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婉兮從大廳出來,晃晃悠悠地回到房間。
兩個丫鬟憋了一路,一回到房間,雪柳紅著眼眶說道:“小姐,老爺和夫人太欺負人了。以前王爺風時,他們搶了小姐的親事。如今王爺重傷,眼瞅著快不行了,他們又讓小姐嫁過去。
小姐,萬一王爺真的……將來你可怎麼辦?”
秋水則拉著顧媽,朝焦急地說道:“顧媽,大事不好了,小姐要被老爺嫁去沖喜了。你快想想辦法,小姐真要嫁到王府,就是踏火坑了。”
顧媽聽了大吃一驚,連聲問是怎麼回事。秋水的把剛才的形,向顧媽講了一遍。
顧媽哭喪著臉,一下跌坐在地上:“這可怎麼辦?小姐要是嫁進王府,那可一點回頭路都沒了啊!”其余幾個丫鬟,也紛紛抹著眼淚,一臉的不知所措。
鄒婉兮看著大家,笑瞇瞇說道:“都神著點,不就是嫁個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想想,小姐我不嫁出去,今后能討得了什麼好?難道我那渣爹,還能給我謀一門好親事不?
不管怎麼說,嫁到王府,我好歹還是王妃。今后鄒婉母見了我,還得給我低頭請安。如此說來,小姐我賺大發了。”
丫鬟沉魚子急,口而出道:“小姐,你怎麼不想想,你嫁去逸王府,王爺要是沒了,你不就了寡婦?就算你是王妃又如何,任何人看到你,都會敬而遠之的。”
鄒婉兮擺了擺手:“你們狹隘了,王爺既然重傷不治,我嫁到王府,給他提供臨終關懷,讓他一站式服務。不就是照顧人嘛,這事我擅長,沒什麼大不了。
他要是死了,我正好重獲自由,還白得了王府的家產。橫豎都是我當家,這買賣,不虧!
再說了,你家小姐這麼多年,誰看到我,會湊上前來拉關系的?既然結果都一樣,我干嘛要在乎那些?
顧媽,雪柳,兄長這些年,給我送東西的清單,你們拿了去找夫人核對,讓把私吞的東西,一樣不給我送來。要是沒有,你們就折銀兩,讓補給我。
你們記住了,折算銀兩的價格,只能高不能低。要敢不給,你們就說,我要不開心了,今日就不嫁。沉魚、秋水,你們拿著這份嫁妝單子,去核對嫁妝。答應給我的東西,他們別想克扣。”
鄒婉兮想了想,嘆了一口氣:“緋煙,你準備香燭,跟我去祠堂,我要嫁人了,得去告訴娘一聲。”
緋煙抹了一把臉:“小姐你稍等,奴婢去去就來。”
幾個人走了出去,鄒婉兮看了看,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的其它人。無奈地了額頭:“我今日要出嫁了,你們跟了我多年,沒吃苦罪。
趁著我說話還有用,我讓夫人拿了你們的賣契,放你們出府吧。”
那些丫鬟婆子一聽,立刻跪下來:“多謝小姐,我們今日先忙活著,等把小姐送出嫁了,再行離開。”
緋煙拿了香燭過來,鄒婉兮與一道,朝祠堂走去。
祠堂的護衛看到鄒婉兮,一臉同地說:“小姐來了?大人剛才吩咐了,里面的貢品已經擺上,小姐直接進去就好。”
鄒婉兮扯了扯角:“謝謝,麻煩你了。”
來到祠堂,對著娘的牌位,恭敬磕了三個響頭:“娘,婉兮來告訴你一聲,今日婉兮要出嫁了。你放心,兒一定好好的,等今后有空了,兒再回來看你。”
鄒婉兮坐在祠堂,看著鄒夫人的牌位,發呆了好久。想到鄒夫人忍氣吞聲的一生,難免有幾分唏噓。喃喃自語道:
“為古代的人,可真是悲哀。嫁了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居然還不能離婚!幸好我是現代人,自己就是一條漢子,就算沒有男人,照樣可以過得自由自在。”
鄒婉兮從祠堂出來,看到院子里人來人往,不斷有東西搬了進來。隨意地看了一眼,對剛踏進院門的鄒大人說道:
“父親,院子里這些人,照顧兒多年。如今兒要出嫁了,還請父親給兒個面子,還了他們的賣契,給他們自由吧。”
鄒大人見兒沒有再出幺蛾子,立刻滿口答應。他讓管家拿了賣契,一并給鄒婉兮。鄒婉兮核對無誤,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賣契燒了。
那些丫鬟婆子們,對鄒婉兮激涕零,他們默默了眼淚,幫著清點各種品。
正在這時,鄒婉走了進來。一臉糾結的樣子,最后朝鄒婉兮示意:“姐姐,這是你的婚服。為了這套婚服,母親花了不功夫。還有這些嫁妝,全都是獨一份,可算便宜你了。
今日你就要出嫁了,到了王府,你要懂得恩,別忘了母親對你的好。”
鄒婉說完,上前一步,湊近鄒婉兮說道:“這些東西你帶去又如何?全都是我不要的。等你當了寡婦,妹妹再來恭喜你。”
鄒婉說完,挑釁地看了鄒婉兮一眼。哪知剛抬起頭,突然“啪啪”兩聲響,只覺得臉頰生痛。鄒婉兮吹了吹手掌:
“哎呀,婉妹妹,剛才你的臉上,好大兩只臭蟲。姐姐為了幫你,手都打紅了。咱們是親姐妹,你不用謝姐姐。對了,婚服你放著就好,姐姐覺得手上有點臭,得去洗洗。”
一轉,就朝屋子里走去。
鄒大人眼看著,小兒挨了鄒婉兮兩掌。他快步走了過來:“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去招惹干嘛?趕回去,讓大夫給你看看。”
原本嫁妝給了鄒婉兮,鄒婉心里老大不爽,如今又挨了掌,委屈得不行。可是娘說了,這時候得順著鄒婉兮,如若不然,今晚出嫁的就是自己。
鄒婉眼淚汪汪一跺腳,一路沖回了院子,在房中一通打砸,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鄒婉兮看著鄒婉跑出去,冷笑了兩聲:“你個臭不要臉的白蓮花,得了便宜還賣乖。以為姐會慣著你?瞧把你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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