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測，剛才我和大夫流了一下，他說正常人是不可能發力突然這麼強的，即便在憤怒的況下，除非他自神狀態的改變，sbi的課程你們也上了，里面有一個案例是多重人格，一個雙常年癱瘓的人，在第二人格的時候竟然奇跡般地站起來了，人的大腦非常復雜，未開發的地方很多，這是大自然給人類進化的空間。

看之前卷宗里的細節和當時逮捕葛楊的狀況，我甚至懷疑咱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可現在，我有了新的想法，葛楊之前之所以如此滴水不，會不會他自己也認為自己不是兇手，他之前敘述的一個細節，說他和米嵐在后巷的事記得不清楚了，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出的宿舍，如果，我是說如果葛楊沒說謊，那麼也許犯罪的是他的第二人格，但……”

“但什麼。”

“但這種可能極小。”

張蓮搖頭，“雙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小說電視劇里常出現，大眾就以為是普遍現象，實際上這種況在神科也并不常見，甚至更為復雜，并不是小說里寫的單一的分裂。

很多時候主人格之外衍生出來的人格非常弱，并不能為主導，而是在主人格有意識的況下，亦或者存在的時間非常短，也許就是幾秒鐘，或者緒激的時候出現之后再也沒出現，頂多伴隨著短暫失憶，這種人格分裂是要在強大的心理迫下，或者是特定的環境下才會出現。

而且橫向來看，肯定會看出這個人平時是有一定的神問題或者怪癖，可看葛楊，他被抓這些天都很正常，所以我懷疑，也許他很大程度上是裝的，之前一直在藏自己的能力，故意裝正常人的樣子，如果這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裝的？為什麼。僅僅是為了魚死網破的逃避嗎，他差點自己也掛了，而且大夫也說了普通人不可能一瞬發出那麼大的力氣，他如果是裝的故意的，小梁怎麼會這樣。”

小趙看著還躺在icu的隊友嘆氣。

張蓮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只是猜測，現在只能等他醒過來，可看他之前的樣子，未必會給咱們答案。”

“我管他給不給答案，這孫子這次被抓住了，就再也別想跑了，局里把三組四組都調來守在這，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

“還是加點小心吧，看護他的人也要注意，大夫護士最好都有警員陪同，怕他再發瘋一次劫持人質就壞了。”

其實葛楊很快就醒了，他雖重傷但意識是有的，可大夫說他現在不適合做筆錄，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過渡到安全期，這一晚上心驚魄，后半夜也不敢放松。

葉北生竟一點困意都沒有，醫院的走廊不讓煙，他走到洗手間打開窗子，午夜風吹來伴著醫院的消毒水味，白日里樓外人來人往擁宣泄，此時卻平靜的仿佛另一個世界。

醫院這一層都被警方征用了，還是這間醫院，自己前兩天剛來過，樓下就是米嵐的病房，葉北生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孩，張蓮說他在這案子上一直于偏袒害人的狀態，可怎麼辦呢，他總在米嵐上想起自己的妹妹。

以前陸嘯總說他太用事不適合當警察，他還不服，但這案子走到現在，如果葛楊是西街屠夫，那至證明米嵐確實是害人，不然按照之前所查，對米嵐非常不利，甚至他自己都懷疑過米嵐是否在說謊，不是qj未遂，而是一場陷害。

畢竟在學校走訪，米嵐的風評并不好，甚至的室友給的評價都是水楊花，綠茶，搶別人男朋友這類的，還有捕風捉影的謠言說在外勾搭有婦之夫。

即便知道該客觀的看待，可葉北生還是被米嵐那雙和世界疏離的眼睛所震撼，想要去相信。

他對著窗外草坪發呆，天都快亮了，也許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可以再次審問葛楊了，可就在這時，葉北生突然注意到后院柵欄外樹葉晃了一下，仿佛是什麼經過，他本沒在意，結果另一側樹葉也了一下，這才仔細看發現樹后不知何時多了人，而且不止一個，他瞇起眼懷疑到最后看清，臉上一下嚴肅了，拉開廁所門就招呼人，“外面有記者。”

“什麼？”

“外面有記者，肯定走風聲了。”

陸嘯知道事態嚴重趕打電話，另一邊人去確認。

“陸隊，真是記者，這些記者好像剛過來，咱們門口不是戒嚴了嗎，那些記者從后面柵欄翻過來，還的，看到我之后直接就過來拍照問是不是抓到了當年轟一時的西街屠夫。”

“這誰走出去的，現在案子沒定，就算確認了他就是兇手，這麼大的案子這麼大的事沒有上級批誰敢給，你們都是新兵嗎，這點規矩都不懂。”

小趙在一邊著汗，“也許醫院的人了呢。雖然咱們要求保，但保不齊人多口雜。”

“我不管誰出去的。要馬上理，”

說著打電話匯報是不是從上層下達命令不許報道。

“來不及了。”

一個警員按著手機，“從人被送進醫院，就有人錄像了，評論就說抓到了西街屠夫，這消息他們怎麼得到的啊，送進來的時候，醫院也不知道這就是西街屠夫吧。除了咱們部人，本也沒人知道葛楊被懷疑啊。”

“畢竟小梁脖子上有，可能醫院的人以訛傳訛了，那案子當年轟一時，這個詞都快代名詞了。”

“這也不是刀子捅的，醫院不可能知道，而且，咱們也剛懷疑。這事肯定是有人了？”

“查，這消息到底怎麼傳出來的，要是明天大肆報道，咱們這邊就要有力了，千萬別出事啊。”

就算是有心理準備，第二天一早上發出來的況還是招架不住，記者蜂擁而至，手機上短視頻轉載達到了幾十萬，曾經一度被人忘記的西街屠夫案又被翻上來，電視臺還做了專題欄目。

而葛楊的審問也并不順利，他非常不配合，外加傷確實很重，警員審問中有緒他就會搐，可此時外界輿論力導致上面給出破案時間限制，陸嘯一組班轉，在心理防線步步，最后葛楊終于吐口了，提了一個要求，說要找一個什麼人，找到了他就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