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痛,手臂、腰部上的鈍痛,一起向襲來,林慧怡不疼得嚶嚀了一聲,額角青筋直跳。
地上是青石磚地,如今天熱穿得又。只能說幸好是宮里,地磚磨得多了,不然的手肘可不僅僅是著了,估計是一片模糊的。
后腳步傳來,被攙著輕輕扶起來,轉頭一看,原來是莊小娘和向安娘,倆沒走。
林慧怡現在沒空責怪倆不聽話。
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瞥了一眼一臉怒氣的嬪,還是強撐著屈膝行禮,道:“妾參見嬪娘娘,不知娘娘這是何意?”
隨后拉了拉邊二人的角,倆才不不愿地行禮:“參見嬪娘娘。”
“我是什麼意思?哼,本宮還要問你是什麼意思!林氏,你可是不把本宮放在眼里,居然敢搶我的東西!”嬪能被皇上看上,還頗為寵,自然長得不差,但此時卻因為怒氣,整張臉都著戾氣。
“妾不知娘娘說的是什麼?妾位分如此低微,怎麼敢搶娘娘的東西。”林慧怡佯裝完全不知道的樣子,滿臉都是疑。
“是啊,林才人謙虛謹慎,想必是有什麼誤會,還請嬪娘娘明鑒。”莊小娘和向安娘也屈膝,為辯解。
“誰讓你們倆說話的?本宮問你們了嗎?閉!”嬪暴喝一聲,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莊小娘、向安娘臉一黑,還想爭辯,卻被林慧怡拉住了。
搖頭示意二人不要說話,隨后自己開口道:“嬪娘娘息怒。妾實在是不知道娘娘為何生氣,求娘娘明示妾。”
“哼!你還不知道?你騙鬼呢!那個小賤人呢?出來!”嬪本不會相信的說辭,高聲罵著。
“嬪娘娘,妾這里怎麼會有什麼賤人,只是一些宮使而已。娘娘是不是弄錯了。”林慧怡繼續裝傻,反正是不會把彩月出去的,能拖就拖。
“弄錯?本宮絕對不會弄錯,就是你,林氏,和那個小賤人串通好了,讓背叛我的!”嬪氣得拳頭,指甲都扣著掌心。
“妾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啊,況且,妾確實不知娘娘您口中的小賤人是誰?求嬪娘娘明鑒啊。”林慧怡鐵了心地不讓如意,但又要顧忌宮規,只得口中不停為自己辯解。
“你還不承認,賤人!小娼婦!”嬪氣得抬手就打,又是一聲響亮的耳下來。
林慧怡也不避,這一次又打在了另半張臉上,如今可好,整張臉都腫起來了。
周邊一群人都是一驚,莊小娘、向安娘氣得臉都糾住了。
嬪邊的宮也是心下大駭,正要開口勸。
“娘娘仔細手疼,您還懷有皇嗣,可要保重才是。”王芳婉卻急急地走過來,沒說林慧怡的傷,反倒關心起嬪。
嬪可不領,“你又是誰?敢管本宮的閑事!”
王芳婉不疾不徐地屈膝行禮:“妾芳婉王氏……”
“區區一個小小芳婉,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滾一邊去!”嬪還以為是什麼大人呢?一個芳婉,完全不放在眼里,直接掃開。
“妾等有罪,娘娘還請注意,若是傷到了龍胎,皇上怕是要生氣!”林慧怡用眼神示意快走,跪下說道。
一聽到“皇上”二字,嬪更為生氣了,再想起林氏可是有別于這個“舊人”的“新人”,還是大家閨秀出,比高貴,更加惱火,破口大罵:“你還敢拿皇上我?你見過幾次皇上啊你!”
“妾不敢。”林慧怡哪敢太過頂撞,萬一真氣出了個好歹,皇嗣沒了,也要沒了。
“本宮侍奉皇上的時候,你們這些賤人娼婦算個屁!還敢提皇上!”嬪上不停地罵著。
這嬪好歹以前也是六尚局的,雖不是,但也算知書的,怎麼說話如此俗不堪。比之彩月差了許多,皇上是怎麼看上的?林慧怡心想,心中滿是嫌棄。
嬪還在罵著,一個人影卻從后邊走了出來,跪到林慧怡的前,擋住了。
原來是彩月,林慧怡眉頭一皺,剛要說話。
彩月卻先開口了,五投地,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請娘娘不要再責怪他人了。奴婢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娘娘您保重為是。”
“好啊,你終于出來了。我早便知道你有二心了,當日待在頤和宮便想一想二,還說為了我去伺候秀,結果沒幾天就傍上了別人!你這個背叛舊主的賤人!”越說,嬪的怒氣就越來越高,看著腳邊那悉的背,氣紅了眼,還抬想去踩。
林慧怡忙起攔著,不讓傷到彩月,但又顧忌著的肚子和份,只能抱著的腰,讓不了。
眼看著這邊鬧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站在蘭林宮門口,焦急得不知怎麼是好的陳掌司,眼角余卻忽然瞥見遠,那快速朝這邊移過來的華麗步輿,心里一喜,于是悄悄出了宮門。
“誰人膽敢阻攔駕!”
步輿剛行到蘭林宮門口,就突然見到一人匍匐在地,擋住了人群的去路。
“奴婢蘭林宮掌司陳氏參見皇上。回稟皇上,奴婢有事啟奏。”陳掌司趴在地上,大聲說道。
步輿上的男子明顯就是皇帝宇文晟,他帶著被打擾的不豫,開口問:“何事?”
“回皇上話,今日新宮嬪宮,在頤和宮養胎的嬪娘娘卻突然駕臨,罰了林才人等人。奴婢唯恐娘娘怒氣驚胎氣,釀大禍,故而攔駕。”
“嬪!”宇文晟語氣里滿是煩躁,這個嬪之前看著還好,自從懷了孩子不說安分守己好好養胎,日間拈酸吃醋,到挑事,越發沒規矩了。
于是他皺眉道:“黃振,跟朕去看看!”
“是。”跟在步輿一旁的中年男子便是剛剛斥責陳掌司的使,也就是皇帝邊最親近用的黃振。
宇文晟一進蘭林宮,就看見一群人打一團,圍在外邊的宮不停得拉扯著,想把人分開。
他先是被這種景象驚得一愣,而后臉倏地變得十分難看,朝邊的黃振狠狠一揮手。
那黃振也是伺候宇文晟多年了,自然立馬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高聲唱到:“皇上圣駕親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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