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婉百思不得其解，但霍九卿并沒有想解釋的意愿。他的視線落在上，“你最后問了它什麼？”

“啊…什麼？”自己什麼都不說還指泄給他？想得倒。

郁婉假裝沒聽明白他的問題。

霍九卿牢牢鎖住的表，“最后在你說了什麼后，它才發狂。”

“……不，不是吧，它，它突然就發了狂，而且我說的都是你要問的。”郁婉吃驚地看向他，暴躁癥的經歷讓對自己的緒有足夠的掌控力，沒表出半點被揭穿的慌張。

兇狼發狂不是正常的嘛，不發狂才不正常呢！

霍九卿又認真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也許你能給我答案。”

“被人類傷害過的兇狼為什麼會這麼配合你的通？你也是人類，它這麼快就信了你？”

郁婉心一突，當然知道為什麼。為了通順利，提前讓和它進行了私下接，為這次通做好了足夠的鋪墊，而且剛才還用了神干涉。

但這些信息顯然不能告訴眼前這個人，他以為只能和貓通，實際上可以和所有毫無障礙地流甚至影響它們。這是的武，也是的底線。

“它不是相信我，它是相信它！”郁婉在經歷短暫的驚慌后，果斷手指向懷里的小白。

被指的小白一臉無辜。

小白:我不是，我沒有，不關我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郁婉篤定，不管他怎麼懷疑，只要一口咬定不清楚，把鍋甩在小白上，他就接不下去了。

果然，涉及到間的信任問題，霍九卿沒有繼續追問。他不追問不是因為他信了這種說法，而是因為他知道就算追問了，間的事也就隨眼前這小丫頭張口胡扯。

“今晚的事保，連父母親人也不能說。否則，我保證你活不過第二天。”霍九卿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輕太。他的手很好看，他的臉也很好看，這樣好看的人卻用著極稀疏平常的語氣說著要人命的話。

“什…什麼意思？”郁婉坐直子，目警惕。他又在威脅？沒錯，他在拿的命威脅！沒想到，一次探監居然上升到了關乎命的高度。后悔了，下午就不該答應他。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種人，居然還威脅上癮了！哼！

“只要你不說話，就不會有危險。”霍九卿并不會因為對方年紀小就心，這種事從來容不下僥幸心理。

接下來，郁婉開啟了氣包沉默模式，拒絕回答一切問題。這期間他們還換過一輛車，陳竹石駕著他們之前的那輛車繼續繞城兜圈子，方木載著他們悄悄來到了郁家院子外。

“希你答應我的也能做到。再見！不，最好再也別見了！”郁婉下車，狠狠摔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并不怕得罪他，反而認為以的人設不發脾氣才有問題。

方木從后視鏡里看到九爺眉頭微皺，目在孩遠去的影上停了幾秒才收回來。

“九爺，是不是以為是您想要的命？”方木不太理解郁婉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在他看來，九爺是為了的安全才特意提醒。

“終究是我大意了，害差點暴在那群人眼里。跟蹤的人查到了什麼眉目？”

“鐵哥抓住了一個審問，對方招認是邵坤的人。會不會和傅局……”

方木還沒說完就被霍九卿一口打斷。“不會，傅局是老師推薦的人，我信他。”

這一次探監他收獲不，第一:兇是因為被注了藥才發狂；第二:有地下組織抓了很多做狂暴實驗，實驗地址離崇中學很近；第三:有個李小月的學生很可能和抓兇狼的人有關；第四:對方在局里有應；第五:…郁婉的天賦對他很有用。

針對這些發現，他安排下去讓顧亦笙暗中調查兇被注了什麼藥，方木去調查李小月的背景，同時陳竹石去理林城警局的事。至于郁婉的天賦……

他猶豫間，方木已經興地提了建議。“九爺，既然那小姑娘這麼厲害，要不要直接把收麾下？”自從一年前那次重大突破后，他們已經很久沒一次獲得這麼多信息了。

“還是個高中生。”除此之外，上的不可控因素也太多。雖然有幾分聰明勁兒，但還不夠死十次。

方木臉上的笑容散去。是啊，他怎麼就忘了，對方還只是個孩子，而他們要做的事宛如在刀尖上行走，隨時都可能喪命。

九爺說的沒錯，如果被那群人發現郁婉的存在，一定活不了。

“唉，可惜了。”雖然心里明白，但方木還是忍不住有點小失落。

“這兩天派人盯，確保的安全。以后說不定還用得到。”

聽到最后一句，方木眼神一亮，他就說他家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圣母了，原來早就打定了主意，該用的還是會用，只是看怎麼用而已。

郁婉回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紙畫了一張關系圖，同時標記上了重要線索。

理清楚一些事后，用筆在九爺這兩個字上畫了一個圈。

追查兇是為了調查失蹤的原因，解救，那霍九爺呢？他是商業大佬，是豪門權貴，他為什麼對兇事件這麼上心？

因為他喜歡？他是環保主義者？

腦海中浮現一雙清冷眼眸，郁婉猛甩頭，這理由連單純如小白都不會信。一個能隨便拿人命威脅人的人，你能指他有多心？

難道是……發狂這件事或者這背后的人影響到了他的利益？這種想法似乎更近事實。

從霍九卿離開看守所后的謹慎態度，意識到藏在這件事背后的勢力已經超出想象。就算沒有他的威脅，也不會讓自己暴，已經嗅到到了危險訊號。

猜測九爺的威脅同時也是一種變相提醒，但一想到就是被這人拉險境的，就忍不住恨得牙。

這人最討厭被人威脅，而且還被同一個人威脅了兩次。

今天冒著生命危險幫了他這次，也算是一命還一命，從此兩不相欠。

現在回想，似乎每次見面都沒什麼好事。打定主意，以后見到人就繞道走，只是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