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典型的獨居男人房間。

東西，但是放的很。

應至晚看起來好像不打算在這里久住，家上的白布都沒揭開，只沙發和茶幾了出來。

茶幾上有個外賣飯盒，飯盒旁是個很舊的圓形鐵盒子，盒子下了本英語四級教材，因為時間久遠，封面泛黃。

這里大概是他出國前住的屋子。

林嘉喬本想問他手機的事，視線卻被一個玩偶吸引了。

玩偶只有手掌大，是只很丑的貓。

臉立即變了。

放下手機，沖到應至晚面前，把他按在墻上：“你對向小園做了什麼！”

林嘉喬從小跟著林大鵬學習格斗，手不錯，約有五鵝，干倒個街邊斗毆的小混混不在話下。

用的是標準的緝捕作，反剪著應至晚的雙手，把人按在墻上。出手很快，應至晚瞬間被制住，想反抗也沒機會了。

秦觀終于回神。

他沒給應至晚求，只是問：“怎麼了。”

想到劉洋婚禮上的視頻，林嘉喬不敢想象，向小園在應至晚這里遭了什麼。

鼻子發酸，帶著哭腔說：

“手機是我給小向子的。那個丑貓，也是小向子的。”

“那個是我們一起做的，本來想送你。可我們做的太丑了，我不好意思，就和小向子一個人了。”

手上用力，把應至晚的胳膊得更狠，“向小園的東西為什麼在你這里。”

應至晚并不求饒，只是問：“向小園是誰。”

他語氣里帶著輕佻，一聽就知道是敷衍。

他似乎在回憶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又是那種輕佻的語氣：

“哦，那個傻妞嗎。”

“很漂亮，還單純那個，是嗎。”

這種態度徹底惹火了林嘉喬。還想掰他胳膊，秦觀卻制止了：“你再用力，他胳膊該斷了。”

察覺的遲疑，應至晚用帶著挑釁的語氣說：“我想起來了，你爸是警察，對吧。警察的兒知法犯法，傳出去不太好吧。”

不等林嘉喬開口，秦觀便警告他：“你最好小心說話。”

他冷聲說：“門是你主開的，我們是你邀請進來的，我不知道我們違反了哪一條法律。”

應至晚無語，“哥們，睜眼說瞎話也得有個限度。”

“聽說秦家和我家有生意往來，你就看著你朋友得罪我。”

秦觀依舊是那種冷靜沉穩的聲音，“如果林嘉喬不開心，就算我擁有全世界也沒意義。”

雖然這份浪漫不合時宜，林嘉喬還是很。威脅道：“別擔心，我有辦法的，保證你上什麼痕跡都驗不出來。”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慢慢試。”

說：“現在，告訴我，你到底對向小園做了什麼。”

應至晚氣樂了，“你暗向小園嗎，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林嘉喬了然，“看來，你真的想試試了。”

“等一下。”不知想起什麼，應至晚說：“我們換。”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后我回答你。”

“怎麼樣？”

林嘉喬和秦觀換眼，手上力氣松了些，應至晚掙扎一下，立即重新按住他。

林嘉喬威脅道：“你最好不要說謊。”

應至晚哼了一聲，問：“你和秦觀什麼時候認識的。”

林嘉喬：“我兩歲的時候，他產房門口。”

“原來是青梅竹馬。”應至晚又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誰先表白的？”

“十八歲，秦觀主的。”林嘉喬皺眉，“你為什麼好奇我們的事！”

秦觀小聲說：“不是你主的嗎。”

林嘉喬一愣，“是我嗎？”

應至晚嗤笑：“你記真的不好。”

林嘉喬警惕起來：“你想挑撥我們訌？”

應至晚又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怎麼，你們這麼好挑撥嗎。”

秦觀不接他的話：“你問的夠多了，到我們了。”

應至晚說：“最后一個問題。”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孩子跟誰姓。”

不僅秦觀，連林嘉喬都發現他在拖延時間了。

還想手，便聽見人的尖：“你們在干什麼！”

竟然是許雅嵐。

旁的何薇拿出手機，冷聲道：“放開應，不然我報警了。——林嘉喬，你為什麼在這里？”

話音剛落，許雅嵐已經尖著沖了過來。

秦觀怕傷到林嘉喬，閃去攔。許雅嵐掙不開，竟狠狠咬上他的胳膊。

秦觀胳膊本就過傷，哪經得住這種折騰。

林嘉喬顧不上應至晚了，大步到秦觀邊，揪住許雅嵐的頭發，把人從秦觀胳膊上揪開。

許雅嵐家境不錯，生慣養著長大，向來是欺負人，這是頭次被這樣暴力對待。

愣了好一會，才想起掙扎，里罵著很臟的話，什麼婊子、破鞋一腦的往外招呼。

向何薇求救，“薇姐救救我，幫我打死這傻。”

何薇之前被林嘉喬收拾過，知道的厲害，不敢招惹。上前一步，才想和林嘉喬和平談判，手便被許雅嵐抓住了。

何薇今天穿著套，頭發很優雅的盤起來，被許雅嵐一抓，整個狼狽不堪。

穩住心神，勸道：“雅嵐你先放開我，我才能和林嘉喬——啊！”

許雅嵐在林嘉喬手里吃痛，竟拿何薇的胳膊當解球，在手上撓出三道印，里不住罵罵咧咧：“你快打，你也揪頭發！”

何薇沒辦法，楚楚可憐的看向應至晚，“應，您看——”

應至晚這時已經和秦觀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生打架好可怕。

秦觀小聲威脅，“孩的事，咱們大男人還是摻和。應你說對不對。”

“只只現在很生氣，如果不對許雅嵐發火，你說的火氣會沖誰去。”

應至晚立即放棄抵抗，“我對人打架沒興趣。”

林嘉喬被許雅嵐的尖刺得頭疼，手上繼續用力，許雅嵐的尖更大聲了。

林嘉喬又想起婚禮的視頻。

視頻上，向小園跪在地上，許雅嵐一掌接一掌扇在臉上。等打累了，就換趙小眉和李雙倩，等們都累了，便用腳和膝蓋踹的腹部。

向小園不能反抗，因為劉洋、武斌、孫喻和鄭則棟就在旁邊盯著。

毆打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林嘉喬鼻子發酸，質問道：“疼嗎。”

許雅嵐只是尖，并不回答。

林嘉喬更加用力，“我問你，疼嗎！”

許雅嵐覺得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用尖利的聲音說，“x你媽，你說疼不疼！”

“應該不疼吧。”林嘉喬自言自語一般，“和踹肚子、扇耳比，這點疼算什麼。”

“你們還用燒烤簽子扎指甲，做了什麼，殺了你父母嗎，你要這樣對。”

許雅嵐一開始并不知道林嘉喬說的是向小園，是罵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的。

拼命去夠林嘉喬的手，反駁道：“那就是個貨，不知給多人搞過的公車。”

“全校不知多生的男朋友都被勾走了，我打怎麼了，我打是為了正義。”

林嘉喬說：“你看見破壞別人了，什麼時候做的，你有證據嗎。”

許雅嵐憤憤不平，“別人都這麼說。”

“所有人都說是婊子，難道大家能一起冤枉！”

“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婦，還給劉洋發照，不要臉。”

林嘉喬突然笑了：

“所有人，所有人就是正確的嗎。”

“你問問你薇姐，要煽‘所有人’有多簡單！”

“只需要一個帶頭的，再雇幾個人響應，剩下的‘所有人’就心甘愿把腦子貢獻出去。”

“因為你們智商低下，因為你們在現實生活中太平庸、太沒存在了，所有你們需要一個目標，來彰顯自己的存在。”

“至于別人的尊嚴、生活和生命，你們才懶得管。”

“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傷害，你們不在乎誰被冤枉了，誰又被造謠了。”

“反正你們已經給上下作的標簽，就被你們剝奪做人的權利了，你們就敢隨意踐踏。”

“是啊，你罵兩句怎麼了，你混在‘所有人’當中，誰能找到你。”

“還為了正義，你也配。承認自己嫉妒就那麼難嗎。”

“你們嫉妒瘋了吧。”

“向小園長得漂亮，腦子也好。你們追不到的男生排著隊向表白，被拒絕了也不放棄，一直追在后，只希能多看自己一眼。”

“這種覺很不好吧，所以你們才霸凌。”

許雅嵐尖聲著：“你胡說，向小園就是婊。”

“如果不心虛，為什麼不反抗，可以報警啊！”

林嘉喬眼睛通紅：

“報警？”

“你問問你的指導員和系主任，你問問他們，向小園能不能報警。”

“一個用助學貸款才上得起學的孩子，都不需要畢業證，只要他們拿的期末績威脅一下，你說敢不敢報警。”

“算了，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用了。”

林嘉喬說：“你知道嗎，切掉你三分一個小手指，算輕傷。如果認錯態度良好，我甚至都不用拘留，只要罰款就好。”

這時，后有個男人問：“你們在干嘛。”

眾人回頭，林大鵬就站在他們后。

應至晚有些高興的說：“我等的人終于來了。”