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二胡二胡
李薇坐著公車抱著二胡晃晃的回味年,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著,買琴的機會也不多啊,看來只能指李琳什麼時候把琴拉壞了,再過來修理了。對,得讓李琳好好學好好練。
李薇一路春心漾一路回了家。
出門時間也不太長,除了坐車、買琴、走路再加上中午買完琴後有些肚,去某個門面比較上的了檯面的飯店吃了碗餛飩,一共也就三個小時多點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當李薇忐忑不安地進了家門,看老媽和姥爺都在車間忙活,鬆了口氣。呆會兒老媽問起來,就說回來半天了,反正他們也沒看見什麼時候進的門,嗯,就這麼說。
李薇的屁剛剛搭到炕沿上,老媽程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去月亮上去扎針去了,怎麼半天才回來,不是說還要買罐頭麼,東西呢?”
李薇忙站起來,沒想到這麼快被發現,沒思想準備的說,這可怎麼辦,要是實話實說弄不好會捱打地:“先在衛生所等了林大伯半天,然後出來上個拉二胡賣藝的,媽啊,他好可憐哦,頭髮鬍子老長老長,穿的背心上有好多兜兜,子都破了好多,前面的碗裡就有幾個幣,他的好瘦好瘦。。。。。。”
基本上是藝家、導演、嬉皮、花子四合一嫁接綜合版。
老媽不耐煩了:“然後呢,他怎麼樣管你什麼事兒,我跟你們說過多次了,離那些要飯和賣唱的遠點兒,要是上拍花子的拍走了你怎麼辦,最後怎麼回事兒,這麼半天,你不能是幫人家要飯去了吧?”
“沒,我就是看他可憐,然後他說他的二胡可以像隔壁吳爺爺那樣拉出好聽的聲音,問我要不要買,然後我就買了。”
原來是騙小孩的,程敏瞅了那裝二胡的琴盒一眼,看不出來什麼,便問道:“那他跟你要了多錢?”看這丫頭背的那小包包,不會自己昨天賣那堆破布頭的錢都給騙走了吧。
說多錢好呢,唉,撒了一個謊要用n個謊來圓啊,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二十五塊錢。”假話裡得摻點兒真話纔會有效果。這是誰說地來著?
“這麼多?不過還行。沒把你那點錢連你一塊都騙走。以後注意點兒。不許靠陌生人太近。尤其要賣給你東西或者送給你東西地人。知道麼?”老媽叮囑。
李薇暗暗鬆了口氣。還好。貌似過關了。忙乖乖地回話:“知道了媽。以後一定不會買二胡了。我保證。”買點別地總行了吧。
程敏也沒功夫跟兒磨嘰。打算去做事了。不過還是看了一眼那琴:“看起來倒是新地。打開我看看裡面。”
李薇有點兒小得意。有些炫耀地一邊打開琴盒一邊道:“老媽你看看。要不新我怎麼會買呢。我又不是收破爛地。其實我是很明地。”
“哦。盒子是新啊。不過這琴看起來舊。怎麼看都像是用了幾年地樣子啊。”程敏一邊這二胡一邊道。
李薇看了看,老媽這什麼眼神兒啊,爭辯道:“人家就是做的這個樣子,這樣看起來纔有藝氣息,樂都這樣嘛。”
“小孩子懂什麼,你知道什麼藝,還氣息?本來就是個舊琴,騙你小孩子的東西,還能真給你好琴啊?”
李薇有些不高興了,人家正經的琴行和年能騙人麼:“怎麼就不是好琴了,我眼看著從倉庫拿出來的新琴,不信你看看這商標,這、在這裡。。。。。。”
李薇指著商標激憤地擡頭看老媽,發現老媽臉不對,猛然回過神兒來,尖一聲就竄出去了:“姥爺姥爺——,我媽打我啊——”
汗!程敏哭笑不得,連話都沒說呢,這丫頭就直接給扣了個打人的帽子。
最後李薇在姥爺坐鎮下,向老媽說了實話,捱打倒是沒有,一頓好長的聲俱厲的批評教育是免不了的,誰讓私自進城,還。。。還買這麼貴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那麼熱衷買東西賣東西的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倒爺?
重要的是,這要是路上被個壞人拐騙走了可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李薇是過關了,至於琴是給李琳買的和讓李琳學琴的事兒,提都沒敢提。真要說了那就是又多了條罪狀:找藉口推卸責任!
而想辦法把琴推銷給李琳,也不是那麼容易地。李薇估計李琳也就新鮮個一會兒罷了,真要是讓堅持學,還得胡蘿蔔加大棒。
萬事開頭難,這開頭還必須讓自己提出來學不可,以後李薇纔可以名正言順地管住,堅持下去。
還沒等李薇想出來怎麼設計李琳,快到放學的時候李琳跑回來了,扔下書包就找到老媽跟前:“媽,老師讓你去學校。”
程敏有些奇怪:“去學校幹什麼,你弟弟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李琳有點擔心地:“小輝跟羅建中把辦公室的玻璃給打破了。”
程敏嘆了口氣,一個一個的怎麼都這麼不省心呢!
下上的圍和白大褂,換了服,無可奈何地奔學校去了。
李琳在後面跟著,李薇想了想,也跟上去了。
就休息一天,怎麼又鬧出子了,玻璃破了再換一塊就好了,可小崽子們要是被降級就不好了,要是把也連坐了,就更不妙了。
程敏到了學校,在場上就看見教師辦公區域有一扇田字格式樣的窗戶,破了兩塊玻璃,都不用打聽了,直接進去奔那間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靠牆的位置站了一排小孩。
程敏掃了一眼,人還真不,寶貝兒子、二胖子、羅大羅二,其餘幾個比較大點兒的就不認識了。
程敏十分尷尬地上前跟班主任李老師打招呼聊了起來,免不了被人家李老師一通數落。孩子這麼小跳什麼級啊,上課溜號搞小作,下課太淘氣一切行不聽指揮不拉不拉。。。。。。
程敏雖然唸書不多,可也是個十分要強的子,做什麼事兒都是不落人後的,如今三十多歲個人了,手底下也管著十幾二十號夥計,讓人老師像小學生似的數落著,心可想而知。簡直就是煎熬啊,只想回家把兒子好好揍一頓解解氣。
李薇趁沒人搭理們,問李連輝經過,這才明白,這裡四個罰站的可以基本上分兩個小犯罪團伙。一個是李連輝羅二和二胖子,三個人比賽扔磚頭,誤傷辦公室玻璃。口舌比較伶俐點兒的羅二還替三人辯護:不是故意地。另兩個猛點頭作證。讓李薇很無語。
至於羅大所在的那個髒差的團伙,李薇看見兩個眼的,看那頭髮和皮的,貌似在山上曾經劫道欺負過們的黃和二黑,簡稱小黃和小黑。剩下的幾個男生李薇就不認識了,看型貌似高年級的。
鑑於昨天羅大的野蠻行徑,李薇本來不想搭理他,可想想他這大概也應該算是天網恢恢眼大不吧,就‘關心’了一下,可小屁孩大概也看出來不懷好意,居然敢不搭理!
李薇很大度地放過他,轉頭問立場有待商榷的羅二:“你哥犯什麼事兒了?”
看渾上下的形,跟暴力有關那是一定的。
羅二也不是很瞭解況,但是總結能力還是不錯地:“他們打架。”
哦,原因不是所關心地,至於結果:“那誰贏了誰輸了?”
羅二貌似有著敏銳的政治嗅覺,只掃了這羣人一眼:“我哥可厲害了。”
李薇想提醒羅二,盲目搞個人崇拜是要不得地。不過看看服破損程度和邋遢程度,貌似羅大和小黑小黃一夥佔了上風,另外四個就比較悽慘點兒。
唉,禍害萬年吶!
李薇跟羅二他們嘀咕的時候,又陸續來了幾個家長。看看李老師也沒什麼新意了,估計還得好一陣子才能散會,李薇帶著李琳,趕的去了鎮上的代銷店找人給換玻璃。
還是快彌補學校的損失吧,不然李老師盛怒之下把們都退回一年級就糟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老媽程敏果然拉架子要揍李連輝,李薇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老媽把一起拉上就很有意見了。
程敏今天連著被兒子兒氣著了,數罪併罰,讓李薇和李連輝集站排立正,自己則倒提著掃炕笤帚要行家法。
李薇本來以爲老媽就是要訓訓話,現在一看這架勢,衝突升級了,想跑,門被老媽堵著呢,這可咋辦吶?
擡頭一看炕上的窗戶開著呢,麻溜兒地爬上炕幾步過去翻窗而過,跳屋子外面去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要不是形勢危急自己都能聲好,簡直是,太瀟灑了。
李連輝看他姐跑了,想有樣學樣兒,還沒上炕,被他老媽上來拎著脖領子逮住了,沒得逞。不過他倒是沒那麼害怕了,想著他姐一定會回來救他地。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程敏氣壞了,怒罵兒。怎麼就有這麼膽大不要命的破孩子呢,在眼皮底下就敢跑,溜得居然比猴子還快。手也沒閒著,一笤帚疙瘩打李連輝屁蛋子上了,還待打第二下的時候,老爹進來了。
李薇還真沒讓弟失,出去搬了救兵跟著姥爺後面從正門進來了。
程老爺子這個鎮宅之寶再一次發揮了他拯救祖國花朵的重任,並且把他的高大輝的形象深深印在了孩子們心中。
當然,整個晚上孩子們也都異乎尋常地乖了起來,包括李琳在,大氣都不敢出了,誰讓們老媽的臉那麼沉呢。
李薇小心翼翼之餘,思考讓妹學二胡的事兒,琴已經給李琳看過了,說,比吳爺爺的琴好看,不過有點像們家雜堆裡的大鐵錘啊。至於學,不要,怕被人笑,只有老頭兒才拉這種琴呢。
李薇氣絕,忙活半天,這丫頭一點兒不敢興趣啊,這什麼眼啊,什麼只有老頭兒才拉這種琴,人家老頭是從年的時候就開始拉琴的好不好。說不定還是年的時候呢,沒眼!
其實學琴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據李薇所知,市裡一高有個民樂隊,有這方面特長的學生要是能進樂隊的話,考一高是要加分地,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還是早早打算的好。
可現在李琳一點興趣也沒有,李薇有點犯了難,這原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想了想,榜樣的力量是無窮地,自己先學起來,等能順暢地拉出歌曲了,沒準兒能吸引李琳,不過,在這之前一定不能讓琴,增加點神。這擒故縱。
李薇越想這個主意越好,從來沒發現,自己怎麼就那麼聰明呢嘿嘿。
第二天放學,李薇監督幾個寫了作業就讓他們走了。自己也抱著琴盒跑去吳爺爺的小屋拜師去。
吳的去世不到兩年,現在老爺子自己住吳家後院的小房子裡。老爺子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兒,正坐屋子力廣播菸。
李薇進來跟老人聊了幾句就說明來意,老爺子閒著也是閒著,也喜歡這個鄰里間有名的懂事孩子,就同意教李薇拉二胡了。李薇也不廢話,當時就讓吳爺爺教拉音階。
可素,可但素,李薇發現這個練習的聲音咋就那麼難聽呢,不知道的還以爲吳爺爺在屋子裡面鋸木頭呢。
李薇一邊不停地練習一邊尋思,自己要是在家裡練的話,估計老媽指定不樂意,以爲又把老母給殺了呢。至於李琳,發現沒有吃會更討厭二胡地,看來練習時候這鬼哭狼嚎的不鮮的一面千萬不能讓李琳看見,不然就沒戲了。
看來目前只能在吳爺爺家練習了,不知道的一定以爲是吳爺爺在練,對不起啊吳爺爺,我給你老人家抹黑了,明天我就去給您老打瓶酒去。
唉,容易麼,做個好事不留名不說,還得地,這付出,嘛時候能有回報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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