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后陳鹿兵的信如泥牛海,再也沒有任何回音,而且齊鴻雁再也沒有來看過他,更沒有給他寄過一分錢,這讓陳鹿兵非常惱火。
“看來這條路行不通了,還是等出去之后再找慢慢算賬吧,你現在每一分努力都是為了將來能夠更有優勢的站在面前,所以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嫌苦喊累,老老實實的把我們幾個老家伙教給你的東西都學進腦子里,刻在心里,這樣你才能有底氣去找。”石文昌適時的提醒道。
而陳唐為了將來能夠更好的控制陳鹿兵,居然給他派來了兩個打手。
這兩個人剩下的刑期比陳鹿兵還短,所以陳唐把他們挑出來,許給了他們優厚的待遇,以及在監獄里對他們多加照顧,最讓他們心的就是陳唐給他們申請到了減刑。
在監獄里沒有比減刑更能表現自己的誠意了。
這兩個人長得滿臉橫,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高馬大,當保鏢倒是絕佳人選,但是陳鹿兵總覺得陳唐把他們安排到自己邊,絕對不是為了給他當保鏢用的。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說的那麼清楚,陳鹿兵當然明白陳唐的小九九,但是現在也只能是著鼻子認了,不能提出任何反對意見,這也是秦務農的意思,既然想把陳唐拉進來,總要給他點甜頭才行啊,不然的話人家也不放心呀。
寒來暑往一晃兩年多就過去了。
陳唐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為陳鹿兵爭取到了減刑。滿打滿算,他在監獄和看守所里的時間加起來,待了不到兩年半的時間就可以出去了。
在出去的頭一天晚上,他徹夜未眠。
他和秦務農兩個人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喝著茶聊著天,聊的不是陳鹿兵出去之后該干什麼不該干什麼,這些事秦務農早就代了無數遍了,分別之際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秦務農說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兒秦菲兒,自從上次見過秦菲兒一次之后,再也沒有來過。
“干爹,有些話我一直想問,但是沒敢問,菲兒姐上次來了之后就再也沒來看過你,現在……”陳鹿兵說到這里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秦務農想告訴他,就一定會說的。
“這也是我想拜托你的事,出去之后一定要找到”。秦務農說到這里的時候,眼角流出了一行濁淚。
“干爹,你這話什麼意思?菲兒姐出什麼事了?”陳鹿兵忽的一下站起來問道。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的事,我接到過一封信,是一個唐文貴的人寄來的,你知道唐文貴是什麼人嗎?他是天都省的首富,在我進來之前和我關系莫逆,但是自從我進來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系了,這一次突然給我寄信來是說他想讓他的兒子娶你菲兒姐……”
陳鹿兵的腦子一下子就了,他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秦菲兒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
他還想著等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去見見,向匯報一下秦務農在這里的況,讓放心,但是沒想到這一年多的時間,居然是這個結局。
“我知道你菲兒姐并不喜歡他那個兒子,唐文貴這麼做是想讓你菲兒姐作為人質,讓我永遠不要說出他和我之間錯過的易,我如果扛不住,把我和他的事代出來他的商業帝國瞬間就會土崩瓦解,所以你出去之后一定要找到你菲兒姐,看看現在怎麼樣了”。秦務能抓住陳鹿兵的手,拜托道。
這一年多的時間,作為父親的秦務農,在監獄里該是多麼煎熬啊,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告訴過陳鹿兵自己的焦慮,這就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
“您放心吧,我明天出去之后先找菲兒姐,不管費多大力氣,我都要把找出來”。陳鹿兵信誓旦旦的說道。
“看緣分吧,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你菲兒姐應該沒事兒,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沒有消息了呢?”
這里是監獄,秦務農和陳鹿兵的一舉一,陳唐都了如指掌,在這個房間里除了沒有攝像頭,竊聽一抓一大把,當然是為了時刻了解他們之間都談了什麼事,所以兩人說到秦菲兒的時候,也是點到為止,剩下的事就看陳鹿兵出去之后怎麼作了。
陳鹿兵跟著秦務農學了這兩年多的時間,兩人之間的默契早已配合的天無,所以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該說的話說到什麼程度,陳鹿兵心里都有數,當他看到秦務農不想再談秦菲兒的事時,適時的閉了。
雖然明天就能夠得到自由,走出這座他呆了兩年多的監獄,但是外面的世界已經讓他心生恐懼,秦菲兒是秦務農唯一的兒,而當年秦務農位高權重,即便如此,他的兒居然下落不明,秦務農都得不到任何消息,這背后有多麼大一張網已經向他張開了。
在客廳里枯坐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早晨監獄的大門緩緩打開。
在陳唐的辦公室里,陳鹿兵扭頭看了一眼打開的監獄大門。
“從這個大門里走出去之后你就自由了,想干什麼都可以,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之所以能夠這麼快走出去,都是因為我,要想謝的話不要謝錯了人,還有,如果沒有我,你這兩年不會過得這麼舒坦,這個人你應該記得吧?”陳唐的臉依舊沉的嚇人,但是陳唐此刻在陳鹿兵的眼里已經不算什麼人了。
他的權力范圍也就是監獄這一畝三分地,自己現在已經算是刑滿釋放了,所以陳唐在他的心里漸漸失去了環,雖然他派給自己兩個人,但是那兩人也是跟他混飯吃。
自己現在連飯都混不上吃,哪有飯給他們吃,等到時間長了他們自然而然會離開陳鹿兵,所以現在陳鹿兵并不急于干那些發家致富的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秦菲兒。
“領導,你放心,你的大恩大德我都記在心里了,而且將來我們還要合作呢,我怎麼可能會忘,再說了,秦老還要在這里待上很長時間,我還得指您多照顧照顧他呢,您放心,規矩我懂”。陳鹿兵滿臉笑容的說道。
“那就好,你不要學某些人,從我這里出去之后就做一些忘恩負義的事,有很多人在我這里時我對他們照顧有加,他們也信誓旦旦說將來一定忘不了我對他們的好,但是出了這個門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希你不是這樣的人”。陳唐敲打道。
“您放心吧,我絕不是這種人,對了領導,關于秦菲兒,你有什麼消息嗎?早點找到,我就能早點兒把心思放在賺錢上,否則的話我干爹那里我也不好代”。陳鹿兵非常認真的說道。
“我這里是沒什麼消息,時間到了,你先走吧,這件事我已經讓他們兩個打聽過了,他們兩個以后跟著你混,你對他們好點,這兩個人還是很忠心的,如果把他們用好了,將來肯定是你的兩大助力,你如果和他們關系搞不好,我這里也不好代”。陳唐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兩個人就是陳唐派來監視自己的,對于這一點陳鹿兵心里早就和明鏡似的,但是他沒有說出來,還要對陳唐謝一番,這就是人。
陳鹿兵本來就是中等材,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并不胖,坐牢兩年半之后顯得更加消瘦了,可是站在這兩個滿臉橫的同伙邊,把他襯托的和個小子似的。
劉培龍和肖月剛比陳鹿兵早出來兩個月,這個時候他們開車等在監獄大門口,一左一右站在汽車車頭前,不明白的還以為這兩人是來接某個大佬的呢,當陳鹿兵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這兩人非常殷勤的走過來幫陳鹿兵拿行李。
“陳總,我們去哪兒?”上車之后,肖月剛問道。
“你倆有錢嗎?”
“老板,你要多錢啊?”劉培龍疑的問道。
“是這樣,我現在剛從里邊出來,一分錢都沒有你們兩個如果沒錢的話,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要不然你們先管我飯吃,等到我將來賺了錢再賠給你們,連本帶利怎麼樣?”陳鹿兵問道。
劉培龍和肖月剛兩人面面相覷,當初陳唐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們說陳鹿兵上有很多錢,將來是要做大生意的,而他們兩個人如果跟著陳鹿兵混,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但是現在自己這位老板居然窮的連飯錢都沒有。
“我們管你飯吃沒問題,但問題是你什麼時候給我們發工資啊,我們出來這兩個月也沒有找工作,現在手里這點錢都是給家里要的,下個月你要是再不發工資的話,我們就真的沒錢了”。肖月剛坐在副駕駛上,聞言回頭看向后座的陳鹿兵說道。
“你們放心,欠你們的錢我肯定是不會賴賬的,但是我現在手里的確沒錢,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里面的飯你們也吃過,真tnd和喂豬似的,我們先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再說……”陳鹿兵大手一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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