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最近有關注網上的向嗎？”劉威強的電話打過來時，崔殷正在廚房和北司一起做餅干。

——昨天出去吃飯時北司很喜歡那家西餐廳的餐前餅干，剛好很閑的崔殷果斷表示要為酆都大帝排憂解難，一定親手為小帝君做出他最的小餅干。

“小崔判只是想玩吧？”被強行套上親子圍的北司一語點破。

崔殷笑瞇瞇地，“怎麼會呢，我是關心小帝君的飲食啊。”

聽見電話后，正用力攪拌化黃油和糖的北司幾乎是長舒一口氣，立刻跳下崔殷給他搬來墊腳的小板凳，一路跑到客廳給崔殷拿來手機。

接著遠遠躲離料理臺，說什麼也不想再過去了。

和諧有的親子互被打斷，崔殷對著罪魁禍首劉威強散發冷氣，“你不是在有病治病嗎？給我打電話干嘛？”

的確正在“有病治病”的劉威強：“……我發現網上都在黑大師您，想給您提個醒。”

他雖然人在醫院，但up主的職業素養還沒丟，哪怕不能每天直播也要及時關注熱點消息，尤其是關于他自己和崔殷的。

前幾天他就看見有人在黑崔殷，但只是小規模不系的攻擊，那時候他也沒當回事，直到今天早上發覺“騙子判直播間”已經登上了熱搜第三十七位，他才發覺事鬧大了。

連忙整理了各種材料，給崔殷打電話匯報軍。

崔殷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雖然對直播這件事沒太大熱，但北司卻很重視，每次直播結束后還要仔細歸納數據，分析觀眾喜好。這幾天網上醞釀的種種黑料他自然全部看在眼里，只是崔殷一直說暫時不用管，北司才忍著沒有作而已。

現在聽見劉威強的話，北司遠遠站著，一雙剔的眸子盯在崔殷上，顯然也很想讓快點做出反擊。

“……”被小帝君這麼直白地盯著看，心大如崔殷竟然也有了微弱的力，“我知道了，我會理的。”

在劉威強心里，崔殷本就是超神大佬，聽見這句話立即就放心了，“我就是怕大師不知道有老鼠暗地里竄，既然大師會理，我就不打擾您了。”

掛了劉威強的電話，崔殷看看料理臺上還沒攪拌均勻的黃油和糖，又看看已經掉自己那件淡小圍的北司，“小帝君，我們繼續做餅干？”

北司努力板著的臉蛋，“小崔判，還是先理直播間被黑的正事吧。”

“好吧，既然小帝君不愿意，我也只能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廚房為您做餅干了。”崔殷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拿起攪拌開始攪打。

北司坐在客廳沙發上，卻每隔兩三分鐘都要瞥一眼半開放式廚房里“忙碌工作”的崔殷，十幾分鐘后，到底還是默默站起重新進了廚房，抿著扯下一塊油紙，方方正正鋪在旁邊的烤盤上。

崔殷假裝沒看見小帝君口嫌正直的作，把做好的餅干一個個放在油紙上，又用沾了黃油的手指蹭蹭北司的臉。

小帝君白凈的臉蛋上頓時多了兩道花貓似的亮晶晶的油痕。

“怎麼了？”北司沒察覺崔殷的小作，見要笑不笑的樣子神有些茫然。

崔殷連連搖頭，“沒事，我先把餅干放進烤箱，然后我們就去解決網上的事。”

北司的注意力登時便被轉移了，“我剛剛把劉威強發來的資料和這幾天我整理的數據對比了一下，黑你的人主要有兩撥，一撥是靈異區主播‘藍氧’，另一撥是‘青城觀’。”

靈異區主播抹黑自己很好理解，畢竟同行是冤家，崔殷的強勢崛起注定意味著吸了同頻其他主播的流量，但青城觀？聽著名字怎麼像個道觀？

“就是道觀，”北司點開一張評論區截圖，“青城觀在網絡上有點名氣，最開始是因為幾個年輕道士做早課的視頻火，后來便注冊了方賬號，經常發些道觀日常視頻，也會在網上賣些護符、平安符之類的東西。”

所以也是個同行。

崔殷秒懂。

劉威強發來的資料很詳盡，將青城觀從突然火到如今營銷“全網第一大觀”的過程描述得生形象。

總結起來就是——男人。

靠著“最帥道士”的名頭火起來，每日視頻的分也都是或長相白凈清秀或遒勁霸道的年輕道士，不是對著鏡頭搔首弄姿、四十五度角仰天空搔首弄姿，就是捧著本線裝道家典籍展斜四十五度側搔首弄姿。

除了賣的東西還有點道觀的樣子之外怎麼看怎麼更像公關店。

“看來是個全靠營銷，沒什麼真材實料的道觀。”崔殷搖頭，真正有能力的道觀全在道協下面掛了號，怎麼可能去做大水沖自家的傻事——崔殷當時賣的可是道協生產出來的東西。

“青城觀不用在意，他們一直在造謠你賣的產品又貴又沒用，估計很快就要被道協找上門了。倒是這個主播，”北司點進“藍氧”的主頁，“他的粘很高，戰斗力也很強，如果任由他這麼抹黑下去，你的直播間會到很大打擊。”

崔殷大致看了兩眼，藍氧這個主播直播容主打就是去各個知名鬼屋鬼宅冒險，最開始去的還是經營質的鬼屋，后來開始去各種現實中的鬼宅兇宅。

他雖然在靈異區，立的卻是不信鬼神堅信科學的人設，第一次火就是和舞蹈區舞見聯，小姑娘被嚇得花容失梨花帶雨，他卻毫無懼，還悉心安對方的緒，一副溫和大哥哥的模樣。

大約是嘗到了甜頭，藍氧之后頻頻和各個主播聯，每次節目效果都很足，他也由此為靈異區十大主播之一。

“這個主播不是更好解決嗎？”烤箱發出“叮”的一聲，餅干剛巧烤好了。崔殷端起筆記本用直播賬號發出一條態，而后也沒管自己這一石將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從沙發上起去拿餅干。

“@藍氧，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