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姜月繁心裏懷疑的人就是塗。
一開始的時候,姜月繁覺得最不可能害沈寒樓的人就是塗,但是沈寒樓平時極為謹慎,能夠接他的藥的人只有塗。
更重要的是,沈寒樓毒發之後,塗的反應很不正常,一上來就指認兇手是,當時場面太過慌所以沒有留意,現在仔細回想,這明顯是很不正常的。
姜月繁是穿越來的,有系統加持,還有360度無死角的直播系統,相信彈幕里一定有人看到了。
「你們說,這到底是不是塗下的毒,還是沈寒樓曾經得罪過什麼別的人?」
「顧著看沈哥哥了,我沒注意到別。」
「樓上,誤人,我看見了,那個塗拿著藥方子鬼鬼祟祟的,一定是。」
「我覺得一定有什麼蹊蹺,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塗還的小丫鬟神神的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小丫鬟?姜月繁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藥房裏的塗,按著開出來的藥方一味一味的把葯放進去,守著小爐子寸步不離的給沈寒樓煎藥。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不難看出塗扇風的手都在抖,眼角也漸漸潤。
沒有人知道心裏的后怕,雖然下定了決心要用這種方法扳倒姜月繁,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真的傷害沈寒樓。
雖然知道那點劑量,再加上及時配出解藥,沈寒樓一定不會有危險,但是當看到沈寒樓角吐出的黑鮮,的倒在面前的時候,心裏還是後悔了。
一面嗅著藥材散發出的苦味,一邊惦記著昏迷之中的沈寒樓,塗只想馬上讓沈寒樓喝到解藥。
「咳咳咳。」
心裏焦急,風扇的太大了,吹起的煙嗆到了嗓子,塗捂著嗓子不斷地咳嗽。
「塗小姐,您怎麼了,要不我來吧。」
藥方挨著的就是廚房,塗咳嗽的聲音引來了在廚房裏幫工的小廚娘。
塗連忙擺手:「不用,我親自守著就行。」
說完,趕了眼角,看到小廚娘已經回廚房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拍了拍脯,放下心來。
親眼盯著葯熬好了,塗親手端著葯碗送到沈寒樓的床前。
有了書房的經歷,再加上已經分析出塗極有可能就是給沈寒樓下毒的人,姜月繁現在對塗充滿了懷疑。
狐疑的看著塗,又聞了聞葯的味道,姜月繁極不信任:「這該不會也是毒藥吧,我可信不過你。」
「你......你在說什麼,難倒我會害沈哥哥嘛?」
姜月繁甩了甩袖子:「那可說不準,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再找個大夫來看看你熬的葯。」
說完,也不等塗反對,就吩咐小丫鬟出去找大夫了。
塗氣的跳腳,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現在姜月繁才是沈寒樓的正牌夫人,要是不讓查驗滿意了,這葯是喝不到沈寒樓裏的。
「哼,你隨便去找,這是我親自煎的葯,要是檢查出問題,我以死謝罪。」
塗賭氣一般重重地把葯碗磕在桌子上。
面對著最討厭的人,塗很想甩手不管,但是放心不下沈寒樓的安危。
沈寒樓的胳膊摟在外面,塗手把脈,卻驚訝地發現,沈寒樓的脈象十分平穩。
雖然還留存著明日紅的毒藥沒有解除,但是反噬之癥卻並沒有如同預計的一樣讓力在四流竄。
塗覺得詫異,卻知道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
把沈寒樓的手掖進被子裏,塗暗暗思索,按道理來說沈寒樓應該頭痛難忍。
事的發展超出了預期,塗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心跳的厲害。
姜月繁在一旁看著,注意到了塗的異樣,心裏更加確定了塗就是那個下藥的人,冷冷開口:「怎麼,脈象有什麼不對的嗎?」
塗不敢聲張:「沒有,現在暫時還沒有事。」
塗生怕被姜月繁看出什麼,但是一想還有殺手鐧沒有拿出來,底氣又了。
過了一會,姜月繁讓人去的大夫終於姍姍來遲。
一個面須皆白的老者拎著一個一看就上了年頭的藥箱子進來了。
「切,這就是你找來的大夫,還想質疑我的醫,真是不自量力。」塗在一旁悠悠開口。
塗自從拜師父門下,接的都是有名的醫學大家,一直都頗為得意,看到姜月繁找來的街市上的大夫,心裏很是不屑。
姜月繁瞥了一眼,和老大夫打了招呼,客氣把葯碗遞過去:「老大夫,您給看看,這個葯有沒有什麼問題?」
老大夫行醫多年,看出了面前的兩個人不和,也不多說,拿過葯碗沾了一點聞了聞,放在手指上嘗了一口。
砸吧了一下,老大夫下了結論:「這葯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味葯應該是解毒之用。」
塗在一旁哼了一聲:「還算你識貨。」
知道葯沒有問題,姜月繁放下心來,送走了老大夫。
塗拿過葯碗就要上前,被姜月繁一把攔下:「你要做什麼?我是他的夫人,於於理都應該是我照顧他,你湊什麼熱鬧。」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下毒的就是你,在這裏惺惺作態。」塗抓著葯碗分毫不讓。
姜月繁卻覺得很有意思,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兇手就是我?誰又能證明你不是栽贓陷害?」
塗開口就想吼出來,又及時止住了話頭,讓到了一邊:「是誰非,等沈哥哥醒了,一切自有論斷。」
心裏想著現在先讓一步,等沈寒樓醒了之後,看姜月繁還能得意多久。
懷著十分複雜的心,塗站在一邊,看著姜月繁讓沈寒樓倚靠在床頭,然後拿著湯匙,一勺一勺的的喂葯,心裏發酸,眼睛裏都快竄出火了,。
服了葯之後,沈寒樓還是沒有醒來,姜月繁又把他放回到床上。
看著沈寒樓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又游移起來:「怎麼還沒醒,該不是解不了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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