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郡主...”陸離深深地看了一眼。

趙凌波還沒有什麼新發現，聽見陸離，頭也沒抬。

“卿大人發現什麼了嗎？”

哼，陸離這家伙每次就只知道讓腦子，自己只會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看戲。

真的是氣人！

“你看那里。”

趙凌波奇怪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覺得陸離好像風了一樣。

“那不就是那戶人家的大宅子，有什麼好看的？”

他搖搖頭，拍拍趙凌波的肩膀。

“你再仔細看看。”

趙凌波終于察覺到一不對勁。

這不是那戶被害人家的宅子，那是另一宅子，布局竟然和們剛剛出來的案發現場一模一樣！

“這...”大家都震驚了。

趙凌波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有這種作？

陸離立即帶人趕往那座宅子，果然，宅子的地上有已經干涸了的跡。

大理寺的人速度一流，馬上把這座空宅搜了個遍。

“大人，屬下發現了地上有一片角，還有量末狀的東西。”他們沒敢那點白末。

陸離戴著手套上前大膽地抹了一點，了。

“這看起來像是脂。”含芳忽然道。

“脂？”大家都懵了。

難道做出這種殘忍行為的兇手是個人？

“郡主的脂都是奴婢采買的，只要是京城的脂，奴婢都多多聽說過一點。”含芳這麼說還算是謙虛。

為了幫趙凌波買到最好用的脂，幾乎跑遍了京城所有的脂鋪子，可以說，只要一拿出這類玩意兒，含芳就能一眼看出它質量的好壞，并且能據味道判斷它是哪一家鋪子出產的。

含芳覺得絕對不會有任何一戶人家的丫鬟比自己更敬業了。

沒想到這種奇怪的技能在今天派上用場了。

陸離起讓含芳看那一小攤脂。

含芳蹲下來，用手指使勁往地上剩余不多的細里掛了幾下。

湊上去聞了聞。

鼻子間間，一淡淡的清香味混合著地上的灰塵鉆進含芳的肺里。

一般人不仔細聞還真聞不出來，畢竟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再持久的香味也該散得差不多了。

“這應該是綾香閣的脂。”含芳對這種清香記憶還是很深刻的，這家脂鋪的脂不僅好用而且價格也很公道，除了質過于之外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短板。

范圍是小了一點沒錯，但是對于要找到真兇來說還是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綾香閣一天要接待的客人說也有上百個，不可能記住每一個客人的樣貌和下的訂單。

眾人陷了沉默。

“該不會是那些個戲子吧，看他們每天涂脂抹的，說不定這些香就是他殺人時不小心掉出來的。”一個穿著大理寺常服的男子嘟嘟囔囔道。

“我覺得也是，聽說前幾天，也有戲子和百姓起沖突了，京城治安隊正巧被調走了，還是我們去解的圍。”另一個男子也附和道，語氣不善。

他們又不是像治安隊一樣調節百姓沖突的。

他們可是查案的啊喂。

沒人接上他們的話，氣氛有點凝固。

趙凌波還是準備再去戲臺子那邊看看，總覺得這個戲臺子有什麼玄機。

“為什麼那里會有一座一模一樣的宅子呢？”含芳百思不得其解。

“死去的那一戶人家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早年做生意和京城的其他商戶結下了不梁子，可能是為了防止仇家的追尋又買了一宅子改造得和原來一模一樣。”趙凌波在來之前聽陸離為普及了不這戶人家的信息。

“那他能在短時間轉移尸這件事是解決了，但是他怎麼會讓那麼多百姓都相信那原本的宅子就是案發現場呢？”含芳提了個好問題。

含芳的問題忽然讓趙凌波找到了一點突破口。

百姓那個時候都在看戲，之后聽到有人傳死人了，就都跑過去看了。

趙凌波眼前一亮。

對呀，因為百姓都在看戲，目集中在戲臺子上。

找到了一頭緒，連忙拉著含芳查看起了戲臺，這回們沒有繼續呆戲臺子在上面看了，改鉆到戲臺子底下去。

“郡主，您干什麼呢？這樣被人看見多不好。”含芳不得不跟著趙凌波一起鉆到下面去。

戲臺不算高，下面墊了一個類似軸承的裝置，巧非常。

趙凌波覺得快找到案子的關鍵所在了。

陸離的人也在趙凌波鉆出來之后趕到了。

“我派人問了綾香閣老板娘，說會幫我們留意接下來來買這款脂的客人的？”陸離也沒辦法，畢竟人太多了，除了留意可疑人，現在他們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趙凌波沒有理會他的話，繞開這個話題，直接問:“那天放的戲是什麼？”

一個大理寺的人小聲道:“的在下不清楚，但是那天的戲好像需要走的部分很多，我的一個同僚那天去看了，說看得他脖子發酸。”

趙凌波挑了挑眉，出一個了然的微笑。

“你發現什麼了？”陸離問。

用手指了指戲臺子的底部。

“剛剛我鉆下去看了一下。”

眾人聽到這句話后面十分古怪。

衡郡主...倒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我發現下面有個很大的軸承。”說到這里，陸離已經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戲臺子會轉？”他想了想，對一個大理寺的人說了些什麼，那人很快就離開了。

“沒錯，剛剛你的人也說了，那場戲走的作很多，而且也沒有顯眼的標的，應該是下面軸承邊轉，上面人邊走，剛好平衡了底下觀眾的視線，而且應該也沒人會去想這個戲臺子是不是會轉這個問題。”趙凌波分析了一波，一些年輕的大理寺的查案人員聽得都驚呆了。

真不愧是衡郡主啊，居然就這麼把這個案子的關鍵點給破了？

“那這個兇手一定提前知道這里有個軸承當天會帶著戲臺子一起轉吧？那應該就是那些個戲子了”含芳想到了之前大理寺的人說的話。

“不對。”陸離忽然出聲。

“兇手確實是知道軸承會轉，但是那個人不是戲子。”陸離瞇瞇眼睛肯定道。

“兇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