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五的心朕明白了。”皇帝甚是高興,道,“難得今天這麼多世家千金都在場,每位風采不一,你也都見識了,特別是母后最后嘉獎的幾位,那個趙希靈,還有宋慈墨就很不錯嘛。”
一開口皇帝就直接點了太后母家趙氏和相府千金宋家,誰不知道這可都是實打實的護皇派。
謝云昭坐在宴會廳靠后的位置,一直靜靜看著這場表演,心想這可只差沒對莊清和說:“你就其中選一個做老婆吧,賞你了。”
他腦海里浮現出秦婉初的笑容,心滿意足的笑了。花燈節那晚被莊清和這廝無故絆住,導致他沒能陪秦婉初過節他就一直心有怨懟,不過今天對比莊清和的境,他覺得自己可真是太幸福了。
要知道今天這場宮宴無數人等著看莊清和的反應,自己的終大事被人拿,還是當著這麼多朝臣命婦們的面,若莊清和當真一點骨氣沒有,全盤接了太后跟皇帝的安排,儼然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莊清和就是甘當太后和皇帝最忠實的狗,絕無怨言。
反皇黨們那是切切希能出現一個敢于拒絕皇帝的可用之人,讓他們在絕中看到一點希,先帝諸子如今就莊清和堪當大用,自然希都被放在了他上。
只是剛才聽到莊清和那一番話,反皇黨們不免暗自搖頭,看來他果然是護皇黨了。
“諸皆才貌雙絕,令人向往。”莊清和淡淡說,“不過皇上,其實臣心中早已有屬意之人,還皇上務必全。”
說著他當眾跪了下去,這......反皇黨們看到了希,個個抻長了脖子著。
護皇黨們面面相覷,心思不一。
“哦,不知是哪家姑娘有此殊榮,老五不妨直說。”太后的臉比皇帝緩得多,徑直問來。
“母后,早前你曾問及兒臣當初被追殺淪落在外,是如何得救的。”
太后和皇上對視了一眼,皇上問:“哦,這跟你說你有心上人有何關系嗎?”
謝云昭眉頭一,有不好的預掠過心頭。
莊清和臉上的笑真了幾分,說:“是一位姑娘救了臣,雖為男大防,一直以紗覆面,但的善良與真誠,和氣與靈深深打了臣,臣曾在重傷難起時對著先祖英靈發過誓,今生若有命還朝,必娶為妻,以報答的救命之恩。”
殿上轟了,大家都忍不住頭接耳,對此事態度難明。
太后的臉有點不太好看了,皇上似乎也完全沒想到莊清和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只問:“那是哪家姑娘,若是份相稱,自然朕是要全有人的嘛。”
反正份稱不稱也是皇帝說了算,到時候隨便一個理由把這心上人貶個側妃侍妾什麼的,正妃之位還不得是他和太后選定之人,多簡單的事。
“其實......臣也不知。”莊清和說,“不過我這兒有一張留下的帕子,也許可以憑這張帕子尋到這位姑娘。”
謝云昭徹底笑不出來了,眼底烏黑一片。這廝居然恩將仇報!好,好得很!
估計殿上那麼多的人,護皇黨也好,反皇黨也罷,都想了無數次今天宴會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局面,但是這一種,絕對無人想到。
有冒頭的護皇派大臣當即就沖了出來:“王爺你這......人也不認識,也不知道往哪兒找,這還拿到皇上和太后面前說,是不是也太牽強了點。”
這時候需要一些說‘直話’的大臣沖在前頭,讓彼此雙方都找到臺階下,所以皇上穩坐著釣魚臺沒有吭聲。
但立刻也有反皇黨的大臣,有別樣的說辭:“王爺之前已經申明,這事他是向先祖英靈們起的誓,況且因有那子相救才有今天王爺能回朝,王爺此舉恩并重,實我輩典范,還請皇上太后恩準。”
這話一出,不給護皇黨大臣反口的機會,無數反皇黨大臣立刻跟著上前求恩準
,特別是史臺有幾個大臣,十分積極。
“皇上既有心賜婚自然是賜一個滿幸福的姻緣,而合稱王爺心意那是最重要的,皇上與王爺兄弟深,便是我等不言,皇上也必會準了王爺的請求的。”
“就是,況且這麼多的人貴當前,王爺卻為當初緣毫不心,可見其真,一如皇上跟王爺多年的,人嘛,貴在從一而終。”
儒誠王心底翻了個大白眼,他確實是有心在這件事上借助反皇黨們的推風之勢,但從一而終都出來了,令人好笑。
他恭敬道:“還請皇上準臣公開尋找此,若得此,臣此生無憾也。”
這話的意思可就太多重了!
皇上瞇眼,莊清和是想告訴他,有了這個人就什麼也不想爭不想要了?!或是皇上不肯的話,那他就有憾,這有憾之人就會拼命去補憾,這方得不到就要從另一方去尋安......
呵!
“王爺,臣可不同意你這說法,你說皇上費盡心思召集京都貴任你挑選,可到頭來......”
“李大人。”太后站了起來,溫聲打斷了那臣子的話,笑著去將莊清和牽了起來,慈地道,“你從小就不曾有過特別喜歡的東西,難得這回上了,哀家為你高興,只是這般你該早些說出來,也免得皇帝這閑心不是。”
雖有松口跡象,但這不懂事的罪還是得他來擔,莊清和溫和地笑著,沒有反駁,一力承下。
他心中一直有千萬個理由可以回駁眼前這個一臉慈的人,但他從來都不說一句話。
“是兒臣考慮不周,不曾想到皇上今天要為我選妃。”
“好了,這大好的事可不能因這麼個小曲給鬧了,哀家今兒個就作主,許你尋這子,屆時尋到了哀家親自來賜婚,皇帝,你可給哀家這個薄面?!”
這是在給皇上找臺階下了,太后都說了話,皇帝還能說什麼呢,他哈哈一笑:“母后果然還是偏疼老五,趕明兒朕也要到外面去走一遭,說不定也能得老五這天降姻緣呢,到時候母后可別忘了替朕納妃啊,哈哈哈。”
說著玩笑話,殿上的氣氛立刻便輕松了下來,眾人也都跟著皇帝和太后笑了起來。只有莊清和明白,太后始終沒有說要讓那子做他的王妃,這只說賜婚,賜什麼婚可就難說了,不過今天且先這樣吧,往后日子還長著呢,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眸暗中朝謝云昭坐的方向瞥去,那人已不知何時離席而去。莊清和眉目漸深,他當眾求娶秦婉初,雖掌握著分寸未一次將事實待全,但想來謝云昭定不滿他。
不過那又怎麼樣,秦婉初,他搶定了!
太后親自握著莊清和的手走回他的座位,趁著諸人歡笑間,說:“那位姑娘還不知要何時才尋得到,可你邊不能了伺候的人,哀家明天讓人挑兩三個漂亮得的送去你府上,好歹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府里頭干凈得像張白紙,可不像話。”
該來的總會來,雖遲但到啊。莊清和眉目間的笑未有毫變化,知道現下再拒絕,可就真的是不懂事了,沒必要在這事上跟太后講自己對那姑娘的深義重,他笑著說:“兒臣多謝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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