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一個人從二樓窗戶被扔出來,砸破玻璃落在窗下的警車上,濺起滿地玻璃碴。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當毒販。」
穿警服的江陵從大樓中走出,淡淡地看著車頂上的男人。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救命啊!」車頂上躺著的毒販大了幾聲就昏死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駛來,停在他前,走下來一個70來歲的老人。
老人恭敬地遞給他一條巾手:「老爺,你當警察已經15年了,該換個份了,不然會有暴的風險。」
要是有人知道首富俞鴻昌會如此恭敬地面對一個青年,不知道該有多麼震驚。
「已經15年了麼?時間過得可真快。」江陵苦笑一聲。
沒人會知道,他已經在這世上存在了5000年,為了防止長生5000年的事實暴,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換個份。
想到這,江陵利索地下警服,目深沉:「小俞,幫我理一下,就說我和毒販同歸於盡,因公殉職。」
「是,老爺。」老人恭敬地接過警服。
江陵低頭看到老人臉上佈的皺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溫和:「跟你說了多次,別我老爺,你都是首富了,還我老爺?」
「祖祖輩輩不知道多代都這麼稱呼您,一時半會我也改不過來。」老人搖頭。
江陵怔怔地看著他,心生慨,他的祖先跟隨自己時,還是個流鼻涕的小孩,一轉眼功夫就到了20世紀,數不清多代的後人都70多歲了。
回想起這些,他滿心無力。
老天啊,我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覺醒記憶?已經5000年了啊。
自從5000多年前重生歸來后,一直到現在,他都沒能徹底覺醒記憶,不清楚他究竟是誰,只知道自己是個威震宇,橫掃洪荒的大人。
記憶一直沒能徹底覺醒,長生不死的能力倒是與生俱來的,從這一點上他也能猜到自己的份肯定不一般。
這5000年間,他一直默默無聞地在紅塵中遊歷,想盡辦法覺醒記憶。
世代追隨他的家奴氏族,也在千年的經營下,在這一代為了首富。
「別人重生都是懟天懟地,我重生就是個老不死的。」
「隨緣吧,5千年都等了,我有的是耐心。」
見江陵在發獃,老人不住輕聲詢問:「老爺,你打算好下個份沒有?」
「不急,」江陵回過神來,「我馬上要去見個人,回來再說。」
道別後,他去了人民醫院,在病房裏見到了此行的目標: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人。
江陵進去時,病床邊圍滿了人,個個著不凡。
「這麼多年了,歲月沒有在你上留下痕跡,你還是那麼地年輕,可我卻要死了。」
躺著的老婦人看到他后,緒激,乾裂起皮的在抖。
江陵沉默地看了幾眼,氣沖頂門,目混濁,神志昏沉,看來是活不過今晚,不慨:「生死如常啊。」
老婦人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不幸得了癌癥,他是來見對方最後一面的。
生老病死,他見得太多了,都麻木了,並不會到多麼悲傷。
老婦人招手讓床邊圍著的人出去,只留下和江陵,哀求道:
「能不能拜託你件事,我孫是我的唯一繼承人,父母雙亡沒人幫襯,底下還有一群叔叔舅舅兌,我放心不下。能不能幫我照顧?到繼承公司就行了。」
儘管的地位和權勢已經足夠大了,可是只有江陵給一種神叵測的覺,直到現在,都看不江陵。
江陵皺著眉頭想了會,還是拒絕了,他即將融新的生活,按照他的做事習慣是不會再和以前的份留下牽連的。
見他態度堅決,老婦人從枕頭下面出來一塊玉佩。
「是它。」見到玉佩,江陵眼神一凝。
「我記得小時候,你曾經問我要過這塊玉佩,我們認識幾十年了,你都是無無求,唯獨對這塊玉佩產生過興趣,只要你答應我的請求,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小時候的事,你居然都記得這麼清楚。」江陵笑了笑。
再次看向玉佩時,他的面頓時凝重起來。
5000多年來,他一直在試圖覺醒記憶。換過無數份,走遍大江南北,還真讓他到一些東西,稍許覺醒了一記憶。
而老婦人所擁有的這塊玉佩,就是其中之一。
他曾試過索要過來,但因為玉佩是老婦人的傳家寶就作罷了,一直到今天江陵都沒有開過第二次口。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搶過來,可他有自己的傲氣,不屑於做那種事。
「小天哥,從小到大,你的相貌都沒變過,我知道你不是常人,求求你幫我最後一次吧。」
江陵有過無數姓名,「小天哥」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是因為那塊玉佩,他絕對不會到現在還跟老婦人保持聯繫。
「好,我答應你。」等了幾十年的玉佩被主送上門,他沒有理由拒絕。
手握玉佩的瞬間,那獨特的覺又出現了。
得到江陵的肯定回答,老婦人吊著的一口氣潰散,在江陵離開后不久便去世了。
得知老婦人去世的消息,江陵立馬給俞鴻昌打去電話,讓他派人暗中保護老婦人的孫。
他活了那麼多年,基本上沒什麼事能讓他上心,當然也不會親自去照看一個小姑娘。
過了不到1小時,江陵的手機響了,是俞鴻昌打來的。
「老爺,出了點事。」電話那頭語氣凝重。
「說。」
「你讓保護的那個莫幽蘭的小姑娘,遭到了暗殺,我手下的人死了不。」
「哦?怎麼回事。」江陵隨口一問。
「對面槍了,而且有個高手,單槍匹馬就殺了我不人。」
「能解決嗎?」
「沒什麼大問題,老爺,我已經在調人手了,很快就能趕到。」
江陵沉片刻:「不用了,我親自去一趟吧,如果有高手的話,你的人派過去也要死不。」
「老爺,小心點。」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關心地叮囑。
他並不是擔心江陵的安危,就怕這個老爺一時興起展出太強的力量,被監控拍到引起世人的震驚。
掛掉電話,江陵微微一笑。高手麼?有點意思。
出事的地點距離江陵並不遠,他很快就趕到了,這是一棟別墅,院子裏到都是,躺了一地的人,有些還在哀嚎掙扎,有些已經沒有氣息了。
別墅的後院傳來陣陣槍聲和打鬥聲,莫幽蘭一行人就在這裏。
「小姐,你先走。」
保鏢隊長渾遍佈著傷痕,和剩餘的人一起用幫封死後路。
俞鴻昌派來保護的人也自發持刀形防線。
「擋得住我嗎?」
下一秒,一道人影衝到防線前,一腳裹挾萬鈞之力,像踢沙包一樣把人遠遠地踹出去好幾米。
他輕如燕,力沉如牛,誰都擋不住他,莫幽蘭這邊的人只能看到他的影在不斷地掠,跟著,邊的同伴就接連倒在泊中。
一群拿著槍的人則是站在遠,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高手進行著屠殺。
僅僅幾秒鐘時間,地上就躺滿了人。
「一群垃圾。」他不屑地冷笑,咔一聲張開手掌扣住保鏢隊長的脖子,凌空把他提了起來。
「小姐,快走!」保鏢隊長脹紅了臉,痛苦地嘶吼。
莫幽蘭看著那可怕的寸頭青年,面複雜:「你是莫千山那個畜生派來的吧,為了留下的家產,他居然要殺我,虧他還是我叔叔。」
看樣子我逃不掉了,叔叔是真格了,可他究竟是從哪裏找來這麼一個可怕的殺手?莫幽蘭眼神黯淡,死了,就再也沒人會護著了。
寸頭冷冷一笑,就要手殺了,然而就在這時,他猛然到一陣心悸,看到了50米外站著的一道迷糊人影。
「誰!」
他嚇得渾汗都豎起來了,以他那毒蛇般敏銳的嗅覺居然沒發現那裏站著一個人。
這,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他是誰?莫幽蘭也看到了那人影,不由地蹙起眉頭。
「你什麼時候來的?」寸頭警惕地低喝。
「剛來。」江陵微微一笑,抬頭打量他幾眼,不搖頭。
這就是小俞電話里說的高手?差勁,只是練了點皮,都不流。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麼不管你是誰都得留下。」
寸頭面發狠,鬆手放開保鏢隊長,飛速從腰間拔出一把槍。
對付眼前這傢伙,他沒有把握,只想在最快的時間解決江陵。
「咔噠。」
他剛把手指放在扳機上,一雙鬼魅般的手憑空出現,地抓住套筒。
「怎麼可能!」他怒瞪雙眼。
江陵剛才還在50米開外的,怎麼一瞬間就到了他面前?
好快!
莫幽蘭沒有看清江陵是怎麼到的寸頭面前,臉上滿是驚訝。「在我面前,你是開不了槍的。」江陵面如常。
「未必。」寸頭沉著臉,要用蠻力扣扳機。
「咔噠,咔噠。」
江陵單手抓槍,只來回推了幾下套筒,一把槍就了零件嘩啦啦地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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