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鵬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和三個害人有關聯的人就那麼幾個，于是武斌幾人又來了趟市局。

其實自從知道江行和劉洋應至晚的失蹤，幾人就惴惴不安的，不用警察詢問，就把自己知道的老實代了。

孫喻是最憤怒的一個。

他大罵劉洋和應至晚是二世祖，向來看不起他們這些普通人。就是劉洋當年沒追上向小園，才折騰出這麼多事。

至于鄭則棟和武斌，鄭則棟沒錢窮裝闊，靠劉洋狐假虎威。至于武斌，看起來風，其實是劉洋養的一條狗，劉洋說話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起許雅嵐幾個人，就更沒好話了。

他說許雅嵐沒腦子不知好歹，連自己男人都守不住。別看現在八達做工作很風，其實是走后門進門去。

李雙倩是個悶瓜蛋/子，活該給許雅嵐做使喚丫頭。

他唯一有正面評價的就是趙小眉了，他覺得人還可以

陸警問他關于霸凌向小園，他先說自己不記得了，又狡辯那并不算霸凌，他們只是罵了向小園幾句，都是那三個那人的手。

雖然他極力撇清自己和這件事的關系，但從他焦慮又張的表現看，他并不無辜。和他比起來，鄭則棟就坦白多了。

鄭則棟是小康家庭，爸爸媽媽都是老師。他家和劉洋家是鄰居，經濟條件原來差不多，后來劉洋爸爸看準商機，這才發了財。

不過據他自己說，他和劉洋的關系一直很好。

他知道劉洋給武斌錢，讓他找人黑向小園。

陸警問：“你知道劉洋那個游戲公司的啟資金哪來的嗎。”

鄭則棟渾不在意說：“他爸給的唄。”

“他爸就他一個兒子，上說的再厲害，實際也會贊助的。”

警方這時已經從劉洋父親那里證實了，劉洋的啟自己不是他資助的。

林大鵬和陸警換個眼，看來這對兄弟也不是很鐵。

林大鵬說：“說說其他人吧。”

對于其他朋友，鄭則棟的看法倒和孫喻出奇一致。

他也瞧不起其他人。

他說孫喻就是個覺得自己特了不起的傻，屁本事沒有，還總覺是老天爺虧待了他，沒讓他做富二代。

關于李雙倩和趙小眉，他沒留面。

他嘲笑李雙倩長得不好看，還笑話暗應至晚，說異想天開，應至晚那樣的家庭，想嫁進去得下輩子。

他罵趙小眉是婊子，人盡可夫的貨，和很多人都睡過，和劉洋也睡過。

鄭則棟嗤笑一聲，“趙小眉還是許雅嵐的閨。聽劉洋說，他結婚第二天就和趙小眉混在一起了，等會你們可以問問。”

他點了支煙，“對了還有武斌，他這人太沒存在了，總容易忘了他。”

“老武是條好狗，讓他干嘛就干嘛。”

“能理解，老武是苦出，他爸媽都是種地的，沒什麼本事，當初他上學的學費，都是五塊二十湊起來的。”

“他是窮怕了，很怕回到之前那種生活，所以著我們不放手。”

“如果我們五個都是嫌疑人，他最沒有作案機。”

鄭則棟大約和劉洋混久了，把自己當劉洋似的富二代，說話時總不自覺帶上點優越。

他又說：“我覺得下一個被害的應該是孫喻。”

這話出人意料的。林大鵬問：“怎麼說？”

鄭則棟回答：“孫喻打過向小園。”

“我們幾個男的是想對向小園手腳，但對手的都是那三個的。”

他罵了句臟話，“還說什麼向小園是婊子，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們又干凈到哪去。”

“找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嫉妒嗎。”

“我覺得孫喻可能是太抑了，才打向小園發泄的。”

“江行那狗不是給向小園報仇嗎，下一個肯定是他。”

鄭則棟搖搖頭，“其實他何必呢。向小園長得是不錯，在會所里也就是兩千塊一晚上的，何必搭上自己一輩子。”

他看著林大鵬，話里又是那種優越，“你覺得的呢。”

不說警察了，只作為一個父親，林大鵬沒揍他就算涵養好。

他冷聲問：“所以，你承認你們這團伙長期霸凌向小園。”

鄭則棟不以為意：“霸凌算不上吧。”

“我就是和開玩笑。”

“那時候大家年紀小，還不懂事。”

“那什麼，小時候小男孩對小孩有好，不都扯們頭發、在們文盒里放蟲子嗎。”

“我們幾個就是晚了點。”

林大鵬拳頭了。

他上下打量鄭則棟，建議道：“等劉洋回來后，空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鄭則棟不明所以，“你們需要我的檢報告，證明我沒說謊？”

林大鵬說：“不是，檢查腦子貴的，我擔心你出不起錢。”

他這是把鄭則棟臉皮下來了，嘲諷他和武斌、孫喻沒什麼不同。

鄭則棟想了一會才明白，一拍桌子，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大鵬緒沒有任何起伏，只沉聲說：“坐下。”

他嚴肅時上有種很強烈的威，鄭則棟本能的慫了，老實的坐了下來。

林大鵬又問：“說說應至晚吧。”

鄭則棟大約覺得自己服很丟人，有點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他問：“說什麼？”

林大鵬面無表看著他，“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鄭則棟罵了幾句臟話，遲疑著說：“他，沒怎麼欺負過向小園。”

“他們有錢人不是講究紳士風度嗎，他不是很喜歡我們罵人。”

“他在國那兩年，那仨的還注意形象，收斂的，就背地里說說壞話什麼的。”

林大鵬問：“看起來，你和他不是很。”

鄭則棟被踩到腳似的，辯解道：“應本來就不說話，不信你去問，誰不知他和劉洋是朋友。”

像為了證明似的，他又說：“應真的很仗義的，出國之前，幫了劉洋家不忙。”

“當時劉洋家新冰廠那塊地出了點小問題，還是應幫忙解決的。”

陸警眉一挑，看向林大鵬：師父，這事我怎麼越聽越彎呢。

林大鵬不理他的眉眼司，打通掃黃組的電話。

在鄭則棟驚恐的目中，他說：“有個pc的來我這里自首，你們過來理一下。”

趙小眉對向小園的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足足罵了十分鐘，說向小園不知廉恥勾引男人，還說出賣沒有底線。

林大鵬和陸警從警多年，算見過世面了，但今天才知道，原來侮辱的話這樣多。

趙小眉信誓旦旦的保證，江行就是向小園指使。

因為向小園勾搭劉洋多年，劉洋卻選擇和門當戶對的許雅嵐結婚。

林大鵬聽了許久，突然問：“你喜歡劉洋？”

“你不是罵向小園，你其實在罵你自己。”

趙小眉像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卡住脖子，臉漲得通紅，發出任何聲音。

好半天，夸張的笑了起來：“警察叔叔，你真會開玩笑。”

“我可是權主義，怎麼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眼珠一轉，立即明白有人供出自己的。

四睡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本著本歸于盡的心態，說：

“是，我是和鄭則棟、武斌、劉洋都睡過，可男未婚未嫁，我們睡一睡怎麼了，大家都是年人，總得找個途徑解決自己的需求吧。”

“你看看人家國，人家解放多年了。再看歐洲，人家my都合法化的。咱們國就是不行，就是落伍。”

這次都沒等到林大鵬出手，陸警已經給掃黃打非的兄弟們發短信，說刑偵這里有個聚眾y的，讓他們待會過來理一下。

也是巧了，趙小眉同樣看不起其他人。

說孫喻是傻，鄭則棟脾氣臭，沒本事裝大爺。武斌是老實人，因為他沒和自己睡過。

李雙倩也是傻，一點主見沒有。

至于劉洋和許雅嵐，趙小眉語氣帶酸，說：“就，聽般配的。”

林大鵬發現了，他們這群人好像真的和應至晚不，總是本能的他。

他問：“應至晚呢？”

趙小眉這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想了想，“應話很的，他和劉洋玩的比較好。——我想起來了，應出國前，和劉洋吵了一架。”

“容我沒聽見，反正那次兩人鬧得兇的。”

李雙倩是真的對應至晚一往深，知道應至晚失蹤后，眼睛都哭腫了。見到林大鵬后，問了好幾遍案的進展，并哀求他們盡快救出應至晚。

和其他人不同，李雙倩對他們這個小團的人總印象都不錯，但說起向小園時，就咬牙切齒了。

信誓旦旦道：“一定是向婊指使江行做的。”

這話他們每個人都說過。

雖然他們的理由弱智的毫無道理，但林大鵬還是像第一次聽見一樣，問：“你有什麼證據？”

李雙倩說：“我看見了。”

“這其實不是江行第一次手。”

“幾個星期前，我看見他找武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