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燈瞎火的,袁三要干什麼去?
還能干什麼去,找墳去唄。
答應了人家唐進士,又拿了人家的錢,事兒不給人家辦妥了,還是人揍得麼?
袁三這小子頭歸頭,賊也真夠賊,但他也有個講義氣的優點。這個優點是從他的爸爸和叔伯們上學到了,刻在了骨子里,不好丟掉了。
袁三要走捷徑,什麼捷徑呢?當然是要步孫寶的“后塵”咯。
他想起來,孫寶那個王八蛋那天晚上沒拿到蟲兒,反倒讓一團子鬼火燒了臉。也不知道那個王八蛋是死是活,最好是死了,世間從此了個禍害。
袁三有他自己的主意,孫寶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孫寶挖開的那座絕戶墳里面有沒有蟲兒。倘若正好有只蟲兒,而孫寶正好又沒能得手,那不正好便宜了他袁三麼?
有或沒有,單憑猜測不管用,必須親自冒險一探,才能見真章。
去這一趟,袁三可沒空著手,他趁著買賣家還沒關門,買了酒和,還買了一把斧子,在腰間用以防。
他之所以要買酒,一為上供,二為壯膽。活人不能白拿死人的東西,怎麼著也要意思意思。另外,酒這東西既能暖、又能壯膽。老話不也常說麼,酒壯慫人膽,武松喝了酒,連大蟲都敢打。他袁三喝了酒,就不信收拾不了一只小小的蟲兒。
天黑,風冷,星斗不明,行人稀。
袁三腳下加急,一個時辰不到,便來到上回跟蹤孫寶到過的荒郊。
立于夜幕,游目四顧。
咦!漫說是人,連個覓食的兔子都沒有。
冷清至極,人忐忑。
袁三仔細辨了辨了方位,便蹚著沒膝的枯草,朝著西南方向走了過去。
“沒錯,是這里了!”袁三看到了孫寶上次挖開的絕戶墳。還看到地上丟著孫寶帶過來的家什兒,卻唯獨不見了孫寶。也就是說,孫寶這個王八蛋還活著。媽的,老天爺不長眼,干嘛非要留個禍害在世上,真人不爽!
“豁出去了!”袁三拿起酒瓶,對兒,“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燒酒。
他心底著實害怕,不喝點酒壯膽,他真心不趕靠前。
借燒酒之威壯了慫人膽,他這才怯生生地移步到了墳坑前。
可他沒敢直接探頭往里面看,而是先把供品擺在墳坑邊上,磕了好幾個頭,又念叨了半天好話,這才長了脖子,小心翼翼地朝坑中窺看。
——看不清楚。出洋火盒,“哧——”伴著一子刺鼻的硫磺味兒,劃亮了一洋火。
借著微弱的亮,加上一雙銳眼,待看清了坑中的名堂,卻立時泄氣了。
墳坑中,棺材蓋子半開著,里面僅有寥寥幾枯骨。
袁三騰地直起子,憤憤地罵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把供品收好,順帶著把孫寶丟下的家什兒歸攏好了據為己有。這些現的東西留著有用,還省得自己花錢買了。
他沒打算回鍋腔子,而是打定主意,臨近找個避風,將就一晚上,等明兒天亮了之后,他在附近踅踅,最好是能找個當地人打聽打聽,看這片地方到底還有沒有絕戶墳。倘真有的話,便等到天黑了之后,挖開了找蟲兒。
當然,打聽事兒是有技巧的,這一方面,袁三有些道行,管保問出實的同時,還不人起疑心。
這荒郊野外的,到哪兒湊合一宵呢?
袁三原地轉著圈兒,朝四外看了又看。
有了!
袁三的眼珠子格外之賊,別看這會子天黑的厲害,他卻憑著一雙招子,過夜幕,見了今晚的容。
那是一座荒棄了不知道多年的破磚窯,遠遠看去,如同一座巨型墳墓,著實有些嚇人。
事實上,這個破磚窯還真的就是一座墳墓。袁三不知道聽了多回有關這個破磚窯的邪乎事兒。但不管外人怎麼添油加醋地窮白話,也繞不開一件發生在這個破磚窯里面的真事。
那就是這個破磚窯當年還在被人使用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大火。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才逐漸熄滅。
磚窯就此廢了,而當時在此燒磚而無法逃出去的人們,盡皆了焦尸。
此后,這座生人勿近的磚窯就不斷發生邪乎事兒。有人說,一到晚上,就會看到很多燒焦了的人在磚窯附近游,還拉著活人要水喝,嗚嗚咽咽地說啊:“死了,死了,渾燒得慌,死了,給口涼水喝吧……”不給水喝,他們就不讓人走。好多走夜路的人被他們攔下過,不是被嚇瘋了,就是嚇破了膽一命嗚呼了。
有一回呀,天上下著鵝大雪,有個外地老客趕著大車,拉著老娘和妻來天津投親。天黑的時候,正好路過這個破磚窯,一家四口索不往前走了,尋思著在這破磚窯里面委屈一宿,等天亮了再趕路。
住下之后,閨嚷肚子,催著爹快著生火做飯。那個外地老客疼孩子,麻溜地撿了幾塊破磚,臨時砌了個小灶,把隨行帶著的鐵鍋從車上拿下來,弄了一鍋白雪,煮水下面條吃。
誰知剛把干面條下進鍋里,就聽背后有人說:“死了,給我也吃一點兒吧……”
趕回頭一看。
你猜怎麼著?
只見好幾個燒得沒了人樣的東西,有蹲著的,有立著的,就是他們要東西吃。
末了,那個外地老客僥幸活了下來,人卻瘋了,滿跑,見人就說,他的老娘、老婆、閨,對了,還有那匹大騾子,都讓“火燒鬼”給活著吃了。
打這件事發生之后,就越發地沒人敢靠近那座破磚窯了。
但是,袁三今晚上卻非要住在里面不可。
嘿呦喂,這小子膽兒可真夠呀,他正格的就不怕?還是活膩歪了,誠心送死?
都不是。因為他頭一陣子在里面住過。結果,嘛事兒也沒有。按他自己的話說,他是窮鬼,“火燒鬼”膈應他,才懶得找他的麻煩。
說起來,那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那天早上,袁三有幸接了一檔子差事,有個孤老婆子給娘家兄弟納了幾雙鞋底,給了袁三一點報酬,煩勞他替自己跑趟兒,給娘家兄弟送過去。
袁三惜老憐貧,答應的很是爽快。老太太對他不錯,不單是給了報酬,還管了他一頓爛面。又吃又拿,袁三能不把差事給人家辦妥當麼。
連打聽帶問,終于找到了地兒。那是個實在人家,非要留下袁三吃頓飯。
袁三對于白吃白喝這種事從來不會客氣。在人家家里吃飽了飯,又灌了兩大壺茶水,窮白話了半天,才終于舍得離開了。
走著走著,天可就黑了。偏趕上老天爺鬧緒,先是小雨、跟著是大雨,又是打雷、又是閃電,可把袁三給折騰苦了。裳了倒也不打,關鍵害怕讓雷給劈死。
袁三“走投無路”,正巧看到這座鬧鬼的破磚窯。他顧不了許多,一頭扎了進去。黑咕隆咚,手不見五指。不過,不風,不雨,不錯,是個清凈所在。
一夜太平無事,次日響晴薄日。袁三著惺忪睡眼,舒展著懶腰不不慢地走出磚窯。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不由得仰天大笑,大有傲睨萬之勢。
笑夠了,回過,用力啐了一口唾沫:“呸!騙人的。就沒有鬼!”
有過上回的經歷,袁三這一回自是不會害怕。
他進到手不見五指的磚窯里面,將東西全都放在地上,“哧——”劃亮一洋火。火苗雖小,卻有大用。見地上有不被風吹進來的枯草,袁三快速抓了一把,將快要熄滅的火苗與枯草稍一撞,枯草“呼”地燒了起來。
借火生火,枯草有的是,不愁沒東西燒。一眨眼的功夫,袁三的眼前亮堂了起來。
朝上下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語道:“還真不是瞎話,這兒還真著過火。”說著話,順手撿起幾塊燒半截的焦木,丟在火堆上。干柴遇烈火,一即燃,這下更亮堂了。
袁三選了個稍微干凈點兒的地兒,把火堆移了過去,摞了幾塊磚當板凳,坐上去一試,高矮正合適。
坐定了之后,他把油紙包從破褡褳里拿了出來,還有那瓶燒酒。
打開油紙包,出油滋滋的燒。提鼻子一聞,香死個人兒。這是好東西,不能糟踐了,小心翼翼地放在火堆邊的一塊磚頭上。
再把酒瓶的塞子拔掉,酒香飄出來的同時,順帶把饞蟲子勾了出來。
袁三把口水咽下去,將酒瓶在火焰上面烤了烤,權當熱酒。
待酒有了熱氣兒,便用滿是黑皴的手起一塊醬豬耳朵扔進里。真香!
又喝了一口熱酒,渾上下的關節立馬舒展開了。
“呦喂——嘖嘖嘖——真他媽舒坦——三爺今晚上這是要仙呀。”他滋滋地自言自語,“就咱這小日子,給個皇帝都不換。”
“咕咚”又是一口酒。“吧嗒”又是一塊。
“喝酒果然還得是頭曲,味兒醇,有品頭。”繼續自言自語。
此間樂,不思鍋腔子。越發覺著心里,便不自地哼唱起了平日最哼唱的“窯調兒”:“桃葉兒尖上尖唉,柳葉兒遮滿了天。在位的明公細聽咱來言唉。此事唉,出在咱們京西的藍靛廠唉——”
“去!別鬧!沒瞅見三爺忙著了麼?”正在他哼唱正酣之際,一只黑乎乎的大手從后邊搭在了他的右肩上。他晃了一下膀子,卻沒能甩開那只手。
“煩死了!有完沒完!”他急了,“不說了麼,別鬧。你要再鬧,我可就——”話沒等說完,便呆若木了。
他這才意識到,這里不是他平日容的鍋腔子,邊也沒有老崴。
——那只手——是誰的?
剎那,便如泥塑木雕,彈不得。
“——死了,給我也吃一點兒吧——”一個凄慘慘的聲音,在袁三的背后哀求著。
“媽呀!”袁三騰地蹦了起來。
“鬼呀!”撒就要跑。
可是,他的腰卻被那只“鬼手”牢牢地抓住了。
完了。他跑不掉了!
“哇——”袁三嚇得哭起來,“爹、娘、大蘭子、老崴,三兒要歸位了,你們誰來救救我呀,我還沒活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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