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心中有些驚訝,但多麼狂喜卻是沒有,因為只要再過幾年他羽翼滿,自己也能得到機會了這牢籠。
但是現在這機會提前來到,他也不會傻的拒絕,自然是恭謹又喜悅地謝過皇恩浩。
站起來,他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側前面一點的趙凌波神上。
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覺這個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幫他刷父皇的好?
難道……是還打著自己的主意?陸離想起前夜被輕薄的那一幕,臉瞬間鐵青。
趙凌波卻是高興異常。
陸離寵,就會比上一世發展地更好更順利吧?那麼是不是能有機會干掉陸瑾登上皇位,從源頭解除清河王府的災禍?
皇帝似乎有些疲憊,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出了書房,趙凌波還想再跟陸離道個歉解釋一下:“那個,五皇子……”
沒想到陸離理都沒理,毫不猶豫從邊走過,徑自揚長而去。
趙凌波氣結,紛紛地跺腳嘟囔道:“不就是忘了給你松開繩子嗎?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小心眼?”
但是郁悶歸郁悶,還有心想抱上陸離這大,靠他斗倒陸瑾呢,該討好還得討好。
“算了,以后有機會再多幫他幾次,應該能讓他摒棄前嫌吧?”
陸離向著自己的宮殿走去,剛走到花園,忽然就聽見一道帶著哭腔的聲傳來:
“五皇子,五皇子,您快救救奴婢!”
“秋月?”那悉的聲音讓陸離吃了一驚,連忙快步向前走去。
他在宮中多年備冷待,秋月是唯一陪伴他一起長大的宮,比他略長三歲,從小護著他、陪伴他,主仆二人意親厚,他可不能讓秋月出事!
快走幾步,果然看見秋月跪在地上,面慘白,泣不聲,旁邊站著的是他的三哥,賢妃之子,陸瑾。
“見過三哥。”陸離按耐住心思,上前見禮。
“原來是五弟。聽說五弟得了差事,即將去六部任職?可真是可喜可賀啊。”陸瑾似笑非笑地開口,他面容俊,玉樹臨風,一派溫文爾雅的姿態。
但是陸離卻知道,自己的幾個兄弟之中,這位看似最溫和的三哥是心思最深沉的,從這短短的時間他就把自己的向掌握的一清二楚這件事就可見一斑。
“承蒙父皇厚,見不得我無所事事罷了,倒是我一無所長,生怕惹出麻煩,惶恐地很。”陸離沉聲回答,敲到好的示弱,表明自己沒有威脅。
陸瑾仔細打量他半晌,確認眼前這個蠢弟弟除了換了個發型,一張臉好看了幾分之外,依舊是以前那個任人欺凌的窩囊廢,這才笑了。
“嗯,有多大碗,吃多飯,人啊,就是貴在有自知之明!”他毫不掩飾地敲打。
陸離并不回答,只是看著跪在地上的秋月喝問道:“秋月,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秋月哽咽道:“您連續兩天未歸,奴婢心中擔憂不已,剛才聽見您回宮了,欣喜之下就想跑出來迎接您,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撞到了我上,毀了我一裳。”陸瑾笑著接上,指著自己袍角一幾乎看不見的痕跡道,“這樣手腳的賤婢留在五弟邊,我實在不放心,就賞一百刑杖,趕出宮去吧。”
陸離眼皮一跳,心中瞬間涌起一怒火,一百刑杖,壯年男子了都會九死一生,何況秋月一個弱子!陸瑾這是故意想要殺死秋月!
看著陸離的神,陸瑾暢快地笑了。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陸離這個小雜種,以為裝裝乖巧就沒事了嗎?不給他點疼痛嘗嘗,他以后說不定還會想辦法湊到父皇跟前去!
秋月嚇得魂飛魄散,膝行著爬到陸離面前,抱住他的哭道:“主子,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陸離沉默片刻,低頭對陸瑾拱手道:“三皇兄,秋月雖然不好,但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已經用了,貿然換人怕是不習慣。三皇兄能否高抬貴手,換個懲罰?”
陸瑾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笑道:“這裳的料子可是父皇親賜于我,乃是蜀地進貢的蜀錦,名貴非常,一百刑杖已經是從輕發落了。不過五弟開口了,我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這樣,既然你如此憐香惜玉,那麼這一百刑杖你替了,這件事我就再也不追究,如何?”
陸瑾笑地越發溫雅。
要麼自己傷筋骨,要麼就失去自己青梅竹馬的心侍婢,親的五弟,你會選哪個呢?
陸離直了脊背,緩緩抬頭,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這話一出,周圍的太監宮都驚呆了,皇子替一個奴婢罰?這簡直聞所未聞!
剛才還在哭著求饒的秋月卻愣住了,接著便瘋了一樣撲上去拉住陸離,哭喊道:“不,不行,不行啊,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一百刑杖我來,我來!”
寧愿死了,也不能讓五皇子到一一毫的傷害!
但是五皇子卻堅定地拉開了的手,一步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對那些宮太監吩咐:“拉住。”
宮太監們看來陸瑾一眼,見他興味盎然地看著,沒有半點反對的意思,于是連忙上前按住了秋月,任掙扎哭嚎也不肯放開。
又有兩個太監拿了刑杖過來,小心翼翼道:“五皇子,請吧!”
陸離下外袍隨手一扔,面朝皇帝的書房單膝跪下,淡聲開口:“開始吧。”
兩個太監在秋月撕心裂肺的尖和陸瑾興的眼神中高高舉起了刑杖,“呯”地落下,背部的劇痛傳來,陸離卻連都沒有一下,只是默默等著下一杖。
“不要,你們來打我吧,來打我吧!”秋月淚流滿面地哭喊著,拼命想沖到陸離邊,卻被死死按住。
行刑太監的手又舉了起來,忽然傳來一道清越的聲:“住手!”
陸離眉頭狠狠一跳,那個人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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