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顯得特厲害?”面對郁老爹的疑,郁婉沖他神一笑,小臉上眉飛舞,低了聲音自言自語說:“不枉費我看發病錄像練了那麼多遍。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你沒事看那玩意兒干什麼?”郁老爹不悅,那是一段連他都不敢回顧的日子,他不希看那些。
郁婉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了,與其逃避,不如讓它變得更有價值。
神兮兮地湊近了他,小表靈無比。“好多著了!既有利于深剖析病,還能隨時借病為非作歹,讓別人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多麼實用的技能呀!”
“……”這破理由聽著還真有幾分理,不得不承認連他都有點心。
郁老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荒唐的心。只有他知道這背后付出的代價。
十年前的那場意外,奪走了他的妻子,也讓兒患上了暴躁癥。
他花了很多錢為兒請最好的醫生,但他們都表示無能為力。最后是兒自己戰勝了病魔。與其說是戰勝,不如說是暫時找到了和病魔和平共的方式。
盡管這樣,他已經很激了。十年吶,花了整整十年時間,他的兒,終于又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就沖這點,他這些天每早醒來都想大笑三聲。
郁老爹正瞧著自家閨傻樂,不料兒子一進門看見他倆就來了句冷嘲熱諷。
“惡心!”
“臭小子,有本事再說一遍?”郁景柏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氣勢洶洶地沖了上去。他是他爹,旁邊是他姐!那小子說的是人話?
郁婉忙拉住人,無奈勸阻。“爸,冷靜冷靜,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弟弟不待見,很早就知道了。因為病常年不在家里居住,姐弟十分生疏,甚至還沒有他和郁知意的關系好。
郁星辰今年十二歲,上初二,正是叛逆的時候。他掃了郁婉一眼,無視郁景柏的怒氣,直接上了樓。
“阿婉,你弟他……”郁景柏想開口為郁星辰解釋幾句,被郁婉輕聲打斷了。
“我知道,他還需要點時間。”
面對這麼善解人意的兒,郁景柏忍不住有些傷。他總認為生病的兒是最需要被照顧的,但實際上他和兒子才是被照顧的那個。
縱使這世界用十分殘忍的方式對,仍守住了最原始的那顆赤誠。
他仰了仰頭,眨去眼角泛起的淚意,背過。“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
郁婉目送郁景柏離開后才上樓,路過郁星辰房間時,頓了頓,敲響了房門。可以無視別人,但房里這人是親弟。郁母去世時,他才兩歲,長姐如母,過去的十年里,從沒盡過半點姐姐的責任。
房門沒關,推開門就看到年頭帶耳機坐在電腦前,一雙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上下翻飛。“這里有落單,坐標(101,98),速度點,一波帶走。”
郁星辰正在打游戲,他看了郁婉一眼,皺眉,但也沒說什麼,繼續和游戲里的伙伴聊得火熱。郁婉看著游戲屏幕,并沒有打擾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年只堅持了三分鐘,就一把扯下了耳機,沖郁婉惱火道:“你來我房間做什麼,我這里不歡迎你!”這人一聲不吭地站在后面,弄得他打游戲的興致都沒了。
“我來和解。”郁婉想了想合適的詞匯,其實不止他不接這個姐姐,自己也不太適應姐姐這個份。過去的十年里,兩個人的集實在太,為了他的安全,同時也是為了的安全。現在想來,和徐思琪的友能延續下來,簡直是奇跡。
郁星辰目一閃,擺著張臭臉。“沒什麼好談的,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互不干涉就是最好。”
“確定?”郁婉撥弄著自己的手指,口氣隨意。二叔有句話說得倒沒錯,這家伙確實欠教育了。
郁星辰抬眼看,這還是回來后他第一次認真打量,之前在他眼里只是一個瘋子姐姐的代名詞。
這一看,他愕然地發現長得還好看的,特別是兩人的眉眼,看起來有幾分相似,但的比他更好看。
真是瘋球了!他居然會覺得這只恐龍好看?郁星辰猛地擺過頭,咬牙:“相當!確!定!”
“好,一言為定。”郁婉干凈利落地轉,快出門口時,突然回了頭,笑嘻嘻地友提示。“對了,你知道我這個病吧。平時不要試著激怒我,不然我真擔心哪天二嬸的事會發生在你上。”
二嬸怎麼了?下意識地他想追問,但還是生生給憋住了。等人走后,才悄悄找管家打聽,“郁叔,二嬸今天來我們家了?”
“是啊,小爺,你沒看到那臉……”等郁管家揚眉吐氣地講完,郁星辰的小臉都白了。
他狂罵著跑回自己的房間,狠狠帶上了房門。瘋子!果然是瘋子!
另一邊房間里,郁婉手著一只小白貓,涼涼嘆了口氣。“小白,看來我還是不適合當知心姐姐吶。”
“喵~”
手下的這只貓和變后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連頭上的那一小撮灰都是一樣的。
“你是說我還蠻溫的?”郁婉淺笑著了它頭頂的,目落在它脖子若有所思。
拍了拍小白的頭,說:“去,通知哈達邀上它的狐朋狗友明天跟著我去干群架。辦好了,給你獎勵!”哈達是養的狗。
“喵喵喵~”小白的小子飛快地消失在了窗臺上。
郁婉手指,了眉心,明亮的眸子里出幾分倦意和煩躁。“才回來幾天就想出來蹦達?挑戰還在后面呢,你可得給我安分點。”
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空氣里靜悄悄的,閉了一會兒眼,再放手時,眸里的煩躁非但沒消退,還多了幾分。
“行吧,喂喂你。”緩緩吐了一口氣,戴上耳機,拉出電腦椅,打開電腦,這些作一氣呵,登錄的正是郁星辰在玩的那個游戲。
“臥槽艸艸!白神上線了!”隨著一條系統公告刷出,世界頻道上的玩家徹底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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