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的人把扔到顧家的門前就干脆利落地走了,顧長安知道國師府的人不待見,能好好地把送到地方就算不錯了。
顧長安進了府,早就守著的婢便連忙上來道:“大小姐,侯爺請你過去。”
“我知道了。”
專門派個人在這等著,這是有多迫不及待?生怕柳未青做不了武狀元?
顧長安暗自嘲笑著,隨著婢來到了顧遠在的地方,是柳未青的院子,看來柳未青這傷顧遠是在意的。
面不改地進了屋子,顧遠就在里頭,而柳未青半趴在床榻上,顧長安這頓鞭子快走了柳未青半條命,直到今日他才緩過來,終于醒了。
掃了一眼柳未青上壑錯的傷口,顧長安非常滿意。
柳未青這個時候見到顧長安,心里便不自覺地犯憷,那十幾道鞭子帶來的痛苦,現在都影響著他。
顧遠坐在柳未青的床榻邊,看到顧長安進來,開門見山道:“事辦的怎麼樣了?”
顧長安懶洋洋地倚著門,笑道:“放心吧,國師答應了,不會在追究柳未青口出狂言的事。”
“真的?”柳未青萬萬想不到自己一醒來就能聽到這樣的好消息。
顧長安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難不還能有假?”
看顧長安這有竹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解決了。
顧遠大喜過,對顧長安總算看順眼了幾分,“很好,既然你老老實實把事辦好了,那之前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你了。”
他這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是在施舍顧長安一般。
當然,對于顧遠來說,他能這樣夸顧長安一句,都是他大發仁慈了。
可顧長安在意嗎?
顧長安本懶得理顧遠,站直子朝外走。
這種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的態度,顧遠不由皺了皺眉,他喊住,“你干嘛去!”
顧長安頭也不回。
顧遠頓時如鯁在,“這個逆……”
柳未青看著顧長安的背影,此時的真的如同無論何時都堅韌不拔的青竹,再無原來的小心翼翼,不會再討好他,也不在意顧家的任何人。
的眼里,不會再有他們顧家的任何一人。
柳未青得出這個結論后,心里卻是莫
名的不舒服。
顧長安從柳未青那回到了芳華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鳶尾的況,有芍藥照顧看著比早上出門的時候臉好多了。
芍藥道:“鳶尾中途醒來了幾次,一直問小姐去哪了。”
給芍藥掖了掖被角,抬頭看明顯臉更蒼白了的顧長安,擔心道:“小姐,是不是國師府的人刁難你了?青爺的事……”
顧長安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放心吧沒什麼事,我都解決了。”
芍藥頓時松了口氣,可一下又憤憤不平道:“為什麼這明明是青爺自己犯的錯,到頭來還得一傷的小姐你去國師府討不快?”
知道,以顧長安跟國師府現在的關系,顧長安能夠讓國師點頭答應不追究柳未青,定然是了不的委屈。
雖然不在場,可是是想想都覺得窒息。
顧長安將茶杯擱在桌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卻是低笑道:“沒事,我還專門準備了一份大禮送給顧家呢。”
聽到顧長安這麼一說,芍藥頓時好奇道:“小姐你做什麼了?”
顧長安朝芍藥勾了勾手指,芍藥立馬湊過去,顧長安便在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芍藥出笑容,連忙鼓掌好。
……
近日京城發生了不的事,要說最有趣的事,便是顧家大小姐竟然跑去國師府府門前足足跪了五個時辰。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顧大小姐師承國師云蘅,前些日子突然師徒倆決了裂,其中就有謠言說是這師傅對徒弟心懷不軌,被顧家人發現,兩人因此決裂。
傳言神乎其神的,但是終究沒有真憑實據,說起來也就是一樁艷聞,關于他們決裂的原因眾說紛紜,但究竟為何,也只有當事人清楚。
可本來應該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居然這樣湊上了關系,眾人探究才曉得這顧大小姐乃是無辜過。
顧家的養子膽大妄言沖撞了國師,惹得陛下大怒要罰他不能參加今年的武舉,這顧家急了,顧侯爺就聯合養子給顧大小姐施。
顧大小姐不從,便生生了家法,最后不得不答應來求曾經的師傅。
結果就是,在國師府門前跪了五個時辰,直接跪到暈倒。
早朝,素來與顧家不合的蘇家家主蘇恒,便借著這件事當著文武百彈劾了顧家。
偏偏蘇恒用詞極為巧妙,字字不說顧遠,卻再說顧遠狼心狗肺,心狠辣,居然著一個未及笄的姑娘去當眾丟臉。
而這時國師也恰好助力,給整件事添了一把火,言論起顧遠故意推郭長安擋鍋的事。
本來該為這件事負責的是柳未青,可顧遠卻敢欺上瞞下自己的兒梁換柱,行事還如此毒辣。
陛下震怒,還有蘇家在旁邊火上澆油,當即便在文武百的面前狠狠地批了一頓顧遠,罰他一年俸祿,職也連降三級。
雖然顧遠保住了柳未青的武舉資格,但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被貶三級就意味著原來他能在朝中傲視群雄,現在只能虎落平。
陛下罰了顧遠后便退了朝,百中嘲笑他的甚多,本來一介庶子能爬到他們的頭上坐這一品侯爺就已經讓人不爽了,之后還在場上平步青云,更是令人眼紅。
如今被貶,多得是幸災樂禍的人。
顧遠怒氣沖沖地從朝殿出來,下這玉石鋪的臺階時,趕著來落井下石的人就出現了。
“顧大人走得這麼急做什麼?”
顧遠一聽這悉的聲音,猛地轉過頭,聲音里都帶著怒氣,“蘇恒!”
蘇恒提著朝服的擺,不不慢地走到了顧遠的邊,笑道:“顧大人風了這麼久,終于失勢,是什麼?”
顧遠著怒意,冷聲道:“你別太得意,你只不過這一次贏了我。”
蘇恒瞥了顧遠一眼,笑道:“那誰知道不會有下一次呢?畢竟顧大人可不甘只做這個一品侯爺不是嗎?”
顧遠一凜,眼神都變了,盯著蘇恒低聲音道:“你什麼意思?”
蘇恒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
他這怪氣的樣子,真是像極了顧長安,果然是一家人,人生厭!
顧遠吸了口氣,“你給我等著,蘇恒,這次的屈辱我記住了,下次保證百倍還給你們蘇家。”
蘇恒不甚在意,“我隨時恭候。”
顧遠冷哼一聲,匆匆離開。
在蘇恒這里的氣,顧遠不能當眾發泄,當然就只能回去遷怒顧長安這個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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