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出立即抓住姜凌寒的手腕,帶著起悄悄繞著大石朝另一個方向退去,剛退了幾步,腳下一頓。
姜凌寒心里一,目越過他的肩窩去,那個方向也出現了一群人,正朝他們近。
這群人從兩個方向來,將他們包夾其中,就說明他們已經被發現,繼續躲藏沒有意義,奚云出緩緩直起腰,鎮定地看著兩邊人靠近。
姜凌寒站在他旁,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此時也很平靜,但完全是因為邊這個人,他太過鎮定,鎮定得讓甚至覺得沒有恐懼的理由。
可奚云出的從容不迫是從何而來呢?
嚇傻了嗎?
此時眾人已經將二人團團圍住,方才客棧的掌柜的越眾而出,臉上仍然是那副迎來送往的熱笑容,但此時看起來卻十分的不懷好意,讓人心里發。
“二位,怎麼走得這麼匆忙啊?不是說好了在街上轉轉嗎?怎麼跑到這麼林子里來了?”掌柜的惻惻地道:“這林子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好多經過這里的畜牲都死在了這里,晦氣得很。”
奚云出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放開一直抓著姜凌寒的手,隨意撣了撣袖子,然后兩手一叉抱著胳膊,目淡定地掃過面前眾人:“我說……你們在此地為禍一方有多久了?沒有遭到府清繳,背后靠山究竟是何人?”
掌柜的臉頓時一變。
姜凌寒飛快地掃過周圍,那些人的臉都不好看。奚云出的話就像一塊冰扔進了水中,周圍空氣瞬間冰冷了幾分。
掌柜的這回也不虛偽地假裝和氣了,神鷙地盯著奚云出,咬牙切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靠山,什麼清繳,我們可是良民百姓!”
奚云出目在他們手持的家伙上一掃,哂笑道:“各位良民百姓這是進山砍柴嗎?”
掌柜的惱怒,恨恨地啐了一口:“不知死活的小兒,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你現在笑的歡,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他剛要揮手讓眾人上前,奚云出突然一抬手:“慢!”
他和姜凌寒只有兩個人,都抓不了四只的樣子,本不足為懼。可掌柜的卻愣是被他這淡淡的一聲“慢”給喝住了。
“你們看到那煙花了吧,或許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奚云出說完之后打量了一下眾人的神,看得出他們確實知道:“六扇門的煙花求援,轄地方府,守土軍隊,無戰事不得不出。很快雍州城的守城兵就會趕到這里……”
掌柜的呲笑一聲,冷冷打斷他:“兵來了又如何?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誰能證明那煙花就是在我們這里放的?不過你倒是提醒我們了,得在兵到來之前,盡快把你們解決掉!上!”
說著他一揮手,虎視眈眈的眾人得到號令,一擁而上。
姜凌寒一直繃的神經“嘣”的一聲斷了,下意識地劍出鞘,心說:“殺一個算一個,撐一會兒是一會兒!”
正在此時,后腰上忽然一熱,有人溫熱的手掌在的上,奚云出輕似耳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橫掃一劍,要是怕見就閉上眼。”
姜凌寒還沒反應過來,腰間的手忽然一推,整個人就向前撲了出去。迎面一排砍刀棒,也來不及岔招換勢,只得順勢將手中劍一橫,使出吃的力氣掃了過去。
只聽兵刃相磕之聲中,一片慘。
“哇,竟然還有劍風!”后傳來奚云出發自心的贊嘆:“你力氣不小嘛!”
姜凌寒從來都沒覺得一個人的聲音能這麼欠揍。
“左上方,指休門。”
姜凌寒也來不及多想,依言而行,劍往斜上一挑,正擋住砍下來的一斧,“鐺”一聲響,震得虎口一麻。
“巽位后三,以大石為障。”
姜凌寒聽到他的話,心里大約有方才那塊藏之石的位置,腳下一步三旋,朝自己右后方疾走,堪堪著一把砍刀的刀鋒了出去,飛揚的發被割去了一綹。
繞到石頭后,抬手劍柄正擋住迎面揮過來的木,一腳將那人踹了出去。這時才有空瞥奚云出一眼。
他也不太輕松,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不知何時搶到一燒火,左支右突,全仗著三腳貓的輕功勉強支撐。
誰知他還有閑暇過圍攻他的人群,沖一樂,兩排白牙甚是晃眼:“坎二離三,指景門,削他手腕。”
姜凌寒按著奚云出說的的步伐,旋而出,手中劍斜上一揚,驚訝地發現借著方才旋之勢,這一揮竟如有神助,速度奇快。
但奚云出說話分神,后背挨了一,趔趄一步險些撞在前面砍過來的斧子上,一個刁鉆又優雅的旋走位,躲過這一擊,閃到旁邊。
不過他很快找回了步調,一邊自己閃轉騰挪,一邊指揮著姜凌寒殺敵。
姜凌寒漸漸發現,奚云出似乎正教給一套功法的招式,他的指揮不僅幫格擋周圍襲來的敵人,零散招式間還著有跡可循的規律,像極了一套完整的功法。
將這些招式記在心里,融會貫通,有時不等他支招,便自自發地使出一些招式,或砍或削,腳下生風,法也越發飄忽起來。
就這樣,一時間在敵眾我寡的劣勢下,竟也能勉強支撐。
此時,太已經西斜,落在了遠樹林的頂端。在林下,一群兵正朝這邊疾馳而來,為首的將領騎著馬,揚聲呼喝道:“住手!你這幫膽大包天的賊人,還不束手就擒!”
奚云出長出了一口氣,總算來了!
這幫賊人見到真的是兵來了,一下子四散而逃。
為首的將領來到兩人面前,跳下馬背,給姜凌寒和奚云出見了個禮:“可是二位放的求救煙花?”
姜凌寒垂目瞥了眼自己手背上,服上的鮮,都是點狀噴濺上的,有些已經干涸,疲力盡的點點頭:“是我放的。”
奚云出卻沒有走過來,他站在那里著他們,子晃了晃,忽然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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