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我在鎮子上到的那個跳樓自殺的怨靈。”

我把之前的事講給楚青玉聽，后來一拍額頭，我講什麼講，他不是我的護衛神嗎？

應該都知道的。

“楚青玉，那時候……你怎麼沒保護我啊？”

“什麼屁大點事都要我保護你，那我得忙死，你不經歷煞，我出不來的。”

“那……到底找我要什麼東西？”

我掰著手指頭，“我對天發誓，我本不認識，連接都沒接過，更別提拿東西了。”

“說的東西，不是什麼稀罕件，是你的靈氣。”

“靈氣？”

沒認識楚青玉之前，我都沒聽過這個詞兒。

“我之前說過的吧？你上的靈氣濃了點，怨靈或者怪，很喜歡這個。古有怪吸食氣，其實要的也不過是氣里那一點點靈氣。”

不過楚青玉又說，像從事什麼殯葬行業，香燭等相關行業的，那都是祖上就干這個。

靈氣比一般人大，這很正常。

里頭那東西還一下接一下地砸門。

楚青玉告訴我不要急，等就是了。

他還悠閑的拿了凳子坐下，讓我也坐下。

我回頭看車里，我弟弟竟然倚著狐貍男睡著了。

里面尸在砸門，這倆還真睡得著，心真大。

“從事這個行業，都有護衛神嗎？”

“這就看個人造化了。”

楚青玉說，有時候經常能看到從事這行業的人胳膊上都描龍刺，一挽袖子，大花臂就亮出來。

有的人年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祖上紋，他也搞。

有的人說那是嚇那些不好的東西，壯的。

其實那就是抑制自己自靈氣，不被不好的東西發現。

我一直盯著門，楚青玉拍我一下，“別張，以后這種事會越來越多的。”

“就像每個人都想賺錢，世間萬千怪也都想要靈氣一般。”

“要了靈氣干什麼？”

“得道仙。”

我歪頭看看他，“得道仙有什麼好的？”

“其實……一點也不好。”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楚青玉站起，看那門已經出裂痕，我也才發現，門下面豎著一片小小的綠葉，和給地仙兒的一模一樣。

“你才發現啊，沒有我那葉子，這門早就碎了。”

“砰”地一聲。

門徹底擋不住那家伙。

再一次看到砸爛的臉，我還是想忍不住干嘔。

楚青玉竟然從后出一把刀。

不得不說，他這把刀真的緩解我的嘔吐。

因為這是我們家那把菜刀。

“你……你拿它出來干什麼？”

“拿著順手。”

那家伙一一地向我走來，爛掉的臉不停地往下流，但“還能看出已經裂開的角勾起了弧度。”

“姑娘……我就要一點點，就一點點……”

“我以前很漂亮的……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但是沒有辦法，我停不下來。”

“我祈求上蒼，希時間能往回倒一點，我一定不會跳樓的……”

我后退著，那家伙突然一頓。

因為有照到上了。

站在那里不。

“姑娘，你只要分我一點點，我就能像以前一樣，你分給我吧，別那麼自私。”

我雖然不愿意看那張臉，但有些話我憋不住。

“什麼我自私，都是年人了，你自己的選擇的跳樓，你自己后悔了，為什麼找別人啊？”

“你懂什麼，你懂我活的有多累嗎！？”

“誰活著不累啊？！”

說這個，我就覺得沒資格說。

從小到大我都活在驚恐之中。

再看我弟弟，從小到大被人指指點點，有人還拿石頭丟他。

要錢，我們家也沒幾個錢，我媽還病死了。

可怕的生活我也逃離不了，我多想像別人似的，看到死人，就正常的走過去好了。

“你自己的選擇，既然選了，就好好投胎去吧！如果可以，你去地府告訴別的亡魂，下輩子不管怎麼樣，也不要自殺，好死不如賴活著。”

隨著越來越多，那家伙想要退回到屋子里。

只是一回頭，發現楚青玉出現在的后。

“其實呢，我可以一個指頭就讓你灰飛煙滅，但是有人可憐你，我就饒恕你吧。”

這麼說著，楚青玉還瞥了一眼我。

隨即，他手起刀落，我們家那把菜刀晃了我眼一下。

英子姑姑的人頭就落地了。

我捂著驚一聲，最開始出現在我出租房門口的那個人顯出來。

旁邊也有一條漆黑的走道，是楚青玉幫開的。

楚青玉把話放那。

“你現在有兩種選擇，去到下，都不用后悔跳樓，因為沒有后悔的機會，下輩子都沒有了。”

“另一種就是你去投胎。”

“附，去到屋子里，有我在，你也辦不到。而且太照到你那，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你好好考慮。”

那家伙咬著下，猛地跑進漆黑的走道里。

直沖而下。

那一刻我腦海里忽然劃過了很多人。

我死去的媽，趙叔，陳叔……

我盯著那漆黑的地方好久。

“下輩子的，也不是這輩子的了。”

楚青玉抹了下他那俊的鼻子。

“不管怎麼說，自殺就是自己主放棄了機會，我十分不喜歡人類這麼做。”

楚青玉表示，本來一個人能活個七八十，在未來的幾十年結下了各種各樣的緣分，而現在，沒有了，那些緣分也就斷了。

這在一條回的長河中，就認識了很多人，見了很多事。

“嗐，這誰又說得清呢，這只是我自己的觀點。”

他扛起英子姑姑的尸，抱著的頭。

“最后的流程，你繼續，出殯要有始有終。”

我點頭。

人由冰棺挪到木棺里，抬上靈車。

這時候衛老爺子醒了，英子也出了來。

衛老爺子覺自己做了一場夢。

楚青玉告訴他，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想，閨已經去到歸。

我遞給老爺子一個碗，說他閨沒結婚，沒孩子，一會兒得他來摔。

他還想問什麼，英子抓住老爺子的手。

“爺爺，聽他們的吧，姑姑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