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也淺淺的笑了一下，然后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氣說:“我現在解放了，想吃什麼吃什麼，羨慕死們！”

林佳宜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笑容一頓，遲疑片刻之后還是拿出一個大袋子。

打開，里面放著兩件演出服。

林佳宜小聲著說:“我問老劉要來了這個，你們……留著做個紀念吧……”

這兩件演出服裝中，其中一件就是暖暖之前千辛萬苦，親手為林佳宜制作的演出服。

現在再看到這件演出服，暖暖沒有一就，有的只是滿滿的諷刺和心酸。

好礙眼……

胃口都沒了……

暖暖停住了筷子，盯著演出服出神了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手去拿。

就像和林佳宜的友，確實有很多好的回憶，但回憶不一定都值得紀念。

林佳宜神也變得憂傷了起來，猶猶豫豫的跟暖暖說:“對不起！其實，暖暖，我一直想跟你說，那天晚上，我，我……”

暖暖立刻擺擺手打斷了的話。

“別哭，也別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我就想問你，如果那天晚上重來一次，你是不是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暖暖這個不可能發生的問題，把林佳宜問得愣住了。

看著答不上來的樣子，暖暖打心底里想笑。

果然啊！

一句話就讓現出了原形。

無就是無，還有什麼理由？

呵呵……

這一刻起，就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眼神無比的亮，還帶著點刺兒。

“還是啊，林佳宜，在一起四年，誰心里是怎麼想的，誰還沒有點兒數？你不要指我會說，我沒事，我不介意，我們還是好姐妹——演了四年，就算你沒演夠，我也演夠了。”暖暖悠悠地說著，同時作優雅的著。

饒是林佳宜，也說不出話來。

這是暖暖早就猜想到的，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也沒有什麼憾的了。

暖暖甩掉紙巾，站起:“沒事我先走了。”

林佳宜忽然回過魂來一樣，趕忙追問了一句:“如果換是你，你會怎麼做？難道你會為了我，放棄出道嗎？我……也只是想實現自己的夢想。”

暖暖慘然一笑，緩緩搖頭:“我不會放棄我的夢想，但是，我不會拿我的朋友當墊腳石。”

暖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極重。

話音落下，林佳宜小臉煞白。

可今天來這里一趟，不就是為了把這些話說清楚的嗎？

干脆在離開之前毫無顧忌的一腦兒說了出來。

“林佳宜，你哪怕是上臺前跟我們一句風，我都不會這麼恨你，因為在后臺的時候，我就已經聽到他們私底下的決定了！可我還是決定給你弄好演出服！”

“什麼？怎麼可能……”

林佳宜一臉的震驚，震驚之余還有一抹前所未有的惶恐。

暖暖搖著頭，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臉上似笑非笑。

不哭，是最后的倔強。

“那個時候我以為，一切全都是公司高層的安排，都是他們的錯，我的好姐妹林佳宜也是不得已……可后來你的踩點，你的作，你的表，全都印證了是我傻，是我錯了，是我自以為是，是我一廂愿，想著這些我都想自己。”

“暖暖……”

林佳宜又一次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暖暖看著，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擔憂和憐憫，反而用冷漠又諷刺的口吻問了一個問題。

“林佳宜你知道嗎，一顆栗子滾下山，變了什麼？”

林佳宜愣了愣:“什麼？”

暖暖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嘲一笑:“就是我，一個淋淋的例子。”

林佳宜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但倔強地轉過臉，不看暖暖。

暖暖又何曾想再看見的眼淚？

同時，自己也仰起臉，不讓林佳宜看到這該死的不爭氣的眼淚。

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就轉準備離開。

后林佳宜著的背影，大聲說:“暖暖，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以后，時間會證明的，在我心里，你，我，韓雪，我們三個人永遠都是夢想。”

“夢想”四個字像一記重錘一樣，敲的暖暖心頭一震。

稍稍頓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淡淡地說。

“佳宜，你還記得你那只白發卡嗎？”

“我，我記得。”林佳宜的表變得非常古怪，甚至著一的擔憂。

背著的暖暖沒看見，只自顧自的將心底最后想說的那番話說了出來。

“當時我特別喜歡，你鼓勵我，說，只要我學會那支舞，你就把發卡送給我，韓雪教了我三天，我終于學會了，你親手把發卡別在我頭上，當時我們多開心啊……可是，我們已經不再是，因為一個發卡就能那麼開心的年紀了。”

林佳宜神落寞的低下頭，眼中的芒也變得晦難懂了起來。

就在暖暖再次抬腳的時候，林佳宜忽然小心翼翼的開口，可憐的。

“暖暖，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以前生日，都是我們一起過的，我希，今年我邊，依然有你們……另外，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著我……我跟老劉說了，他會跟公司去爭取。”

林佳宜最后一句話讓暖暖心頭一震。

原本已經打算結束的話題，竟然有了個突如其來的逗號。

不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林佳宜。

深呼吸了兩口氣之后，還是很快恢復了平靜的表，直了子。

不想再做綠葉了，也沒有必要再做任何人的綠葉。

暖暖隨即開口拒絕:“不用了，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了。”

林佳宜不可置信的表看著暖暖。

畢竟被趕出公司不過三天，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工作？

“是，是做什麼？”

“嗯……時尚方面的。”

“太好了，太合適你了！啊，我一直覺得，你在服裝上特別有天分，特別有前途，我真是替你高興！來，干一杯吧！”

林佳宜一臉開心地舉起了白水杯子。

“那我的生日會，你們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