠟。
寧宴拂開上來請的人,跟在裴延后。
倒不是辯駁不了,而是很想知道,裴延到底想干什麼。
他區區一個丫鬟,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堂堂乾潭總兵針對。
寧宴沒馬,但也不著急,徐徐走著。
裴延居然也好脾氣,驅著馬不急不慢地跟著。
“還當你是張家的小姐呢,沒想到只是個丫鬟。”裴延輕嗤道,“我邊缺個丫鬟,要不你來,月俸肯定比張家給的好。”
寧宴側目看著他,毫不留地翻了個白眼。
“民擔不起裴將軍的厚。”
“這世上沒人拒絕我,因為,”裴延坐直了,眺目看向遠,油鹽不進的表,“都死了!”
“裴將軍看上我什麼本事了,我可以改。”
“我看上你這雙手了,怎麼,你廢了吧。”裴延挑眉道。
寧宴停下來看著他,“說個理吧。如果將軍一直以權人,那結果只能是魚死網破。”
“如果我鐵定會死,那我還有什麼可怕。”
寧宴冷笑著看著他。
“橫啊。”裴延敲了敲馬鞍,指了指,“看你有種,那小爺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我就不多謝了,將軍說吧。”
“這樣,咱們賭一次,我輸了當你隨從,你輸了腦袋給我。”
“賭什麼?”
裴延倒沒想到寧宴這麼氣,頓了頓繼續道。
“賭張家的案子。以明日酉時正為限,誰先抓到兇手,誰就是贏家。”
寧宴看著裴延,覺得他不像是開玩笑,“你確定?”
“當然。”
“行!還請將軍不要反悔。”
“那就明日酉時正,縣衙見。”寧宴說完,掉頭就走了。
裴延喊道:“小丫頭,把腦袋別在腰上,等爺來提。”
他誠意招攬不要,非要他用強的,不給一點看看,是不知道的本事。
“走!”裴延策馬,徑直去了縣衙停尸房,他也沒做什麼,只是手搭在死者的手上,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十文湊上前,低聲問道:“爺,看到了嗎?”
“去將抓到的張家小廝吊起來打,如果不招,就先卸他一條。”裴延冷冷地道。
此刻張府,張興本沖著妻兒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張何婷哭著道:“爹,我們哪知道這里曲里拐彎的事,遇到事肯定先將您摘出來啊。”
“糊涂!”張興本怒道,“你們也不腦子想想,我要抓馬四,也不可能隨便派幾個小廝去吧?那可是堂堂副總兵,你覺得幾個普通小廝,就能抓到人?”
張夫人和張荷婷頓時愣住了。
“可、可那寧宴也沒有反駁啊,都怪,什麼都不說就跟著裴將軍認罪去了。”張荷婷道。
“是認罪嗎?是知道裴將軍親自來,不去也得去。”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心培養的兒,連一個丫鬟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現在寧宴被抓走了,你們自己去查案子,救老二去吧。”張興本氣得頭暈。
他剛起要走,外面守門的小廝來給他回話,“寧姑娘說沒事了,讓老爺放心。不過,別忘記了送五千兩去軍營。”
張興本松了口氣,還是寧宴機靈,居然在裴延手里了。
但隨即又差點氣絕,喝道:“五千兩?”
張家母著脖子,屁都不敢放。
張興本又發了一通脾氣,有人來喊他,說商會出了點事,讓他去看看。
他趕到時,商會里七八個男人在吵架,看見他來吵架也沒有停,話說得很難聽。
他上去勸,其中一個白胖的男人冷嗤了一聲,道:“張興本,要是以前你說話還行,現在你再說這些話充老大,你覺得我們會服你嗎?”
張興本愣住。
“你、你什麼意思?”張興本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心里清楚。你自己家的事理不好,鋪子里也七八糟,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做會長嗎?”
這個人說完,其他人都停下來,冷漠地看著張興本。
一瞬間他手腳心頭發寒,竟生生被噎住了。
“你這話怎麼說的,張哥主持商會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日子過好了,就想翻臉不認人?”一位長得斯文儒雅,但卻配了刀的年輕男子站出來,替張興本說話。
“多謝余鏢頭。”張興本激為他說話的人。
寧宴坐在路邊吃餛飩,柳占愁得頭發都白了。
“阿宴,現在怎麼辦,我剛聽你說了一遍,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到底誰是兇手?”
寧宴看著他,笑了起來。
柳占急哭了,把自己碗里的水包蛋挑給,“你也太氣定神閑了。”
寧宴還從容吃了餛飩和水包蛋,正要起,金樹到了。
“姐姐,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怎麼樣,是許堯嗎?他說他回家了,是不是假的?”柳占噼里啪啦地發問。
寧宴剛才和他說了案,他覺得只有許堯的機最大。
一則是許堯嫉妒張賀宇,二則,許堯的父親最近在和張興本競爭商會會長,現在出了這種事,許堯父親的勝算大了很多。
金樹嘀嘀咕咕和兩個人說他查到的事。
柳占笑了起來,高興地道:“那果真就是許堯殺的牡丹?”
能抓到兇手,那寧宴就穩贏了。
他想了想又開始擔心能不能比裴延快。
寧宴依舊十分從容:“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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